第二百三十六章 氈房溫情(2 / 2)

極度的激奮愉悅,讓全力以赴的二人鬆弛無力的癱軟在地毯上,粗壯的喘息和呻吟般的呢喃,便成氈房裏的全部。

繼昌側目,見古麗達依然喘息得厲害,高聳的雙峰,像小豬嘴似的拱動不安,便不由伸手輕撫了一下。

結果,本來雙目微閉,盡情回味的古麗達,卻像觸動了某個機關似的,瞬間便纏綿在了繼昌的身上。

微風輕動,門簾縫隙閃射進明亮的光束,昨日那群村婦般的麻雀,又在“嘰嘰喳喳”鬧個不停。

過度的激情勞累,讓繼昌隱隱想起了和古麗達的第一次,那晚,也是幾乎一宿沒睡。

繼昌正自甜美臆想,就見古麗達笑盈盈的走了進來,美若半開花朵般的秀臉,和那輕快的腳步,讓他欣慰的感覺到了妻子的滿足和幸福。

見繼昌溫情瞅著自己,古麗達伏身在他唇邊親吻了一下,柔聲道:“再睡會,肉煮好了我叫你。”

說著,輕撫了下繼昌的額頭,將要扭身離去,卻被繼昌順勢拽在了懷裏。

繼昌愛撫著古麗達滿頭的碎辮,輕聲道:“咋不見斌兒來鬧騰?”

古麗達略顯驚異道:“斌兒?他......你還記得?”

繼昌“嘿嘿”笑道:“我恍惚記得我們有個兒子,名叫斌兒,早晨總愛鬧我。”古麗達長籲口氣,聲音弱弱道:“他可能是到別處玩了。”說著,便匆匆出了氈房。

偷襲未成,還損兵折將,讓一路西進,如風卷殘葉般順利的桑吉感到一籌莫展。

惜春的整日哭鬧,已經變成了呆愣憂思,這便更讓被困的蒼狼般惶惶不安的桑吉,如坐針氈。

本想借機好好親近,安慰安慰這個自己喜歡而又不好貼近的弟妹,但從惜春的客氣婉拒中,肥頭大耳的桑吉,也似乎是感到了,他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障礙。

因此,就將自己帶在軍中的兩個女人,打發來陪伴惜春。

一時過不了河,又無法強攻的事實,讓性格急躁簡單的惜春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從出事現場來看,繼昌肯定是被弄過了河,至於為啥遲遲沒能露麵,她也無法猜測,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以繼昌的能耐,世上還沒幾個人能困住他,除非他已不在人世。

桑吉的殷勤無措,和兩個女人像仆人般的侍候陪伴,並沒免去惜春以淚洗麵的現狀,隻要有精神,她便靜立河邊,遙遙掃視著河對岸的廣袤草原,希望能鋪捉到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身影。

於是,三個年輕漂亮的突厥女人立馬遙望,已成河東岸一道迷人的風景,惹得石牆內的人頭,也比平常湧動頻繁了許多。

甚至有些膽大的,竟然站立牆頭,朝對岸嬉笑招手,好像在召喚著肥美的天鵝似的,渴望而又垂涎三尺。

桑吉見一時過不了河,而繼昌又困在裏麵不能不管,於是,一麵派人給父親報信,一麵讓大軍沿伊犁河上遊繼續向西推進,自己和一千精兵留在這裏,設法營救繼昌。

古代傳信最快的方法,便是飛鴿傳書,由於敬軒常年在商道行走,路線漫長,所涉地域眾多。

因此,天山南北商道以及長安沿線,都設有自己的駝店和聯絡點,所有消息,都會通過空中接力式傳遞,往往能在最短時間得到信息。

平日的消息,敬軒都能坐鎮遙控,但繼昌的意外失蹤,卻讓他坐立不安,一麵命石頭堡派出高手馳援,一麵急急準備,打算親自去趟伊犁河。

三妹邊給敬軒收拾必需的行裝,邊嘮叨著自己也要去,而敬軒因一路要急行,換馬不換人,一天要放馬跑幾個時辰,擔心她身體受不了,可三妹還是堅持要去。

兩人正吵吵著,就見探春懷抱孩子,淚眼婆娑的急急走來,進門就嚷嚷著也要去。

未等敬軒開口,三妹就沒好氣道:“我還正在嚷嚷哩,你湊個啥熱鬧!娃還吃著奶哩。”

探春伸手抹了把淚,委屈的泣聲道:“我這心裏就是放不下。”

三妹剛要說啥,卻見古麗達像個出水半天的豆芽似的,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一張秀臉,依然掛著孩子般的笑容,衝探春微微挑了挑細長的眉毛,伸手接過懷裏的孩子,便目光靜靜瞅著敬軒。

探春長籲口氣,淡淡白了古麗達一眼,聲音怨怨嘟囔道:“沒心沒肺的,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古麗達噓出草原人帶響的一口氣,聲音淡淡道:“他屬於長生天。”說著,一行清淚,墜地有聲。

三妹正勸說兩個兒媳在家安心等消息,就聽有人來報:“‘雙刀無敵’徐子良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