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任月向趙成介紹完在廣宗打探到的情況,趙成就安排任月會了巨鹿。
趙成回廣宗府衙的時候,正好晚宴開始,為了迎接田豐,廣宗城的大小官員全都悉數到場,桌上也很是豐盛。
“嗬嗬,廣宗區區小縣,無美味佳肴款待田大人和賈將軍,隻能備了些粗茶淡飯,請兩位大人莫要見怪!”說話的這人是廣宗的縣丞,名叫劉益。
田豐在來廣宗的路上已經和趙成說過這個劉益了,他是廣宗王之後,也是皇族,隻不過幾代都庶出,也就隻能做做縣丞這樣的小官。比起劉備來,這個劉益還好一些。
“劉大人不必客氣,征糧本是小事,隻因數次運糧被劫,主公才派我親自前來押運,叨擾了各位,還望大家見諒啊!”田豐倒也沒什麼官架子。
“嗬嗬,大人能親自駕臨,乃是我們的榮幸啊!”
“田大人才真是客氣!”
“因我等安民無方,連累大人辛勞,怎還說叨擾了我們?”
一群官員紛紛朝田豐回話,大家都滿臉笑意。
反正這群人都是衝著田豐獻媚,趙成倒也落了清閑,本來他的酒量就差,而且心裏還有晚上的計劃,趁著大家在酒桌上聊得火熱的時候,他就悄悄告退了。
任月已經把廣宗城裏的情況告訴了趙成,這裏還確實有不少的閑散人士。白天街頭巷尾都站著不少的苦力,乞丐也很多,而且都是青壯的男人。任月也仔細地觀察過,這些人白天幹的活和討到的銀子,根本不夠養活自己,但是個個的臉上都沒有病態,也不像飽受饑寒折磨的人。
這足以說明他們還另有身份。
根據任月的消息,趙成深夜裏來到了廣宗城內的一家義莊,說是義莊,其實就是一個廢棄的莊園,戰亂裏的屍體,全都收羅來這裏,時間長了沒人認領,就隨便處理掉,這莊園在廣宗城南的角落裏,進出城很方便,而且非常偏僻,根本沒人來。
趙成脫了麵具,一路上發現還有不少的暗哨,這就更讓他堅信這群人應該就是劫糧的黃巾兵了!
學了五禽戲,趙成現在身手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一丈高的牆,他隻要有些攀爬的地方,就能輕易越過。
所以來到義莊裏對於趙成而言也不是難事。
義莊裏的房子都已經破爛不堪,到處都是殘磚爛瓦,中間的一間大廳裏燃著篝火十幾個人圍著火正在討論些什麼。趙成悄悄地靠了過去,聽到了裏麵的說話聲。
“兩百人馬,押五車糧草,以我們現在的人手,恐怕難以劫下來!”
趙成他們今天才到廣宗,這群人馬上就得到了押運糧草的消息,這讓趙成有些奇怪。
“那就讓元紹在下野召集弟兄,我們明日出發前去會合,集齊五百人,尋個易於埋伏的地方,應可劫下這批糧草!”
“袁紹?”趙成聽到這個名字,心裏一緊,“這是什麼複雜的基情?袁紹還會搶自己的糧草?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吧?”
趙成聽不出“袁”和“元”,不過他也猜出來應該不是袁紹。
“聽說押運糧草的官兵還是巨鹿的那群飯桶,隻是領兵的人換了個新麵孔,憑我們現在的三百人,就在廣宗城外,就可劫下糧草!”
“不可輕敵!雖然兄弟們都勇不可擋,但三百人對兩百人始終還是不妥,即便可以戰勝,也要折了不少的弟兄,還是在下野埋伏的好。”
說話的隻有三個人,為首的是個孔武大漢,濃眉大眼,下巴上的胡子也非常濃密,樣貌與張飛有些相似,不過完全不像張飛那樣滿臉的殺氣,反而是一臉的憨厚。
坐在他兩邊的一個是乞丐裝扮,一個是苦力裝扮,絕對是白天時候混跡在街頭的那群人。
“大哥,小六說了,這次押糧的官兵隻是人多一些,但是並沒有騎兵,都是步兵,大可不必與裴二哥會合,我們自己就能劫下來了!”
“是啊,上次在曆石,我們隻是衝下山來,那些押糧的官兵就沒命地亂跑,都他娘的是貪生怕死的膿包!”
“這次不一樣!”大漢摸著胡子說道。“這次押糧的還多了一個從並州來的大官,我怕他們是有備而來!”
“不就是個文官嗎?小六說了他連劍都不會拿,我才不怕勒!”乞丐裝扮的青年一副不屑的樣子。
“那個武官呢?小六說他到了廣宗就沒了人影,隻是剛才在晚宴的時候露了麵,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把式!”
趙成沒想到這些人原來在府衙裏安插得有眼線,怪不得能這麼快收到消息呢。
“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我才不信他能抵得過我們五個!”乞丐裝扮的年青人一副好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