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嬌嬋從沒見過對她這樣冷漠的顧瀲清,即使是在囚禁她的時候,至少還帶著感情。
“不…不…”她像是能預料到什麼一樣,縮著身子像是想鑽進地裏麵去,可惜不能如她所願。
“把她給我帶出來。”顧瀲清眯起眸子隨手找了一處坐下,幾個小廝將人拖了過來,甩在了地上,硬生生的疼。
喬嬌嬋叫道:“不是我推的,不是我的錯!錯就錯在她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想要往上爬!”
“她從來也沒想過往上爬!那位置是我給她的!原本我以為你若老老實實的能夠在這個琉璃閣裏呆一輩子,我便讓你老死在這裏,一輩子都可以當你的夫人,可你居然敢傷她!”顧瀲清本給她留著幾分顏麵,看在往日她差點為自己誕下孩子的份兒上,可如今,事態的走向已經容不得她再就在顧府裏頭了。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顧瀲清歎著氣,從衣袖裏拿出一封休書,喬嬌嬋一看挪著身子想往後退,奈何退不遠。
“不…我不要,我不要!夫君!夫君我什麼都聽你的隻要你不敢走我,我真的會聽話的,真的老老實實的待在琉璃閣哪兒也不去!”喬嬌嬋紅著眼睛說的十分誠懇。
顧瀲清低頭俯視著她的眼睛,輕聲道:“晚了。”
在你決定傷害喬璿衣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晚了。
喬嬌嬋渾身一僵,半晌醒過神來,二話不說奪過休妻書,撕成了碎片,下人想去阻止,可喬嬌嬋已經瘋了,將碎片通通塞進了自己的嘴裏,沒嚼通通都咽了下去。
昭和皺著眉頭十分頭疼的看著顧瀲清道:“這…”這可怎麼辦啊?
顧瀲清雲淡風輕的起身撣了撣袍子上的灰塵,“你吃多少封我便再寫一封出來,看是你的肚量大還是宣紙多。”
說著,沒有再多做停留便走出了琉璃閣。
喬嬌嬋頹然的坐在地上,雙目空洞無光,昭和瞧見她手頭上的簪子,怕她自尋短見便給奪了下來才出去。
顧瀲清轉頭就回到了逐蘭閣,二話不說守在床榻邊看著喬璿衣,原本什麼都不會的少爺竟也學著伺候人,雖然還是很笨拙,但能看得出來其用心。
他將喬璿衣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完,半闔眼眸道:“你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醒啊。”
顧瀲清推掉了每日的早朝,將要整理的公文通通都擺到了這個屋子裏,整理完後看著喬璿衣不想放手,便直愣愣的看到翌日才雙目一閉睡過去。
尺素端著早膳進來,看見床榻邊躺著的人,歎了一口氣,人隻有在最絕望的的時候才能體會到珍貴的所在啊。
大概少爺是真的能體會到什麼是珍惜了吧。
顧瀲清滿嘴的碎胡碴都出來了,卻沒心思去整理麵容,每個一日就讓昭和跑一趟,將公文都送進宮裏頭去,而他自己則是睡完了起來看著人,再睡過去,每日都睡不安穩,雙眼中的血絲都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