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停止了運轉,不再抽取煞氣,山河硯仿品還差最後一絲煞氣,才能再一次凝結大字。
對此,趙碩雖然很是無語,但他也不會因此而絕望,卻是將主意打到了石室中央的那團黑霧之上。
趙碩知道,這團黑霧之中,必定是魔族女皇那個恐怖存在,而這團黑霧,必定是摩多王爺等人以前給她抽取的煞氣。
雖不知魔族女皇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半點動靜,但趙碩也能想象得到,若是讓山河硯仿品將這團黑霧吸取,魔族女皇多半不會再坐視不理。
但是,趙碩也隻能讓山河硯仿品吸取這團黑霧,便是招來魔族女皇的怒火也顧不得,若非如此,他連摩多王爺這一關都過不去,又談什麼其他?
因此,趙碩毅然而又決然的直奔著山河硯仿品而去,到得山河硯仿品之旁後,卻是一腳蹬在了硯台側麵,一千六百人之力的肉身力量悍然爆發,將其蹬得向石室中央靠近了一截。
而一腳蹬出之後,趙碩又是迅速向一旁跑開,繼續躲閃著身後緊追的魔狼元神。
如此做法,趙碩也是無奈,山河硯仿品極其沉重,他一千六百人之力盡數爆發,也隻能剛好將其搬動而已,若是將其搬到那團黑霧之處,必然會走得極慢,從而被緊隨身後的魔狼元神攻擊,故而他也隻能如此。
而這般一來,趙碩的打算也是昭然若揭,卻是讓摩多王爺大怒道:
“小子,你竟想打擾女皇靜修、冒犯女皇陛下威嚴,本王追上你後,定要將你扒皮拆骨、碎屍萬段!”
然而,摩多王爺口中叫囂著要將趙碩如何如何,他的魔狼元神,速度也隻是勉強和趙碩持平,一直沒能追上趙碩,使他的這番說話,聽起來很有些空喊口號的意味。
魔狼元神現在已無法再使出瞬移神通,在之前因為神通被打斷,還受到反噬出現了損傷,故而速度也是受到了影響,以至於無法追上趙碩。
而聽得摩多王爺說話,又轉頭看了眼身後緊追的魔狼元神,趙碩目光閃了閃,心頭卻是頗有幾分古怪道:
“這摩多王爺果然腦袋有包,既然已經看出俺沒有真正掌握山河硯仿品,卻沒能想到對策,若俺是他,此刻便守在這山河硯仿品旁邊,嚐試將其收歸己有也好,阻止俺再接近也罷,都是很好的對策,他卻隻知悶頭追俺,倒是配合俺的行事。”
正如趙碩所想,他的一切計劃,都是依托於山河硯仿品製定,但山河硯剛才接連兩次鎮壓他,已是被摩多王爺看出了端倪。
因此,若是摩多王爺以此為突破口,按趙碩剛才想的方法出招,憑他雖被鎮壓到元體境、但元氣還未被徹底鎮壓的實力,當真會掐住趙碩的命門。
當然,趙碩想到了這些方法、意識到摩多王爺沒想到這些方法,自然也要幹擾摩多王爺思路,讓其徹底無法想到這些方法,故而趙碩也是哈哈笑道:
“王爺,光說不練假把式,你身為元神境的強者,對付俺這元體境的小人物,卻一直跟在俺身後吃灰,這麼久都沒有任何收獲,若俺是女皇陛下的話,出關之後,要收拾的第一個便是你!”
聞聽趙碩所言,摩多王爺麵上不自覺的白了白,卻更是勃然大怒道:
“你這小子看似忠厚,但實際上奸猾無比,更兼這般尖牙利齒,若非那蘇潭受你蒙蔽,將你錯認為明湖書院的客座教授,本王又如何會中你之計!”
趙碩朗聲一笑,卻是又繞到山河硯仿品之旁,將其蹬得離石室中央又近了幾分後,再次跑了開去。
而在再次跑開之時,趙碩卻是從懷中摸出那明湖書院客座教授令牌,向著摩多王爺的位置晃了晃,口中戲謔道:
“王爺,俺都說了,俺的確是明湖書院的客座教授,貨真價實,如假包換,你為了推卸責任,將一切怪到對你魔族忠心耿耿的蘇殿主身上,便是俺這不相關之人,心下都替蘇殿主不值呐!”
趙碩現在的說話,都是為了岔開摩多王爺的思維,讓其想不到正確的策略之上,故而挑釁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