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想法,像水裏浮遊的微生物一般,想驅趕卻趕不走,不驅趕卻又一直來回繞動在自己的心頭。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正與那老家夥廝打著,而自己卻背對著他們無法看到,而使得他們無法得到有效的援助,那麼讓那個老家夥趁機將自己的隊伍逐個消滅,到時候怕是別說出去了,能不能活者都得另說了。
郭梓朋越這麼想,越覺得事情跟自己想像的越發接近,如果一切真如自己所想,那麼自己在背對著他們的這段時間,估計那兩位早已讓月笑雲那個死不去的老家夥給收拾了。
“不行!”
郭梓朋一拍大腿,一手摸到身後,握住刀柄就要起身,誰知這個時候從背後突然壓過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兩個手死死地鎖著自己的兩個手腕使得自己握刀的手無法動彈,而另兩個手,一個按著自己的身子,一個開始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摸。
“混賬!敢打小爺的主意!最好趁小爺沒有生氣之前給我速速離開,否則等到小爺一會兒掙開了,拿你們喂小爺的刀!”
“好家夥,拿了寶石連口氣都不一樣了。以前還前輩前輩的叫,現在直接稱爺了?”這個時候,身後其中一個人開口了。
聽到這個聲音郭梓朋一楞。“秋前輩,你們這是做何?”
“做何?我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家當。”秋景年邊搜著邊說。
“啥?值錢的家當?”郭梓朋一聽,跟碰到針似的,身上一個激靈。“我……我身上哪有什麼值錢的家當,我跟你們從那裏出來的時候,也是一身的幹淨,我怎麼可能會帶什麼值錢的家夥嘛。”郭梓朋雖然這麼說,但卻依舊扭動著身子,試圖避開秋景年伸向其內衣裏麵的手。
“你最好別動啊,我們兩個都是窮人,把你的衣服扯破了。我們可賠不起啊。”唐天與秋景年對視一眼,竊竊地笑著。
“可我身上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啊。”郭梓朋一邊辯解著,一邊努力地掙紮試圖掙脫。但雙手被唐天這小子死死地鎖著,而自己的背上被秋景年壓著,任由自己有再大的力道也使不出來。
“我說啊,你們大可不必如此,其實在呆在這個地方,陪同老夫,還是不錯的。”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一旁的月笑雲轉過臉來看了一眼,看著被兩個人死死按在地上的郭梓朋,無奈地笑了笑。
“你個老家夥,我就知道是你沒安好心,拿什麼破石頭來糊弄小爺!你想要,拿回去啊!”
“這東西可是認主的,我想把他拿回來,他也得回得來啊。現在他是你的了,我可沒有辦法再拿回去了。”
“既然你都說是認了主了,那這便是天命所歸,這東西本就應該屬於我,你又談何用錢來換?”郭梓朋被兩個人按著,一邊掙紮,一邊還不忘對著月笑雲大罵,有時候被秋景年摸到身上癢的地方,剛罵到一半的話又被自己忍不住的笑聲給打斷。
兩個人在郭梓朋身上摸了許久,終於還算是有所收摸,秋景年從郭梓朋最貼身的地方搜出一疊紙幣外加兩塊看上去質地還算不錯的玉。
“月前輩,這是我們三個唯一值錢的東西了。”秋景年拿著錢走到月笑雲的身邊,將錢交到月笑雲的手裏。而這個時候,郭梓朋已經被唐天等人放開,坐了起來,自己的一番掙紮還是沒有保留住自己最後的一點財產,想到再辯解也沒有什麼用了,送出去的錢,潑出去的水,再想收回來,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隻恨這兩個家夥,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同伴,關鍵的時候胳膊肘還是往外拐。自己費勁藏的那些個私房錢,無非不是為了以後能在路上過得不至那麼清苦。
“得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唐天拍了拍郭梓朋的肩膀,“但這次的試煉咱們已經算是完成,而且月老前輩已經給了你最寶貴的東西,錢以後還可以弄,但這東西可不一定處處都可以得到。你已經賺大了。”
“話雖如此,但把錢給這個老家夥,我心裏總是一萬個不情願。”郭梓朋邊說,還不時地冷眼撇月笑雲一眼,而月笑雲這個老家夥此時雖然笑著看著自己,但背在身後的兩個手,卻在不停地數著紙幣的張數。心裏想著最起碼這小半年的酒錢算是有了。
得了便宜還不忘賣一次乖,月笑雲偷摸著把錢收起來之後,又一次將一臉為難的臉掛了起來。微微皺著眉頭,依舊背著雙手。
“現在,你們的試煉算是正式結束,待我與那兩個老家夥交流之後,便將你們放出去。”月笑雲說完,身體化為一繼青煙,消失去眾人眼前。
“我拷,拿了錢就跑!你個老家夥,有膽的別再出來!”原本正在氣頭上的郭梓朋,心想著如果這個老家夥拿到錢之後,如實將出口告訴他們也算自己自認倒黴,誰承想這老家夥拿了錢,又賣了個關子,現在想捉也沒地兒捉去,一繼青煙隨飛而去。一句話說得好,輕輕地,我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這次是沒帶雲彩,幹脆自個兒化成了一塊兒雲彩。
“錢財身外之物,現在咱們算是花錢買了個平安,靜等他們一會兒給咱們消息便是。”秋景年也安慰著郭梓朋。
三個人圍著一圈坐了下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等著月笑雲回來,而這個時候,原本的魚肚子,此時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樣子,現在郭梓朋等人坐著的地方是一個平坦的草地上,地方不大,倒是長著各種野花,草地上長著的三棵古樹上,那茂密的樹冠裏不時地傳出不知名的鳥叫聲。
花叢間,結伴而飛的蝴蝶從郭梓朋身邊飛過,並在他的眼前盤旋著久久不願離去。郭梓朋微微張口,輕輕吹著蝴蝶,早已將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