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眼光極準,俺這功法,確實是機緣巧合之下學來的功德業果心經,此番也的確是因俺讓摩妤婕脫困,增加了大量業果之力,這實在是讓俺汗顏無比呐。”
山河硯這怪老頭看趙碩倒是極為順眼,聽得趙碩說這般說話,卻是嗬嗬笑道:
“小家夥,在此之前,你能將功德金輪凝聚出了一輪半,遠遠超過了業果金輪的凝聚程度,可見你的確立身端正,此番讓摩妤婕脫困,也隻是無心之失,你無須為此而煩惱。”
趙碩當然不是真個汗顏無比,而他聽得山河硯沒有追究此事,便也轉移話題道:
“前輩,看你的行進方向,似乎不是要帶俺直接回到九幽冥地?”
正如趙碩所說,山河硯帶著他從摩妤婕閉關之處離開後,並不是直直向上回返,而是看準了另外的方向行進,並已是在地底穿梭了頗多時間,像是要將他帶到一個頗遠的所在。
不過,對於趙碩的疑問,山河硯此番卻是賣了個關子道:
“小家夥,莫要心急,老夫曾說過還有事情要交代你辦,此番便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到時將事情一並交代你知。”
趙碩聞言,也隻能苦笑點頭,卻是想起一事道:
“前輩,能否將俺受到的鎮壓之力清除,這方硯台雖說是俺放出,但俺卻不能將其操控,還受到了它幾次鎮壓。”
山河硯聞言一奇,卻是有些發怒道:
“這小硯台雖然是老夫的仿品,但一點也不像老夫這般穩重,不僅不尊重老人家,還嘴饞得緊,現在看起來,性格還極其乖張,竟然會鎮壓主人,實在太頑劣了一些。”
趙碩聽見山河硯自稱穩重,不由心下無奈到了極點,卻聽得山河硯更是大怒道:
“你這小硯台還敢狡辯,即便這小家夥修為低微了些,但他既然是你的主人,你便應老實為他操控,你反去鎮壓他,不是頑劣是什麼!”
山河硯仿品之中也有靈性,但趙碩平時根本不敢與其接觸,怕引起這仿品真正主人的注意,不過山河硯倒沒有這些顧慮,現在明顯是在與仿品中的靈性交流。
不過,雖然山河硯斥責仿品是在狡辯,但片刻之後,卻是怒氣漸消道:
“原來你這小硯台,並不是為這小家夥所有,乃是被人拋棄,方才到了這小家夥手中,靈性中還有著原主人的意識,難怪也不聽這小家夥操控。”
而這句說完,山河硯卻是歎息一聲道:
“你這小硯台也真夠慘的,老夫先前隻看出,你原本是神皇之寶,被人重新煉化為元皇之寶,便連外形也是被煉為玩物一般,沒料到你還會被拋棄,你的原主人究竟是誰,竟然這般嫌棄你?”
這山河硯仿品的真正主人,乃是那一擊摧毀戾宗的恐怖存在,而這位恐怖存在,在用這山河硯仿品摧毀戾宗後,便將其丟在了靈鷲穀中不管不問,甚至當趙碩將其收取時,也沒有將其收回,果是將其拋棄了一般。
趙碩自然知道這山河硯仿品的來源,但他卻是不知,這仿品竟然曾經是神皇之寶,後來被煉跌了一階,不由心中驚訝到了極點:
“神皇之寶明顯比元皇之寶高階,若是這山河硯仿品,當真是被由高階煉到低階,也顯得太過無聊了一些,那位恐怖存在,為何會這般去做?”
趙碩正百思不得其解,卻是聽得山河硯又是歎了口氣道:
“原來如此,你竟然被卷進了這樣大的一番是非之中,以至於成了原主人的犧牲品,也實在是可憐了點。”
山河硯同仿品之間的交流內容,趙碩完全無法知曉,聽得山河硯口中說得玄乎,卻是有些好奇道:
“前輩,你同你這仿品究竟在說何事,倒是讓俺一頭霧水,能否說與俺知?”
趙碩這句說完,卻聽得山河硯斬釘截鐵道:
“不行,你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