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偉的天山,橫跨西域翹首帕米爾,頂峰白雪皚皚,山脊鬱鬱蔥蔥,寬廣博大的胸懷不知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山坳的彎處,懸石林立,古樹參天,一綹曲美的石階路如同天鑿。路的盡頭,寬闊的平台亮可映月。縱橫交錯但卻井然有序的大小石窟隱含著絲絲仙氣。
敬軒剛剛上到二級台階,就見師父不老贔和師妹烏伊爾罕,神仙般的靜立在石階的盡頭。
敬軒心頭猛的一熱,幾個起落便跪落在了師父的腳下。欣喜而又興奮道:“師父!我晚回了幾天,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不老贔圓而肉乎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淡淡的笑,聲若洪鍾般的哈哈一笑說:“身在紅塵中,不被紅塵染。功名富貴輕,兒女情長難。你此次下山,可謂是滿載而歸呀。”
敬軒知道師父有種特殊的本領,就是在深度的禪定中,可以清楚的窺測到別人的行蹤,也就是說,啥事也瞞不過他老人家。
於是,敬軒衝他嘻嘻一笑說:“真是啥事也瞞不過您呀,我還正為這事犯愁呢。”
未等師父開口,站在一旁的烏伊爾罕跺腳冷哼一聲,嘟嚕著嘴,秀媚輕揚,美目圓睜,一副嬌怨跋扈的樣子伸手道:“東西呢?”
敬軒微微懵愣了一下,趕忙從懷裏摸出個精致的巴基斯坦銀鞘小刀,遞給烏伊爾罕,暖暖一笑說:“記著呢,哪敢把你交代的事情給忘了。”
見兩個小的鬧上了,不老贔竊笑著搖了搖頭,便邁開輕飄的步子,載著略顯圓乎的身子拐向了後山。
敬軒臨下山時,烏伊爾罕就纏著要讓他在回來後送她件心愛的禮物。敬軒纏不過她,隻好答應。
敬軒打小和烏伊爾罕一起玩大,知道她人雖長得漂亮美麗,但卻既不好塗脂抹粉,也不愛珠寶首飾,她隻偏愛好刀 。
見烏伊爾罕粉臉如花,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敬軒嘿嘿一笑,略顯得意的說:“這把刀我可是在鹹陽城專門為你買的,可花了不少的銀子呢。”
烏伊爾罕抿嘴一笑,邊抽出刀身細看著鋒刃,邊顯出不屑的樣子說:“我家有的是銀子,看把你小氣的。”
說著,衝敬軒甜美一笑道:“這刀真好,我很喜歡,還是敬軒哥哥疼我。”
見她目光溫熱粘稠的瞅著自己,敬軒忙打岔說:“大師兄和二師兄呢?”
烏伊爾罕的熱眼,依然在敬軒的臉上和小刀間來回瞟著,心不在焉的說:“你下山沒幾天,師父就打發他們走了,本來師父也讓我回家,但我要等你回來。”
敬軒見她顯出嬌媚真誠,楚楚可人的樣子,敬軒疼愛的瞅了她一眼,沒話找話的說:“你也有好長時間沒回家了吧?”
烏伊爾罕衝他花兒般的一笑道:“算起來有兩年多了。”
見烏伊爾罕姣美的臉上輕輕劃過一絲思鄉戀母的影子,敬軒淡淡一笑,輕聲道:“想家了?回去看看吧。”
烏伊爾罕蛾眉微動,杏目含情,顯出少有的嬌媚溫軟的樣子,嘟囔般的說:“那你願不願意陪我去麼?”
敬軒略微懵愣了一下,麵顯難腸的樣子說:“才回來,家裏事多怕是走不開。”
烏伊爾罕聽了跺腳鎖眉,一副嬌怨跋扈的樣子,鼻子冷哼道:“就知道你不願同我去,那你得再答應我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