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軒一副乏乏的樣子嘟囔道:“先燒壺奶茶喝。”二人機警的相視一眼,一個便默默出門。
見敬軒盤腿而坐,閉目不言,女人也不敢妄動,靜默一陣,才怯聲道:“老爺,給您洗洗吧,水要涼了。”
敬軒雙目微垂,懶聲道:“不洗了,喝過奶茶就睡。”
女人還想說啥,就見另一個手托茶盤款款走了進來,見敬軒未動,便微怨的白了地上女子一眼。衝敬軒溫笑道:“老爺,奶茶來了,您趁熱喝。”說著,便斟滿一碗,遞了過來。
敬軒見隻有一隻茶碗,目光狐疑的瞅了眼女人淡淡道:“咋就一隻茶碗?”
那女子趕忙媚笑道:“喝您碗裏的奶茶才有滋味。”說著,便貼著敬軒的嘴邊抿了一口,還衝他溫媚一笑。
敬軒心裏暗笑,知道兩個女人已察覺前晚在她們的奶茶碗裏做了手腳,今天便格外警惕。
於是,淡淡笑道:“嗯,這樣喝奶茶,就是有味道。”說著,便你一口我一口的三人輪著喝,倒也顯出不少情趣來。
歡笑溫馨的場麵並沒像女人期待的方向蔓延,撒嬌弄媚,搶喝敬軒唇邊奶茶的遊戲還未盡興,兩個女人的眼睛便艱澀困乏了起來。強撐沒多久,便相繼軟綿的倒在了敬軒身旁。
單純的草原女人哪裏知道,敬軒早在奶茶裏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料,而他在那場劫難中嚐遍神藥,已變成百毒不侵之身。當然,奶茶隻對她們有效。
敬軒心疼思璿和玉瑩,隻讓李暉和任傑前往夜伏,雖然婚前她們守規矩,不住在一起,但緊挨的帳篷,也讓彼此感到溫馨踏實,今晚剩下兩個丫頭,反覺心裏空落落的隱隱不安。
反正睡不著,兩人便索性出帳來到緩坡,讓夜風輕撫微躁的身心,讓清涼的星光緩和過熱的體溫。
玉瑩喜歡觀星象,對此也有一套江湖說法,但思璿卻對此不感興趣。見她又仰頭愣眼像是和熟人說話似的,指指點點念念有詞。思璿便扭頭四顧,用靜聽功夫探測遠處,希望昨夜的那種聲音不要再出現。
驀地,感覺身後有動靜,機警回頭,見條黑影閃進李暉和任傑住的氈房,思璿心下一驚,暗想:他倆不再,會有誰深夜來訪?莫非是有人想作怪?
於是,拽起玉瑩悄然摸近氈房,側耳靜聽又沒啥聲音,思璿弓腰撿起個小石塊,丟在氈房後麵,靜聽還是沒啥動靜。便示意玉瑩守候,自己進帳探個究竟。
以思璿的靜聽功夫和夜視能力,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氈房是進了人,但卻沒有聲音也不見有人再出來,心裏更生疑惑,順手撿條幹樹枝,猛然挑起門簾厲聲道:“誰?趕快滾出來!不然我放火燒了帳篷!”同時掩身一側,目視門口。玉瑩也悄然撿起一物在手,準備隨時出擊。
靜等須臾,見依然沒有動靜,思璿便猛然閃身進帳,手揮樹枝正要定眼細看,卻見一片白光閃亮的東西,如飛蛾般迎麵飄來。她瞬間使出拿手的‘仙袖拂塵’功夫輕鬆躲過,樹枝代劍,疾速朝隱隱滾動的黑影刺去。
隻見黑影一晃即逝全無蹤跡,思璿心下略慌,剛要閃身出帳,就覺有一硬物抵在腰間,同時有男人沉聲道:“放下手裏家夥,乖乖跪倒求饒。”
思璿心下一沉,知道遇到高手。於是,慢慢放下手中樹枝,聲音盡量平穩道:“這位好漢,有話好說,我是天山雪狼的女兒,或許咱們是朋友。”
那人甕聲道:“我殺的就是雪狼!”
話音才落,就見玉瑩閃身而進,也不搭話便將一塊碗大的東西投向黑影。趁黑影閃身躲物之際,思璿猛然回身,使開拳腳便朝那人下三路猛攻,玉瑩也閃身加入。於是,一場二對一的肉搏激戰便在不大的氈房展開。
見對手的拳法功夫老道沉穩,一時也隻能打個平手,思璿想知道這人究竟是誰,又如何與雪狼接下仇怨。
於是,兩次閃身門外,想引他帳外一戰,也好借星月微光,得見他的真麵目。但那人卻隻戰不出,而且,並不急於取勝,也不見使出狠招,隻是與二人見招拆招的遊鬥。
思璿打的有些心急,突然衝那人虛拍一掌,縱身跳出圈外嚷道:“你究竟是啥人?姑奶奶我從不殺無名之輩!”按理,思璿跳出,那人應乘虛強攻玉瑩,但卻一反常態的丟下玉瑩,直奔思璿而來。
思璿道是那人真的與雪狼有仇,隻找自己。於是,靈機一動,虛掃一腿,閃身出帳,厲聲嚷道:“有本事滾出來!姑奶奶倒是想看看你是何方神聖!”話音才落,玉瑩也乘機閃出,立於帳外。
靜等須臾,不見動靜,思璿沉聲道:“你若再不出來,我就點了帳篷!”
又靜片刻,才聽裏麵聲音乏乏道:“姑奶奶饒命,我累的實在走不動。”
思璿聽的聲音耳熟,剛要閃身進賬,猛然遠處火光成片,殺聲震耳,轟轟的馬蹄聲像滾滾春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