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門口抽煙的,此時想的卻是一會兒自己把那些飯菜端到屋裏,等那個不張眼的老大和那幾個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真本事的家夥一起吃下這些飯菜之後,靜等著成為桌上任人宰割的魚肉,而那個時候,自己會踩到那個整日沒有正眼瞧過自己的老大的臉上,先啐上一口唾沫,然後再看著那些父親招集來的手下對其拳打腳踢,看其趴在地上求饒的樣子。
這個晚上,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裏的想法,似乎這個夜晚注定就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一樣,連天上的月亮也不時地從雲中鑽入鑽出。雖然一直在注視在這片小得可以被無視的土地上的一切,但真正注意到心裏,又有誰會知道。
屋裏的唐天等人圍坐在書桌前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從楓枝鎮離開以後,往後的路上越接近實驗室,就越增加了危險,不僅僅會有實驗室的人,還有一些當初跟實驗室火拚,但被打散的散野勢力,他們不服從任何組織的管束,他們隻服從於他們自己。
這兩種勢力,對於唐天他們來說,都會是路上的障礙,使得唐天他們往後走的每一步都步步為營,異常艱難。在楓枝鎮的外圍幾乎呈包圍之勢地,布滿了實驗室的明崗暗哨,而那些明崗暗哨的後麵又有著相對應的暗哨。彼此互相監視的同時,又對任何一個來往的可疑人員進行著監視,這使得唐天這張被實驗室裏的人通緝的臉,已經沒有人不認識了。
“現在就是想辦法把你的臉改變一下。”郭梓朋如是說,抬著頭看著唐天,而唐天則是一臉不解地看著對方。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現在出現在這個地方,對於別人意味著什麼。”郭梓朋說。
“意味著什麼?”唐天雖然心裏有譜,但還是不太確定自己所想的跟郭梓朋所想的是否一樣。
“你現在就仿佛是一個在大街上走著的錢袋,而且在袋子上還寫著‘此錢無主,歡迎拾取。’一樣,對於那些要錢不要命的家夥們來說,可以想盡任何的辦法來取得你的性命,而你卻防不勝防。”郭梓朋說話間,雙眼始終與唐天對視。唐天從郭梓朋的眼神中讀出的是肯定,不容質疑。
郭梓朋所想的與唐天所想的完全一樣,現在自己的身份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在以後去往實驗室的路上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如果單憑一路打過去,那麼等到了實驗室的時候,自己的人不知道又會剩下多少,而實驗室那邊,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隻要自己動了第一個手,那麼以後自己便會相當於公然告訴他們自己要來了。
正在商量期間,外麵有人端著宵夜走了進來,低著頭將宵夜一一擺在書桌上之後,低頭退了出去,整個過程沒有抬頭,而隻顧著商量事情的郭梓朋等人也沒有多去想,等人退下之後,郭梓朋才招呼各人來吃宵夜。
心裏有事,誰也沒有注意碗裏的餃子的味道,隻顧著填飽了肚子可以繼續。
然爾事情似乎並不如他們所願,當最後的幾口餃子進了肚子之後,唐天等人才覺得異樣——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而自己的四肢也變得沉重,天旋地轉般地讓自己眼前的事物飛速地旋轉著。
想不到自己也算在江湖上走了一大圈,自認為自己也見識了不少的江湖騙術,但卻沒有防到這一點,而此時的郭梓朋更是氣得肺都快炸了,如果不是自己也中了迷藥,肯定又要砸桌子了。
在自己的地盤上,會中了江湖上下九流的迷藥,而自己此時卻是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隻是緊咬著牙關,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在意識最後一點存在於自己身體裏的時候,隱約看到門口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體態幹瘦像是一隻躬背大蝦的老者,而老者身邊站著一個體態健狀的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