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沒少了老齊那份兒,要不是他介紹,我們也不會到帝都來。
回去的路上老刑跟老齊說讓他最近行動注意一點,李海湖這件事雖然現在看來算是解決了一部分,這背後不知道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邊的動靜呢,別的不說,就是那些之前來過卻沒賺走這份兒錢的就有多少?
我琢磨,附和說沒錯,拍了拍老齊的肩膀讓他最近行事小心一點,我和老刑兩個人不管怎麼說也是外來的,現在出了個這個風頭,少不得有人要暗中生事,帝都彙聚了全國各地的人才,尤其我們這個行當裏,非黑即白,非善既惡,就想李海湖一樣,我們不主動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看我們也順眼。
雖然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卻總是有那麼些人仗著自己在某些領域有點本事,便自己認為自己說的就是道理,正如那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話,小心些為妙。
這肥廝嘴貧,卻一向也是悶聲發大財的作為,嘿嘿笑道,無妨,那些老棺材也不管拿他怎樣,這裏是帝都,皇城根兒下,敢亂來的人除非是嫌自己腦瓜子太硬。
他土生土長的帝都人,還認識李茂淳這等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善茬兒,我和老刑兩個提醒到就是,想來他也是有許多應對的辦法,我們便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
隻是沒想到,想的沒有來的快,老齊把我們送回酒店後,驅車離去,說是要去體驗一番帝王般的生活,知道這小子肯定又是去哪個夜總會裏找妹妹尋歡作樂,我和老刑也不攔著,任由他去,不過分別前我跟他說明,我和老刑這兩天可能要去江浙一趟,李海湖這件事還需要一些後續的處理,他點頭表示知曉,然後迫不及待的一腳刹車,消失在帝都迷離的夜晚。
進入酒店大廳,我和老刑一眼就瞧見待客的沙發上坐著兩個穿著青衫的家夥。
我和老刑對看一眼,這兩個人也同時看到了我們,顯然,他們坐在這裏的目的就是等我和老刑。
這兩個人一大一小,大的看上去有四十來歲,頭上挽著個道髻,青衫長袍,腳下登著一雙寬口布鞋,灰白的眉毛比常人稍長,厚唇大鼻,眼窩裏長著一顆黑痣,眉頭微皺,看上去並不是十分好善與的人。
至於他旁邊站著的小孩兒,估計隻有十六七歲的光景,身子骨十分柔弱,倒是長得眉清目秀,頭發稍細發黃,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二位可是刑秋和葉初一?”這牛鼻子老道也不客氣,上來攔住我和老刑的去路,眉毛挑起,一副本大爺在這裏等你們許久的樣子,他身邊那個小少年隻是站在他旁邊,默默不作聲,也不抬頭看我們。
我打量完這兩個人,心中已經有了大概,這老道顯然不是來找我和老刑敘舊的,既然不是認識,又沒見過麵,那指定是沒什麼好事兒。
老刑這吊毛雖然平時在我和老齊倆人跟前作威作福,碰到同門禮節還是要的,款款上前施了個道禮,說正是我們,不知道這位道友攔著我們去路所為何事。
那牛鼻子老道輕哼一聲,十分潦草的給老刑也回禮,語氣不善的質問我們是不是給李公子看病的那兩個。
我道你這人好笑,無端擋住我們的去路不說,又詢問我們自己的私事,我們和你又不認識,做什麼事難道還要跟你彙報?有什麼事盡管開口說,沒事的話我們要回去休息了。
說完我邁步就要走,那老道陡然前進一步擋住去路,冷哼,在下乃嶗山清涼道人真傳弟子,聽聞二位在陰陽學說,道法之上頗有幾分能耐,特來拜訪一番,本以為是兩位得道的高人,現在一瞧,哼哼,青頭而已,想來沒幾分本事,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青陽,我們走。
這老道說這番話時那得意的盡頭,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他是那個什麼道人的弟子,似乎很是驕傲為榮,看我和老刑的時候也是一副高等公民俯瞰螻蟻的模樣,這就讓我很不爽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遠日無冤,今日無仇,你無端上來嘲諷完我們就走,這是什麼行為?
這尼瑪就是裝逼犯的行為,裝完逼還想跑?
世界上有那麼容易的事兒嗎?
顯然沒有,不等我說話,老刑便眯著眼睛笑道:“原來是嶗山道兄,失禮失禮,不過我聽聞嶗山的清涼道人去年閉關潛修外丹術,道兄既然作為清涼道人他老人家的得意弟子,此時應當在嶗山為師父分憂,跑到這繁華帝都來擋我二人去路……似乎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