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秋景年快跑兩步,在旗杆附近,伸手揪住一個什麼東西,直接向著郭梓朋的方向扔了過來。
“老郭!接著!”
這是秋景年在把手裏的東西扔給郭梓朋之前說的唯一一句話,然後便大手一揮,憑空將什麼東西向郭梓朋這邊扔了過來。
原本郭梓朋正雲裏霧裏地一頭霧水不知所措的時候,隻感覺到身前不遠的空中有一種異樣的氣息,條件使然,郭梓朋伸手一接,隻覺有什麼東西落入了自己懷裏,而且這個東西份量還不輕,本身的重量加上秋景年扔過來的時候帶著的力道,硬是使得一向以自己的臂力引以為豪的郭梓朋硬咬著牙,連連後退五六步,直至後背撞到牆上,方停了下來,而雙臂雖然接住了那個自己始終無法看到的東西,但卻也被壓得發麻生疼。
“接住那個家夥,要想找到真正的楊柳村,沒有你手裏那個家夥,可不行。哈哈!”秋景年如獲至寶一般邊往回跑邊對郭梓朋喊道。
而郭梓朋雖然不太明白秋景年的意思,但還是順著其話的內容,將手裏的那個自己看不到的東西緊緊抱了起來,當自己將那個東西抱緊的時候,一時間好像有一種錯覺,那個連自己都看不到的家夥在自己的懷裏掙紮。
“放了那個孩子!”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漆黑的夜裏傳來,一時間像是落入平清湖麵裏的石子一般,在這寂靜如水一般的夜裏蕩起層層漣漪。而伴隨著這漣漪一同而來的是周圍突然間湧出來的喊殺聲,雖然聲音不大,並至於驚動周圍附近教授的人,但讓郭梓朋和秋景年兩個人聽清楚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這哪來的聲音!”郭梓朋被這突然從四周傳出來的聲音給震住了,懷裏抱著一個自己都看不到的東西,緊緊地靠著牆,一臉緊張地四處張望,但任憑其怎麼張望,四之所及,依舊是一片黑暗,一處處的斷壁殘垣。
秋景年聽到這個聲音也停下了腳步,幾乎是和郭梓朋一樣的緊張,心想著是不是哪裏出了岔子,又或者說剛才的打鬥驚動了周圍教授的巡邏兵,但轉念又一想,之前聽郭梓朋說過,那些教授的巡邏範圍,加上自己之前路過的時候也仔細地勘察過周邊的情況,在這麼個深陷於四周的山坳子裏,除非是地震亦或是山崩,否則再大的聲音也不可能讓山那邊的教授聽得到。
兩個人緊張地環視四周,而當這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郭梓朋已經顧及不上懷裏倒底抱著什麼,任由其從鬆開的雙手中掉落到地上,發出一聲音悶哼,而自己的雙手則從背上迅速地抽出長刀。
兩個人緊張地聽著,注意著,當那聲音越來越近,直至到達自己身邊的時候,郭梓朋長刀一揮,當的一聲,火星四濺,但聲音過後,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而秋景年那裏倒是鮮有被攻擊,或許因為其所站的那一片區域地上已滿是白灰。而郭梓朋這裏卻是手中兩把長刀在自己身前拚死格擋。
“楊柳村的兄弟們!我們來自靖村,是奉楊九行的意思,來與貴村商談結盟的事情的,我們不要再打了,如果再打下去傷了彼此,以後都不好說啊。”秋景年站在散滿白灰的地上,四處喊道。
就在他說完話的幾乎同時,有一個聲音從漆黑的夜幕中傳來。
“你說從靖村來就從靖村來啊。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們,我們隻認東西不認人!要想讓我們停手也行,拿出你們的證據來。”
這句話一說,兩人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最起碼知道一直在跟自己打鬥的是自己人,而不是教授的同夥。
秋景年長出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之前楊九行交於的令牌,在空中揚了揚。
“諸位請看!”
聲音未落,原本漆黑的周圍突然出些許多憑空懸在半空中的火把,將原本漆黑的周圍照亮了許多。
“既然都是自己人,何必還要隱藏,為什麼還不以真麵目示人?”此時秋景年說道。
“這位仁兄請原諒,為防教授那幫家夥暗裏放箭,我們不得不如此,現在看到了你手上的令牌,我們暫且先信你的話,不過,你們要跟我們走一趟,到了老祖宗那裏,由他來定你們的真偽。”
“如此更好,這樣我們也可以證明我們的清白,既然諸位不便現身,那還煩勞諸位帶路。”秋景年邊說,目光從眼前的幾十根火把前掠過。
“既然如此,那委屈兩位了。”
聲音剛落,秋景年和郭梓朋不約而同地聽到從背後傳來一聲悶響,既而便是一陣巨痛,伴隨著眼前一片漆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隱約中隻聽得有腳步的聲音,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抬著,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有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