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轉了轉肩頭,輕笑了一聲,“阿展,我爹可隻有我一個兒子。”他是想當兵,若是他當初隨著蔚孤一起進了軍營,就算他比不上蔚孤,最差也會是個副將,豈會是現在,僅僅是個商賈公子而已,但他不是隻有他自己,他爹和他娘,將家裏的一切都給了他,他豈能讓他們為難。
不管是惋惜還是後悔,如今都已經過去了,四人前前後後進了將軍府,大廳內茶已經奉上,飲了幾口解渴,蔚孤才問蕭衍道:“說吧,瞞著我們這麼多人突然進京,到底為了什麼?可是舅父舅母那邊出了什麼事?”
蕭衍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現下沒有外人,他也不必拘謹,“哪有什麼事,不過是爹娘想念姑母,遣我過來看看罷了,爹娘那邊生意繁忙,姑且是抽不出什麼時間。”蕭衍歎了口氣,蔚孤眯了眯眸,他和蕭衍多年的兄弟,看得出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事。
蔚唁眸色閃了閃,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哥,父親讓我轉交一樣東西給大哥,可否書房一敘?”
蔚孤見蔚唁單獨約他談事,便知道事情不小,看了一眼許玖,見許玖點了點頭示意他無需擔憂這邊的事,蔚孤才向蕭衍道了一句“抱歉。”領著蔚唁一同往書房走去,蕭衍看著蔚唁遠去的身影,越發覺得有趣,嘴邊的笑容也勾了起來。
大廳內沒了人,蕭衍正想著事,便聽聞堂前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
“你喜歡唁兒……?”
蕭衍微怔,抬眸正對上許玖深邃的黑眸,淡淡一笑
……。
書房之內。
蔚孤遣退了書房周圍侍候的下人,才看向身後的蔚唁,“出了什麼事?”
蔚唁抬頭看著蔚孤,眸色前所未有的認真,“哥,你知道我曾經訂過娃娃親嗎?”
蔚孤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但顯然不是對娃娃親驚訝,而是對蔚唁知道此事而驚訝。
蔚唁心中越發憋悶,看來是確有其事,隻是此事既然沒在前世被挖出來,便說明此事的的確確是戲言一樁。
“看來哥哥知道此事,既然哥哥知道,為何不告訴我?”蔚唁逼問道。
蔚孤抹了抹前額,笑容有些無奈,“唁兒,你和哥哥說實話吧,是不是娘告訴你這件事的,她……可是不想你和楚輕狂的扯上關係?”
“原來哥哥都知道。”蔚唁撇了撇嘴,“哥哥竟然瞞著我。”
“……本來是想告訴你的,本來這事還是想等著你及笄宴之後再說的,爾後在得知你和楚輕狂的事情之後,便想算了,其實此事當初爹娘和舅父舅母也的確當成了戲言,若你看見了那同心鎖,那東西充其量也隻能算是兩家交好的信物罷了。”
蔚孤沒成想蕭氏真能這般無聊,雖說他之前的確覺得蕭衍配得上他妹妹,而且蕭衍知根知底,確實是樁好親事,但是主要他也是看蔚唁喜不喜歡,所以在得知蔚唁和楚輕狂的事情之後,蔚孤就將這想法拋到了腦後。
蔚唁這才明白過來,前世她在及笄宴上和侯雲景定親,所以這事沒被揭發,那時她和家中的感情並不深厚,蕭氏也沒想這麼多,這輩子看來是她對楚輕狂的成見太深,才整出這麼一件事情來,蔚唁無奈,家中有這麼一個會折騰的母親,真是麻煩。
蔚孤瞥了蔚唁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藕紫色襖裙上,想到她向來不穿紫色,眼皮一跳,試探著問道:“你該不會是為了表達反抗,才故意穿紫色告訴母親的吧……?”
蔚唁看了蔚孤一眼,抿了抿唇,“是也不是。”
蔚孤隻覺得好笑,“算了算了,此事你不必擔心,哥哥不必讓你為難的,交給我便是了,隻是此事你還是瞞著點他的好……”
蔚唁自然知道蔚孤說的是誰。
“晚了。”
蔚孤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
“他已經知道了。”蔚唁一臉的淡然,似乎根本不在意此事被楚輕狂知道。
蔚孤皺了皺眉,“你不會是想敲打母親……”
“難道不行?”蔚唁沒好氣的瞪了蔚孤一眼,還沒等她繼續說話,門外就傳來叩門聲。
蔚孤身旁的暗衛咳了咳,快速道:“將軍,老爺被,被攝政王叫去王府談心了……”
“……”蔚孤和蔚唁同時沉默,他的速度倒是快!
“沒喊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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