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的修為確實不高,而且他極有自知之明,同時也不是八卦之人,既然山河硯說他太弱、沒資格知曉關於山河硯仿品的秘辛,他也不會刨根問底。
不過,既然山河硯仿品取自於靈鷲穀,趙碩聯想到當日戾宗亡魂的那句哭喊,也能隱約猜到這件秘辛的一些梗概,知道這件秘辛,也許同天帝、神皇以及戾宗滅亡一事有些關係。
也正因為猜到這些梗概,出於謹慎起見,趙碩卻是有了將山河硯仿品丟棄的念頭,他之前敢將其帶在身邊,是以為其隻與毀滅戾宗的那位恐怖存在有關係,沒想到其還處在一潭不見底的深水之中。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山河硯仿品雖然似乎牽涉極多,但其在趙碩手裏,也的確是頗為好用,故而趙碩心頭還是頗有幾分猶豫。
而正當趙碩舉棋不定之際,山河硯卻是開口歎道:
“小家夥,這方小硯台的境遇,著實有些可憐,你也不要怪罪它之前幾次鎮壓你,老夫助你將它徹底收取,相信它也會好生助你,讓你的實力稍微好看一點。”
要徹底收服這山河硯仿品,自然要將其原主人留下的意識清除,趙碩相信山河硯有這個能耐,而且其原主人、也便是那位毀滅戾宗的恐怖存在,若是感應到清除他意識的乃是被山河硯,估計也不會如何發怒。
換做以前,若是山河硯能這般幫忙,趙碩定會欣然接受,但他現在擔憂山河硯仿品同天帝還有牽扯,聞言也是有些遲疑道:
“前輩,既然俺連這硯台關係的秘辛都不能知曉,那要是俺將它收服,會否惹來大麻煩?”
山河硯哈哈一笑,卻是無所謂道:
“小家夥,似你這般的仁人誌士,老夫又如何會害你,這小硯台身上的秘辛,你現在知曉沒甚好處,但其身上的麻煩,卻是在那件秘辛中已被解決,你無須擔憂,隻管將其收取便是。”
而這句說完,山河硯卻又是補充道:
“再說,你這小家夥雖然心思純淨,但修為的確有些不夠看,老夫要你做的事情頗為麻煩,你必須盡可能增強實力才行。”
山河硯都說到了這份上,趙碩自然不會繼續拒絕,而他聽得山河硯再次強調他的實力不夠看,卻是苦笑一聲道:
“俺修煉時間太短,修為的確太過低微,還請前輩見諒,隻希望俺不會誤了前輩吩咐的事情便是。”
山河硯聞言又是笑道:
“你這小家夥倒是謙虛,不過老夫也看出,你不僅心性極佳,還有著極為強悍的體魄,將來必成大器,故而將這些事情托付於你,老夫倒也放心。”
而在山河硯說話之時,鎮壓於趙碩頭頂的幾排大字,終於緩緩消散,山河硯仿品墨池中積滿的煞氣,也是漸漸變空,繼而山河硯仿品身上,飛出了一團模糊的光暈。
顯然,這些變化都是山河硯施展的手段,而山河硯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道:
“項端神皇,你在無數年前,曾經見過老夫一麵,以老夫為原型煉製了這方小硯台,故而這方小硯台,也能算得上老夫的子侄,今日老夫憐其遭遇,準備將其托付他人,告與你知,也算是幫你一件大忙。”
山河硯的聲音響起之後,那團光暈之中卻是傳出一道聲音:
“前輩未怪罪項端冒犯,還能幫忙徹底解決此事,項端感激不盡。”
趙碩在聽到這道聲音之時,卻是止不住心頭一跳,心頭暗道一聲:
“原來此人名諱喚作項端,乃是神皇修為!”
趙碩當日在靈鷲穀中收取山河硯仿品之時,曾經聽到過這道聲音,這道聲音當日將他形容為一條小蚯蚓,極盡輕視侮辱,而到了現在,趙碩才知曉這道聲音的主人,乃是一個叫做項端的神皇。
很明顯,這項端神皇便是山河硯仿品的真正主人,也就是那出手毀滅戾宗的恐怖存在,而山河硯仿品中飛出的這團光暈,便是其留在仿品中的意識。
不過,不管這項端神皇當日在趙碩麵前如何高傲,此刻在山河硯的麵前,還是十分客氣,將自身姿態擺得頗低。
而這項端神皇的低姿態,也是讓山河硯頗為滿意的開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