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窮盡一直隻不過是出現在人們的猜想之中,那隻外形象極了老虎又像卻又有點像牛,長有一雙翅膀的怪異凶獸,從來隻在古書上出現過,而從未在現實中存在,再加上書上所說,那隻凶獸已被舜帝所滅怎麼可能會在這裏。
“且不管他了,多少年沒有見過好東西了,這次我一定得好看看。”月笑雲直看著下麵的打鬥,在上麵是一個勁兒地搓手擦掌。
“你個老東西,下麵那個家夥是什麼來曆,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冒冒然下去,且不說能不能幫得上他,別鬧得最後,連自個兒這個老命也搭上。”青山子一把揪住月笑雲的衣服,將原本就要縱身跳下去的月笑雲硬是拉了回來。
“管他那個呢,現在有好東西在眼前,不趕緊看看,如果一會兒消失了,那才是我這平生遺憾呢。再說了,我們三個老東西在外界都說咱們已經死了,既然已經死了,還怕什麼死嘛。”
“你個老東西——你死了,我們兩個怎麼辦,鬥王三宮,少了一宮,那成何體統。”青山子指著月笑雲的鼻子大罵。
“哎呀呀,大不了我下去的時候多加點小心!”
還未等青山子再張口說話,月笑雲大喝一聲,已縱身跳了下去。
“這個老東西,早晚得壞在他這貪玩成性的毛病上。”
青山子和立尚雲河同時俯身看著跳下去的月笑去的背影。青山子氣得胡子都要豎起來了,而立尚雲河也是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都多少年了,那個老家夥的性子別人不知,你我還不知?由他去吧,他的那些功夫底子即便傷不了那個怪獸,怎麼著也能自保下來的。實在不行,我們兩個下去保忙不就結了。”立尚雲河倒是語氣輕緩地說著,摸了摸那幾根稀疏可憐的胡子。
“到時候要去你去,我才懶得管那個老東西,自打跟他認識了,就沒少給他操心,我上輩子欠他的!”說完,青山子索性不再去看下麵發生的事情,轉身拂袖回到樹下,徑自坐在那裏閉目養神起來。
張楠看著上麵兩位老者,又看著下麵的打鬥,本想著自己也要下去助一臂之力,但轉念一想,自己此時的功力尚淺,對付那個家夥,怕是到時候不僅連忙都幫不上,反而會憑空給唐天添不少亂子。
“丫頭,你暫且寬心,有月老頭子在,你的那位哥哥不會有事的,你且去一邊休息一會兒,雖然你已得到翔日金翅,但現在其尚不能與你的身體筋絡完全連接,你最好先閉目調息,我自在這邊看著情況,如有變動,我自會通知你。”
立尚雲河瞥到一旁不遠處的張楠,一臉焦急的神色,不時地往下探望,雙腳在地上來回摩挲著卻遲疑著是否該往前邁這一步。
正值焦慮之中的張楠聽到立尚雲河的這些話,心裏方才稍稍放寬了下來,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道:“那即如此,便有勞前輩了。”
立尚雲河微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張楠走到與青山子對麵的另一棵樹下,見其盤膝閉目調息起來的時候,才再次轉過臉來,雙眼緊張地直視著下方的戰況,越看下去,原本舒緩的眉頭越是不由自主地緊鎖到一起。
從自己的這個方向來看,雖然月笑雲下去給唐天的戰局中加了一塊穩當的砝碼,但此時看上去並沒有產生什麼特別的作用,那個怪獸根本不去理睬月笑雲的每一次進攻招式,而全部的精力全都集中在唐天的身上。
如此這般下去,月笑雲有忙幫不上,反而會使得唐天在打鬥中處處顧及莫傷及月笑雲,原本的打法會因此而變得束手束腳。
“這下壞了,這個老東西。”立尚雲河暗自罵了一句,一手緊緊纂著另一個手,雙腳在地上焦慮地踩踏著。
上麵看得緊張,下麵打得也是險象環生。
原本正在與怪獸打得難解難分之時,突然從上麵又下來一個人,不由分說,揮拳朝著怪獸便打了過去。
按理說這怪獸被這麼突然一擊,不被傷著,也得被嚇著,但這個怪獸似乎根本就知道月笑雲的舉動與意圖,任憑月笑雲怎麼打怎麼引,都幹幹脆脆地隨他去,而自己索性隻顧及唐天一個人,月笑雲打出去的陣陣勁掌,但打到這怪獸的身上卻似打入一塊有形的霧氣之中一般。每出一拳打到怪獸的身上都隻不過會出現碗口大的一個氣狀漩渦,待月笑雲抽回拳頭之後,那漩渦又會不痛不癢地恢複如初。
原本想著下來能助唐天一臂之力的月笑雲,此時竟像是一個被戲弄的孩子一般,雖然自己拳如流星,力如雷霆,但卻架不住,每一次都打到這虛虛無無的棉花上一般。
再看唐天那裏,與怪獸的每一招一式都打得心驚動魄,而怪獸的兩條頂梁柱一般的前腿,還有像抓著四條鐮刀一樣的爪子,揮打出去的每一掌,都帶著陣陣風響,而每一次打到唐天用以招架的胳膊上,都讓唐天幾乎要用盡渾身的力道,緊咬牙關以使得全身肌肉得以撐得住其重重一擊。
“好家夥,老子大老遠從上麵下來,你不好茶好酒相待也就算了,還拿一個屁股對著老子!”原本就氣不打一處來的月笑雲,此時更幹脆地被怪獸以一個巨大的屁股對著自己,而自己每一次的攻擊又起不了作用。氣上加氣,脾氣本就不好的月笑雲幹脆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