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軒苦思冥想的難題,卻被飛花輕描淡寫的化解了,一時竟然慌了手腳。
人家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自己還有啥話可說?若再推諉矯情,勢必太傷人心。
實話說,敬軒的內心也不願這麼做。至於對三妹的那份若有若無的情絲,隻是讓他初次嚐到了,來自異性身上的那種甜美酥麻的感覺,和對那種感覺的癡迷和向往。
至於三妹心裏咋想,自己卻渾然不知,況且三妹還有兩位義兄相伴示情已久。或許,自己是一廂情願,隻是為了回味那種令人神往難耐的感覺罷了。而三妹,隻是把自己當做親弟弟一樣的疼愛。
靜默良久,敬軒像是下了決心似的,衝飛花鄭重道:“你讓我無話可說,無論將來的結果咋樣,你對我的這份情義,我都將銘記在心。回去便向母親稟明實情,盡快到李家提親。”
幸福滿意的暖潮迅速漫過了飛花的麵頰,盡管一縷憂思緊隨而過,但姣美如月的臉龐,依然像朵花兒般的嬌顫動人。
兩人正說的有些喘息難耐,隻聽一聲:“你兩個是傻了呀?大熱的天也不知站在樹下。”銀鈴嬌脆的聲音,不用問就是婉兒。
見婉兒身著絲裙頭插玉簪,風擺楊柳般款款而至,其嬌媚柔弱的姿態,自有一番不同於飛花的景象。讓人憐,讓人愛,又令人不舍。
見婉兒一反常態的換了女兒裝,而且還盡顯出婀娜嬌美的樣子,敬軒訕訕一笑道:“今兒太陽不知是從那麵出來的,兩位小姐打扮的真像仙女一樣。”
婉兒抿嘴一笑,秀媚微展,玉簪上的珍珠四顫,聲音不冷不熱的說:“本姑娘若不換回女兒裝,人家還真以為我是個俊後生呢,要是被哪家貌如天仙的小姐給看上,還不誤了人家。”說著,自己先笑顫成個花兒。
飛花軟軟白了婉兒一眼,嬉笑道:“怕是人家小姐看上了你,你卻看上了人家的哥哥,這下可就越發的熱鬧了。”
婉兒故作不悅的在飛花的臂上輕輕的扭了一下,麵顯妒色酸氣的說:“就你貧嘴,得了便宜還賣乖,還不趕快去吃飯,免得又要讓人家呼三喊四的。”
說著,衝敬軒暖暖瞅了一眼,便嘴角掛出一絲夢囈般的微笑,朝著園外走去。
自打敬軒同李淵見麵認子後,竇氏便讓敬軒同自己和婉兒飛花同桌吃飯。李淵不常在家,世民也是三天兩頭的朝外跑,日常飯桌上,敬軒便成家裏唯一的男人。
見婉兒和飛花換了女兒裝,而且一個比一個收拾打扮的嬌美漂亮,竇氏抿嘴一笑道:“今兒的太陽像是打西麵出來的,你兩個打扮這麼好看,是哄我高興呢?還是想讓敬軒知道你們是女兒身呢?”
婉兒抿嘴一笑,略顯酸氣的說:“不知飛花是為啥,反正我是為了讓娘高興。”
未等竇氏開口,飛花臉一紅嚷道:“就你貧嘴,我不是讓娘高興,還能為啥?”嘴裏嚷嚷著,臉上卻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見兩個妹妹徒弟又相互掐上了,敬軒佯裝不知,隻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