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現在擁有了這個能力,你可以重生,你可以治愈自己和他人,你可以讓自己得到蛇神的力量,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要學會犧牲,你要讓蛇神看到你的精神,看到你的靈魂,這樣,你才會得到蛇神的眷顧,給予你打開你的能力的鑰匙。”此時張楠的耳朵裏滿滿地一直在回蕩著之前在蛇洞裏,那個一臉蒼白表情的老者對自己所說的話。
雖然自己至直如今也沒有搞明白那個老者為什麼非要挑種自己來當那個什麼蛇神的傳承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得到了那個所謂的蛇神的注意。但終究來講,現在的張楠已經得到了蛇神的能力,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之前張楠一直不太清楚那個所謂的犧牲是什麼個意思,而自己一直沒有找到真正的答案,而今天,當張楠做出那個舉動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而當自己清晰地看著自己胸口的鮮血噴湧而出的時候,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犧牲。
雖然天旋地轉的感覺讓張楠覺得異常難受,有一種想要吐的感覺,但張開嘴吐出來的卻是另一種充滿腥味的東西,從自己的嘴角順著臉頰流到耳根然後又流到地上。
而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唐天等人圍著自己,驚恐,又帶有絕望地呼喊著自己的名字,那些熟悉的聲音在此時卻顯得那麼的遙遠,好像這一瞬間他們都將要自己遠去,而此時存在於自己眼前的隻不過是他們之前存留下的短暫的虛幻的身影罷了。
張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的感官在一點一點流逝,像流去的水一般,想要用手去抓,但伸出手去拚命撈到的卻是虛妄,抓到的卻是茫然與失落。而且與此同時,自己的眼神開始變得模糊,在自己眼前的唐天等人的麵目已經開始變得扭曲,然後在不斷高速旋轉著的黑色漩渦中,漸漸消逝。
原來犧牲是這個樣子的,一種讓自己遠離人世的感覺,一種茫然與朦朧並存在於自己的意識中,雖然周圍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但自己卻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唐天懷中的感覺,那種溫暖,在黑暗中長明著的燈火。
這種感覺讓自己覺得又舒服又難受,舒服得是自己可以放鬆下來,全身心地去感受大地的愛,全身心地讓自己的靈魂得以釋放,但難受的是自己無法看到這一些,一切的一切隻能去憑借自己的感覺,讓自己覺得自己在從地上飄起,自己的身體懸在空中。
而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如同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夢,讓自己的身體一直沉睡在這個夢裏,而自己的理智卻與身體感受著截然相反的感受。
“既然你說蛇神會看到我的精神,會看到的靈魂,他會因此來判斷我的為力,來決定是否要給予我這個能力,是讓我一直永遠地在感知的清晰與迷茫中徘徊著,還是讓我得以重生,讓我能夠行使蛇神的能力。”張楠的潛意識裏一直在不斷地暗問自己。這一些是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這一切是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如果是,那麼自己接下來的路又會是什麼樣子。
“路?嗬~”想到這裏張楠有些開始覺自己的想法有些過於幼稚了,此時自己連是死是活都無法確定,而自己現在隻是自己的思維裏在不斷地自問罷了,如果一切不如自己所想,那麼自己終究也隻是一具屍體,最終的結果隻不過是被唐天他們懷著輩痛的心情埋葬。
“如果你現在就這麼自暴自棄,那麼,我真是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當初的決定了。”就在張楠如此想著自己的行為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潛意識裏開始出現,而且這個聲音自己似乎在不久之前的什麼地方好像聽到過。
張楠快速地讓自己的思維得以清醒,既然自己的身體和外部意識無法幫助自己,那麼現在自己就隻得去靠內部的意識去問清楚,那個家夥,給自己這樣的能力,又讓自己去做那個什麼犧牲究竟是意欲何為。
雖然自己因為唐天而死,心裏沒有一絲的後悔,但現在自己卻是處於不生不死的中間,這種感覺是一般人所無法想像的,自己能感覺到外界的一切,但卻無法動彈,無法說話,無法呼吸,也無法讓他人知道自己現在的境況。而自己的內部意識裏清晰的比活著的時候還清醒,但卻沒有手,沒有腳,哪怕是一張嘴來幫助自己讓自己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個活著的實體。
“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我隻是一個普通地再普通不過的丫頭,而我現在的死去,你完全可以無視我,你可以不用去兌現我們之前你對我的約定,我也不再去需要你的什麼蛇神之靈,隻求你不要這麼折磨我,或者讓我幹幹淨淨地醒,或者讓我痛痛快快地死。”張楠對那個深藏在黑暗中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