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罵才使得唐天意識到月笑雲的存在,揮手一拳打到怪獸揮出的爪子上,就地一個翻滾撲到怪獸左邊,得以露出半個身子看到正在怪獸屁股後麵,大罵以泄心頭之氣的月笑雲。
“月前輩,你又是怎麼來了?”
正在氣頭上的月笑雲,聽到唐天的呼喚微微一楞,剛從怪獸的屁股後麵探出一個頭來,便聽到了唐天後來的這句話。
自己從上麵下來,幫著唐天打了半天,雖說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自己也已經出了相當大的力道,折騰了半天,費了自己半條老命,這個死小子才剛剛看到自己的存在。
可歎自己窮盡平生所學,隻是無法傷得這個畜生哪怕半分,隻落得在其屁股後麵,撓癢的命。更可氣的是自己幫了人家半天,要不是自己破口大罵,人家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要不是虧得自己嗓門兒高,一不小心被那怪獸後退一步踩死了,或許都沒人知道自己存在過。
“我怎麼來了,我從上麵掉下來了!我怎麼來了,我看你個死不去的老小子怎麼會在這兒跟一個連老子我都沒見過的東西打得死去活來,我怎麼來了,要不是你那上麵的那個小相好身體孱弱,我才懶得下來。”正愁沒地兒出氣的月笑雲,正巧被唐天這個沒眼色的給捅了個窟窿,一連串近乎於繞口令似的罵,不帶停歇地就罵了過去。
原以為自己這一罵能換來這個混小子哪怕一個道歉,誰承想,罵完之後才發現那小子此時早已又跟那怪獸打到一起了,自己扯著嗓門罵了半天完全是晴天打雷——聽響了。
“要不讓你們看看爺爺的真本事,怕你們誰也不會在意爺爺的存在是不是!”
實在無法忍受被人無視的月笑雲,指著身前正與唐天廝打中的怪獸大罵道,同時身子後退數步,一腿彎曲,一腿搭於其上,雙手合十,一幅金雞獨立之勢,雙眼緊盯眼前怪獸,口中卻快速默念。
隨著月笑雲口中默念的聲音慢慢變成近似於平聲吟唱的時候,原本灼熱難耐的地下此時開始有了陣陣冷風,並且隨之而來的,在岩漿上層的石壁上開始有沙石不斷地掉落下來,並由先前的零星幾塊變成後來的大塊大地往下掉,而唐天和怪獸兩個則是邊打邊躲。
“哼,讓你這個畜生知道爺爺的厲害。”口中默語緊念一遍之後,猛然抬頭,笑看怪獸。
“我看你這從火中出來的火炭塊子,又怎麼能夠敵得過我江海之力。”話剛說完,數以萬條水龍破岩而出,噴湧著,決堤一般直向著怪獸撲灑下來。原本渾身火焰的怪獸被大水一澆,登時濃雲一般的氣霧由底而升起來,伴著嗞啦的聲音,還有怪獸那有點像水牛一般的哞叫聲。
更多的是唐天的聲音。
“你小子言而無信,說是兩人對決,你又何以叫來援兵,其自我身後偷襲也就算了,又拿這冰冷刺骨的水來澆我,你這即便是勝了,也勝之不武!”怪獸那粗聲粗氣地,像是捂在甕裏一樣的說話聲。
“你暫且先停下,這位前輩許是有誤會,我解釋清楚了,也就沒事了。”唐天從水裏冒出來,此時水已經淹到了他的脖子。而月笑雲則坐在一處從石壁中突出來的石塊上,看著下麵的一舉一動。
“月老前輩,您老許是誤會了,我跟這位仁兄並沒有以命相搏,現在我們如此這般不過隻是為了互相切磋。”唐天衝著頭頂上約三米左右石塊上坐著的月笑雲喊道。
“仁兄,你跟這個大家夥還以兄弟相稱?我在上麵看你們打得死去活來,本想著下來助你一臂之力,誰曾想我這又是得力不討好了?”月笑雲罵罵咧咧地,虎著臉看著下麵的從水裏冒出一個頭來的唐天,還有那個被淹了小半個身子的怪獸。
“那由你們的便,我算是懶得去管了,下麵的事兒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有什麼事兒也別叫我,我懶得去理。”月笑雲說完,扭頭便走,沒等唐天還得及回話,隻見矯健的身形在石壁上連連幾步輕盈的踩點之後,縱身躍了出去,落到地麵之後,還不忘轉過身來。有些不高興地看著下麵的唐天和怪獸。
“既然你們是在切磋,我再幫忙,唐天你就顯得有些勝之不武了,既然如此,那個怪獸就交給你一個人打理吧,反正其攻擊能力也不過爾爾,如果唐少俠有何難以招架的時候,再喚我們三個,我們就在上麵等著。”說完轉身就要走。但沒走兩步又轉過身來,走回崖邊上,探頭朝下麵又喊了一句。
“那個怪東西,看你樣子長得甚至是怪異,而我們三個在此地又生活了幾百年,卻未曾見過你,不知道你是從何而來,又名為何?”
下麵的怪獸被水澆了一身,火焰被盡數澆滅,此時身上更冷得厲害,這個時候上麵的月笑雲又問下話來。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勉強地回了一句:“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