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衝飛花嘿嘿一笑說:“在家時常和師妹一起玩,出門這兩年,也沒正經和哪個女娃搭過腔,見到你們,自然有些不大習慣。”說著,敬軒又將頭扭向了一邊。
飛花抿嘴一笑,戲虐道:“天天有幾個美女陪著,你倒是不習慣,若回了家,看你想不想我們。”
說著,神情微微一暗,若有所思的說:“你這就打算回去麼?娘有沒有對你說啥?”說著,一雙美目溫婉期待的瞅著敬軒。
敬軒略微懵愣了一下,暗噓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目光閃爍的說:“娘說要把你許配給我。”
飛花聽了,頓時紅霞染麵,宛若桃花。一雙美目水波瑩瑩的瞅了敬軒一眼,囁嚅道:“那你......你是咋想的?”
敬軒輕歎口氣,一副坦然的樣子說:“婚姻大事,當由父母做主,一切等稟明母親再做定奪。”
不知怎地,敬軒神情坦然輕鬆了,飛花反而緊張羞澀了起來。她躊躇了一下,目光閃爍的瞅了敬軒一眼,像是心懷忐忑的低聲道:“要是老人家有了態度,你當如何?”
敬軒淡淡一笑說:“要是家母同意,我就讓人上門提親,若是不同意,也隻好作罷。隻是有一點......”
見敬軒突然止住了話頭,飛花麵顯狐疑的瞅著敬軒,略顯急切的問道:“隻是如何?”
敬軒勇敢的盯視了飛花一眼,倒讓那雙熾熱含情的美目,不由得垂下了眼簾。敬軒敞快而又堅定的說:“娘若同意,我便娶你回家,絕不做李家的上門女婿。”
飛花像是猛的驚愣了一下,明眸一閃,朱唇輕啟,剛想說啥,又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近午的太陽,已經頂在了大樹的頭上,將金芒般的光束,毫不吝嗇的潑灑在本就渾身燥熱的男女身上。
俏皮的麻雀和不知天高地厚的蛐蛐,也閉上了嬉鬧愛說的嘴巴,大地一時間呈現出令人心悸的寧靜。
一陣窒息般的靜默過後,飛花長噓口氣,像是一副釋然的樣子,斬釘截鐵的說:“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家的鬼,這輩子我非你不嫁。若是你娘不同意,我便孤身終老。”
敬軒心裏猛的一顫,目光熱熱的瞅了飛花一眼,頗顯動情的說:“你願放棄李家的風光富貴,同我一起過常人的生活?”
飛花淡淡一笑,像是感慨般的說:“權貴地位,隻不過是過眼煙雲,曇花一現,若無如意郎君相伴,也就如同圈養的寵物一般,何樂之有?”
一股暖流,莫名的漫向了敬軒的身心,以至於令他心悸慌亂的不知所措。
本想以母命推諉拖延,便可順理成章的離開李家。母親肯定不同意和李家結親,如此以來也就自然而然的斷除了與李家的瓜葛。
見飛花有意,敬軒便以娶人離府,不做上門女婿為由,讓飛花知難而退。
然而,飛花的一席話,卻將敬軒推入進退兩難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