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掛了一盞油燈的新氈房,顯得比平日亮堂了許多,蓋頂支架上的幾道挽花彩帶,給單調簡潔的氈房平增了不少的喜慶。華美講究的地毯鋪蓋,展現著主人家的富有和地位。
瑪莎今晚顯得很興奮,也許是和李暉相熟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進門二話不說,便溫笑著來脫李暉的衣服。突厥男人的婚服不像漢人那麼披紅帶花的講究,而是一身全新的武士皮裝。在他們看來,男人隻有穿起皮衣跨上戰馬,才像個真正的男人。
麵對美豔如花的瑪莎,李暉既沒拒絕她的熱情,也不忍此刻就點了她的睡穴。當瑪莎靈巧而又略顯迫切的小手,觸摸到他的內衣時,才頓時慌亂的捏住了那雙過熱的小手。局促道:“我自己來。”說著,側目掃視了四周,自己原來的衣服卻無影無蹤。
見李暉沒將自己推開,而是麵顯溫暖的樣子,瑪莎內心一陣喜悅,猛然踮腳吻了他一下。便含羞一笑,擰身打理起了自己。
按照和父親事先的約定,隻要見到雪狼標牌,他便可以自行尋機離開草原。離不開馬背的突厥人哪裏知道,被他們視若神物的神仙草,對久闖江湖的李暉來說,就像喝下了一碗碧螺春那樣的愜意輕鬆。因為,他嘴裏始終含著父親傳給他的‘百毒丹’。
見杜卡將族裏的男人盡數調走,本來是個絕好的逃跑時機,但李暉深知杜卡的狡猾陰險,為了走的神不知鬼不覺,還是決定在深夜伺機遠走高飛。然而,想不到族裏在男人都外出的情況下,依然要給瑪莎舉行婚禮,而且,還派了幾個悍婦看著自己。
和瑪莎日夜相處的這些天,李暉才了解到,瑪莎雖然腿有殘疾,內心卻善良懂事,在草原姑娘奔放熱情的外表下,還隱隱顯出漢族人才有的那種細膩和柔情。
也難怪,她五歲以前的奶媽就是個漢人,而且,聽說還是內地有錢人家的閨女。隻因不會騎馬,摔壞了瑪莎,才被毒打後賣到了外族。
桑吉摧殘淩辱瑪莎的陰影,不但深深刻落在瑪莎的心底,也常常縈繞在李暉的腦海。因而,無形中對她生起了一種淡淡的憐惜和不平,甚至是歉疚般的好感。
李暉正自懵愣躊躇,盤算著怎樣離開瑪莎,又不會令她太過悲傷時,隻聽瑪莎聲若鶯吟般的叫了自己一聲。猛然回頭,她竟然一絲不掛的擺在那裏。
兩盞平行掛起的油燈,將她油亮美妙的酮體照得一覽無餘,草原少女特有的健壯豐滿,和毫不羞怯掩飾的熱切期盼,便盡顯在李暉的麵前。李輝頓時僵愣在那裏,像失去了靈魂一般。
就在一絲微醒的理智在和原始的本能頑強抗爭之際,隻見瑪莎突然靈蛇般一躍而起,不待李輝遲鈍的大腦有所反應,便四肢纏繞,迅疾將他扭翻,滾在了一起。
充滿激情的熱吻和兩隻遊蛇般滑動飄移的小手,讓李輝幾乎達到了崩潰的邊緣,艱澀的呼吸和躁動過熱的身體已經脫離了大腦的控製,而變成一具行屍走肉般的工具。
一星清醒的腦海,幻影一閃,那個曾令自己情竇早開的突厥女人的影子,卻魔咒般的再次顯現。眯眼朦朧,那女人正被自己摟在懷裏。
也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還是那個女人太過美豔狐媚,在漠北見到的那一幕,就像生了根似的,在他的腦海裏挖都挖不掉。
盡管與蘭達已經激情燃燒得透明無餘,而和那女人,隻不過是偷偷一撇,和短暫的接觸,但那女人身上特有的魅力和令人心醉迷離的眼神,已成為李輝心中永遠的夢。
夜闌人靜,每當碾轉反側,甜蜜想象著和玉瑩在一起的美妙時刻,偶爾還會神奇的冒出那女人的身影。兩個風格不同的麵孔相互交替著,而美妙的酮體卻始終是那個女人。因為,李輝到現在為止,還沒見過玉瑩脖頸一下的皮膚。
男女之事很難說清,不管你是鐵骨錚錚的英雄好漢,還是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在特定的環境遇見了特定的人,都會讓你像熱水融雪般失去平素的修為掩飾,而顯現出原始的本能。
李輝在懵愣緊張之際,已經讓急切而又靈巧的小手去掉了最後的遮羞布,一股暈厥般的溫熱,像水漫柔雪似的迅速融化了他的身心,並瞬間點燃了火熱的激情,而令他欲罷不能。
一行氣派講究的迎親駝隊,朝著遙遙可見的綠洲迤邐而行,腳下的荒蕪,讓駝背上穿紅掛綠的新娘,顯得更加的耀眼奪目。
一行早歸的大雁,在幾片白雲下緩緩劃過,末尾那隻孤雁發出的哀鳴,倒與新娘的哭泣聲,默契和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