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們還需要走多久的時間。”唐天轉過臉去盯著手裏的幹糧,左右把玩著卻一點兒食欲都沒有。“如此下去,我們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到這座山的下麵,更不用去提及去見那個山下麵的雪洞了。”
張楠看著唐天臉露難色,心裏也有萬千難過。但卻不知該如何去勸解,自己一向手笨嘴拙,心裏一直存有著對唐天的好感,但幾次三番卻一直存在心裏而無法說出來。時至如今,唐天雖然一路上帶著自己,但唐天的心裏如何想的,自己卻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
兩人坐在河邊,彼此心裏都著自己的心事,沉默不語間,卻是誰也想知道彼此心裏所要知道的,粗粗地吃了兩口幹糧,又從一旁的河裏取了些水回來潤了潤幹燥的嗓子。見時間不早,唐天喚起張楠,兩人收拾了收拾,便又匆匆起程了。
前麵的路像是被人專門修出來的一般,幾乎每走一段路,都會遇上一段與前麵的路幾乎一模一樣的路,而且連周圍的石頭和花草都與前麵的大相徑庭,越走幾步,唐天的心越發疑重,再又走了幾步之後,唐天的心裏疑心越是如前麵山上的白雪一樣顯露出來。
最終又走了幾段路之後,唐天終於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而一直緊跟在身後的張楠隻顧低著頭往前走,直至撞到唐天的背上之後,才停下腳步,抬起頭來。
“怎麼了唐大哥?”
“我總覺得這一路上有什麼古怪,之前一直不知道怪在哪裏。但現在我終於找到了。”唐天一臉嚴肅地轉過身來對張楠說:“你看這個拐彎,”唐天指著在他身前不遠處的一個拐彎,那裏一片青草在潺潺流動的河水邊靜靜鋪臥著,依舊間,那青草叢裏時隱時現地有些微紫深白的花朵。
“那個地方在我們剛才就已到過了,為什麼現在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卻依舊還站在這裏。原來我們走的所謂五六天裏,隻不過一直是在原地踏步而已!”唐天說到這裏,難抑內心的激動。手掌一揮掌風所到之處,那原本潺潺流動的河水,猛然間停止然後開始迅速後退,而後退到一定程度之後,‘嘭“地一聲炸了開來,炸起的水霧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一座時隱時現的彩虹。
“我們被別人施了道,在他們設的局子裏費了五六天的時間,如果不是這太陽,我們哪裏又能知道我們一直在這裏一路踏步,光說在那裏隻能看到山頂卻又無法走到那山腳下,就這麼走,我們什麼時候能夠走到頭!”
“走到頭?像你們這麼個走法,我看一年半載怕是很難從這裏走出去了!”一個飄渺如風一般的聲音從山穀深處傳來,隨著其聲音從穀的深處忽遠忽近地傳到唐天的耳邊。
“何方英雄,何不出來一見!如此藏頭露尾,又算什麼好漢!”
“哎喲喂,我可不是什麼好漢。我隻不過是一個小間諜,當初憑著自己的護命本事得以左右逢源,僥幸生存至今。不過,我實在想不到的是,能夠憑一人之力解了白駒鎮之圍的唐天,竟被我這小小的困獸之籠給困在這裏。這要是以後說出去的話……”那個聲音說到這裏有意地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竊笑。
“我不管是你什麼人,你膽敢把我等當作猴子一般。在這裏浪費我等五六天的寶貴時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你平白無故浪費了我這麼多的時間,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啊……哈哈,你現在連我在哪裏都找不到,又談什麼將我打敗,而我現在將你們困在這困獸之籠裏,隻要我高興,我便可以將你們放出去,而如果我不高興的話,我可以將你們死死地鎖在這裏,任由你們怎麼折騰都不可能走得出去。”
唐天一邊說話,一邊試探著去尋著聲音而去找那個聲音背後的對手。而那個對手似乎並沒有意料到唐天會有這麼一招,依舊哈哈大笑著隨著自己的性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而唐天也慢慢地似乎找到了一些聲音的來源,隻不過暫時還沒有找到那個聲音的具體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