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玨“嘿嘿”一笑,好在王玉樓開始跟他講解,他也不在乎了。
王玉樓跟他說著最近星州發生的事,牽扯到的官場和政務,兩人很快便在教與學中度過了下午。
眼見天黑,王寶點了燈放在屋中,櫻織笑嘻嘻地跟著進來,道:“老夫人叫老爺和少爺去吃飯呢!”
王玉樓起身掃掃衣服,王卿玨聽了一下午的課,聽得渾身酸疼,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王玉樓皺眉,道:“不知禮,成何體統!”王卿玨一邊捶肩,一邊吊兒郎當道:“好不容易學了一天,您還罵我,少打擊我積極性了。”
王玉樓想再斥罵他,又閉了嘴。
櫻織幫著王卿玨收拾衣著,道:“今兒個老夫人知道少爺您認真學了,特意囑咐廚房準備了您最愛吃的大閘蟹呢,讓您早點去,省的涼了。”
王卿玨得意地衝著王玉樓挑眉,道:“還是我祖母疼我!”王玉樓作勢要打他,嚇得王卿玨一溜煙便跑了。
到了夜晚,王老夫人早已睡下,王卿玨猶在挑燈夜讀,王玉樓在小妾的屋子裏準備睡下。王玉樓的小妾姓滕,蘇州名妓,被王玉樓贖了身後便跟著他了。
滕氏侍候著王玉樓褪下衣衫,用著蘇州語軟糯道:“少爺這麼勤奮,必將能考中的,我們以前啊,都是小瞧了少爺。”王玉樓躺下,揉揉太陽穴,道:“這孩子自小沒了娘,我又忙於政務,母親一人在家寵他寵慣了,原本以為是個不成器的,沒想到這一個月也能堅持下來。我倒是看錯了。”
滕氏抿嘴一笑,脫去王玉樓的鞋襪,道:“虎父無犬子,老爺如此優秀,少爺又怎麼會不成器呢?”
王玉樓盯著床梁,道:“但願吧,不求他多成才,隻要不惹事就好。”滕氏吹熄了燈,上了床,躺在王玉樓身旁,依偎著,道:“老爺馬上就要升任齊州知府,誰還敢不給少爺三分麵子?再說了,少爺雖總是闖禍,卻也是個懂事的,再惹事又能惹到哪裏去?少爺聰慧,定不會讓老爺為難的。”王玉樓撫著滕氏的肩膀道:“說到去齊州,你跟我來星州這麼久,有什麼想法嗎?”滕氏不明所以,道:“奴家能有什麼想法?莫非是底下的人碎嘴子讓老爺誤會了我”王玉樓搖搖頭,道:“自卿玨的娘親去世之後,家裏就沒了主母,你就沒有這個想法?”
滕氏一驚,心裏雖慌,嘴上卻道:“老爺這是何意?奴家自知自己福薄命淺,能被老爺看中帶離那個魔窟之後,就滿心的為著老爺。奴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哪敢肖想主母的位子?”說著就委屈起來,哭聲道:“不過是因為想對少爺好些,老爺就這麼誤會我,奴家實在是冤枉!”
王玉樓歎氣,道:“你又想哪裏去了,以後不說這話了就是。”
滕氏眨著淚眼,道:“奴家也是為了老爺家庭和睦,這樣才能在官場上放得開手腳做大事啊。說的好像奴家別有居心似的……”
王玉樓笑著安撫道:“是我誤會你了,明日給你買個琉璃玩意權當做補償了可好?”
滕氏破涕一笑,道:“好。”心下卻是想著,恐怕王玉樓是有了些想法才這麼說的,自己可要加把勁,這王夫人,就唾手可得了。
兩人甜蜜睡去,各自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