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老爺子剛聽完子桑璃月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怒氣衝衝地喊出聲來“我這就為月丫頭你去討個公道!”“爺爺,您太著急了,別氣壞了身子。”子桑璃月語氣隨意,頗有些無謂地說。被強拉著坐下的老爺子平了平心頭的火氣,轉念一想,也真是我太過著急,怎的不想想這事情的詭異之處。這時,子桑澤然開口道:“月丫頭,你有什麼主意,說來聽聽。”“還是小叔你懂我。”子桑璃月笑著說,“這倒不算是什麼主意,隻是要你們都裝作不知道我沒死就好了。剩下的,我自己就成。”不等子桑澤然回應,一旁老爺子就忍不住了,“都聽月丫頭的。”
子桑府的前廳內,都被突兀的白色裝點。若是忽略正中央放置的一口上好的棺木,當真是一番別樣的景致。家丁們依舊在忙碌著,隻是,前廳的一側,一雙男女相向而立。
男子生得一副好皮相,身上的衣袍也十分華貴。而身邊的那位少女身著素裙,小臉上還掛著未被風幹的淚珠。嬌小的身子搖搖欲墜,引人垂憐,男子忍不住將少女攬入懷中,輕聲安撫。
子桑瞑三人進入前廳時,剛好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少女見有人進來了,忙將男子推開,繼而,向子桑瞑盈盈一拜“小女雲若憐見過子桑伯伯。”一聲伯伯叫的子桑瞑惡寒。“我,我是因為璃月的事太傷心了,沒站穩,太子殿下剛巧在旁邊拉我一把。”
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要如此委曲求全,太子開口道:“若憐,你也別太過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小心身子。”接著,轉身對子桑瞑說:“子桑家主,東西我都置辦好了,不知這葬禮什麼時候開始?”
“聽你這話說的,怎麼跟盼著我侄女死似的。”子桑澤然橫插的一句話把司馬軒激出一身冷汗,忙開口解釋,“璃月的死我也很難過,可畢竟死者為大,我是怕因我們情緒影響了她的安眠啊。”說罷,還努力擠出粒眼淚來,樣子很是傷情。子桑澤然的話並沒有因太子的悲痛而停止,“太子殿下,如今月丫頭已經離開人世,不如你們的婚約就此罷。”“那怎麼行!”司馬軒急切地脫口而出,生怕因退婚而失去早早就到了手的財產。怎麼說也要再籌劃一番,父皇總不會讓自己去娶一個死人,卻不見一邊雲若憐的小臉在聽到他的話的同時一片慘白。
“確實不行。”門外一道清脆動聽的人聲音響起,在眾人的震驚中,一道素白的身影踱步憐進入前廳,當看清此人的模樣,雲若憐和司馬軒都打了一個寒顫,“你是子桑璃月?”司馬軒顫抖著問,“不然呢?你還是想說我已經死了。”“嗬……嗬……”司馬軒幹笑著“怎麼會呢,你可是我未來的太子妃。”子桑璃月淺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死是真的,不過我可不是什麼未來的太子妃。”
司馬宇一愣,“你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確,太子殿下您難道聽不懂嗎?這婚約既然是我子桑府求的,自然也是可以作廢的。爺爺,您說對吧?”子桑瞑在一邊忍著笑,一絲不苟地說道:“是這麼個理。”
司馬宇看著這祖孫倆一唱一和,眼前一黑,險些摔倒。咬著牙問:“璃月,你這是怎麼了?”“噗嗤!”一聲笑,從子桑傲風嘴裏冒出來“拜托,太子殿下,我家姐姐看不上你,想退了這婚約有什麼問題嗎?你有必要再三確認嗎!”司馬宇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變紫。
在他臉色變幻之時,子桑璃月叫住一個侍衛“幫我準備好紙筆,我要寫悔婚書。”那人先是一愣,繼而,極快地去準備紙筆。平日裏他們都對太子的言行十分不滿,隻苦於是下人且大小姐又對太子十分維護,心有不甘。如今,有這麼好的羞辱太子的機會,他又怎能錯過。
沒等司馬宇反應過來,侍衛就將東西取了過來。“大小姐。”子桑璃月拿起紙筆,幾行大子呈於紙上:今日,子桑淩璃月與太子司馬宇解除婚約,從此再無瓜葛。寫罷,叫人貼於棺木上,同時說道:“來人,將太子殿下和他的棺材一起請出去。”
管家慕伯走上前來“太子殿下,請。”司馬宇黑著一張臉,氣衝衝地離開“子桑璃月,你別後悔!”
“等等。”見子桑璃月叫住了自己,司馬宇以為她反了悔。正想說幾句好話,卻不想被她的下句話氣得快吐血。“別忘了把你的棺材和悔婚書帶走。”繼而,叫上子桑瞑三人轉身離去。
廳角,被眾人無視了的雲若憐眼中一抹狠戾閃過。心中不知把子桑淩璃月罵了多少遍後,默默離開子桑府。
------題外話------
實在抱歉,簡介裏打錯了人物名,應是璃月而非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