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蔚淩俊赫也閉上眼,想將頭靠在妙凝翾的頭上,可是他的頭靠過去時,卻是什麼都沒有靠到。蔚淩俊赫驚訝的睜開眼,見到身旁的妙凝翾不見了,他向四周尋找,醉荷園那麼安靜,根本沒有妙凝翾的身影。
蔚淩俊赫正在著急,突然回廊那邊傳來一聲“蔚淩公子”。
蔚淩俊赫望向那邊,見到南宮凝翾朝自己慢慢走來,蔚淩俊赫欣喜道出:“翾兒。”
夢境就在這裏結束了,蔚淩俊赫突然驚醒,嘴中還喚出了一聲“翾兒”。
蔚淩俊赫醒來後,腦海中一直浮現出夢裏的場景,他那麼難過,他不知道為何妙凝翾會消失,更加不解的是:難道就連在夢裏,他都不能與妙凝翾多見一刻嗎?
傷感之餘,他也不禁疑問,為何在妙凝翾消失後,他看到南宮凝翾會那樣高興,又為何會喚她為“翾兒”。難道,他的意識在告訴自己,南宮凝翾就是妙凝翾嗎?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還是說,他已經在不覺間喜歡上了南宮凝翾,所以希望南宮凝翾就是妙凝翾?
蔚淩俊赫不敢再想下去,因為無論哪一種想法,在他看來,都是不應該存在的,更是不可以存在的。
“你怎麼可以如此想呢?這樣的想法,怎麼對得起翾兒,難道你不想找尋她了嗎,難道你不擔心她了嗎?而且,這樣的想法又對得起南宮小姐嗎?南宮小姐說得對,你沒有資格將她當做翾兒的影子,更沒有資格對她說那樣不負責的話。”
蔚淩俊赫迷茫了,他不知道為何遇見南宮凝翾後,自己找尋妙凝翾的心,一點點在變淡,他總是感覺,隻要待在南宮凝翾身邊,就像妙凝翾在陪著自己。
他不知道,為何看到南宮凝翾傷病,他那麼擔心,而聽到她說他們是仇人時,他的心又那麼痛,那麼怕。
他真的無法理解,每一次與南宮凝翾接觸,他都能感覺到妙凝翾的存在,他總是將南宮凝翾想象成妙凝翾,是因為她們有相同的名字嗎?是因為她們的神情很像嗎?似乎都不是,可是蔚淩俊赫卻覺得,他的心,讓他情不自禁的靠近著南宮凝翾,讓他變得不知所措。
蔚淩俊赫起身後,發現已是第二日,便忙著去看南宮凝翾,心裏卻是在怕南宮凝翾又一次不告而別。
來到南宮凝翾房內,蔚淩俊赫看見,南宮凝翾已經收拾好行李,正準備離開。
蔚淩俊赫忙說道:“南宮小姐,你的傷病還未痊愈,這是急著去哪裏啊?”
南宮凝翾回道:“我不過是要回南宮傾城,我與公子,也就此別過吧。”
蔚淩俊赫忙說道:“既然是回南宮傾城,而且我也順路,不如讓我護送小姐一段路程,待小姐傷好後,再一人上路,可好?”
南宮凝翾謝絕道:“不必了,公子好意,凝翾心領了。隻是,我自己也可以的。”
蔚淩俊赫說道:“小姐的命,是我救回的,所以我應該保護小姐直至你的病痊愈。況且,小姐若日後真的找我報仇,也是先要好好活著,才能有機會不是?所以,這次無論小姐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你一人行路的。”
南宮凝翾笑道:“好啊,那麼公子不要後悔,將來我若想取公子性命,斷斷不會為了今日之事而手下留情的。”
蔚淩俊赫也笑道:“小姐不必留情,因為我也不會輕易讓小姐殺了我的。”
南宮凝翾告訴自己,她是因為蔚淩俊赫的執意,才同意了他護送自己一段路程。不過,她騙不了自己,因為她的心,其實是那麼害怕分離,她已經沒有勇氣再一次絕情離開。
至於仇恨,既然蔚淩俊赫也說了是日後的,那麼就讓它成為日後吧。
於是,二人一同上路了,隻是因為南宮凝翾有傷在身,所以二人隻是騎馬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