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將路上的一切都記得倒背如流,而此時卻又笑臉相迎,一副自家兄弟一家親的樣子。
郭梓朋始終一言未發,隻是站在一旁看著秋景年和那個家夥有說有笑地寒暄了半天,方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兩人別了剛才的通報人,並肩快步走上台階,十幾級台階使得這原本就高大的大廳顯得更是凡人所不可及。
當兩人踏上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展現在兩人眼前的卻好似到了一座華麗的皇帝宮殿裏一般。
巨大的大廳裏,空曠寬敞,大廳門口由左及右八根巨大的大理石柱莊嚴地聳立在兩人麵前,過得石柱,大廳地麵上光潔如鏡的地板,圍繞著中央一座橢圓形的荷花池一直延伸到大廳另一頭的一片略高於地板的平台之下。而在那平台之上的,是一把純金打造,扶手上兩個龍頭,其身子隨著椅子兩邊一直交彙於椅背之上,兩條龍尾交叉的地方,半懸著一顆如迷霧一般,白卻混沌的巨大珠子。
此時在這椅子上麵坐著的是一個看上去已經年近百歲的老者,蒼老得有些發白的皮膚和那一頭修長且花白的頭發及胡子都跟那背後珠子裏的濃霧一般,看似華貴的朱紅色長袍上卻是繡滿了白色的雲朵圖案,腳下一雙隻有在戲劇裏才能看到的踏雲靴,在這裏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兩條幹瘦得如枯柴一般的胳膊帶著似僅覆著一層皮膚一般的手,一隻放在其左手的龍頭上,另一隻緊握著一根上下盤著九條金龍的金杖。在其左右,各有兩個配刀護衛,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好家夥,這就是他們的老祖?這分明就是一國之君嘛,難怪教授那老東西要把他們村給平了呢,這裏的好東西也太招眼了。”郭,秋兩人於大廳上站定之後,郭梓朋便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老者手裏的長杖,心裏卻在估摸著其價值。
“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咱們說話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萬一一個不小心傷了彼此的和氣,那咱們這次來的目的可就沒法完成了。”
原本還在那裏感歎不止的郭梓朋被身旁的秋景年的話迎麵澆了一盆冷水,方才將自己有些發熱的腦袋清醒了下來。
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站在秋景年的身邊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坐在前麵椅子上的老者身邊一個配刀護衛,俯下身子湊過耳朵在老者麵前,像是在聆聽教誨一般,除了偶爾點頭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聽著。
“二位的來意,我們老祖已然知曉,我們楊柳村與靖村向來都是衣帶兄弟的關係,如今靖村有難,來此求助,我們做為兄弟自然也會出手相助。”
那個配刀護衛在聽完老祖的話後,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台前,對站在台下的郭樣朋和秋景年說道。
郭梓朋這麼一聽,立馬來了火,雖說是靖村派他們來的,但也算不上是來求助的吧,大不過是為了雙方的利益。
秋景年看到郭梓朋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便知曉其心裏肯定又是百般個不高興了。便趕忙暗地裏拉住他的手。
“小不忍,則亂大謀。”秋景年悄悄地說了一句。
秋景年雖然嘴上如此一說,但心裏也很不痛快,來到這裏這麼長時間,受到的各種待遇暫且放下,而如今又這麼一說,換誰,心裏也接受不了。
“我們來此,特是奉了靖村楊九行的意思,來聯合貴村還有風行村,一同共商如何反抗教授。”秋景年說道。“貴村和我村與教授那老東西有著血海一般的深仇大恨,現在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我更正一下你的話,我們的目的不一樣,我們完全可以潔身自好,現在我們完全可以不用去與那個所謂的教授硬碰硬,我們完全可以坐在這裏以享受我們安逸的生活。如果不是你們的刻意請求,我們用不著如此。”那個配刀護衛挺著身子,高抬著下巴,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台下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