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條重要的線索,李海湖之前沒往這方麵想,等小美提起來才點頭說的確有這回事,但是他當時沒有注意,當時天黑,即便注意到也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又問小美是不是可以肯定,他的合作人是浙江商人,之前兩個人也有過幾次合作,人雖然有些精明,可是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他投資的那些錢,沒了可以賺,不妨事,可是不能冤枉了好人。
我們也讓小美再仔細想想,這種事開不得玩笑。
嘴上雖然這麼說,我還是看了老刑一眼,他衝我點點頭,代表這件事極有可能和小美看到的那個人有關。
常言道君子不立危牆,李海湖他們那塊地皮遠離都市,環境幽靜,如果不是有目的,一個人怎麼會大半夜站在那附近?顯然,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這件事的背後操縱者,甚至就是河中煞的操控者,當然,這個人也極有可能已經盯上了我們,宛若毒蛇,隨時打算在背後給我們來一下。
小美經過再三確定,說就是那個人沒錯,她記得很清楚,那個人脖子很長,很奇怪,她第一次在帝都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還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有一個人脖子長得那麼長,而且此人個子很矮,所以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現在想起來絕對就是他了。
看小美說的絕對,李海湖也不再多說,我問他這人到底什麼來曆,不可能無端纏上他,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讓李海湖說詳細一些,包括他的這個合作人,我最討厭背地下手的人,有什麼事,什麼衝突大家完全可以放在桌麵上談妥,背地裏陰人,什麼東西!
李海湖回憶了一下,便和我們道來。
他這個合作夥伴姓厲,叫厲永築,是經人介紹認識的,之前合作過幾個項目,為人很精明,他那次來帝都就是和他商談浙江那個高檔住宅區的合作事宜,浙江那邊他之前就考慮過,也去過不少次,知道這位姓厲的說的那個地方,覺得可取,就讓自己公司的人進行實地考察,對這塊地做出評估。
“那次他來的時候的確是帶了一個人,當天晚上我在貴賓樓宴請他時,他是帶著那人一起去的,那個人當時給我的感覺很特別,他不愛說話,也不喝酒,給人的存在感很低,席間他沒有說過一句話,是走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個人個子很低,大概隻有一米五左右,穿著一件黑棉布的衣服,很怪異,鷹鉤鼻子,雙眼深陷,當時我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為他的脖子是很長,和身形十分不匹配。”
李海湖回憶道:“當時厲永築介紹說,這人叫儂甲,是他的好朋友,別的沒有透露……哦我想起來了,後來工程開工的時候,這個儂甲還到工地去過,厲永築說他懂得一些東西,我當時帝都的公司正好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沒有過多的詢問,再後來我就沒怎麼見過那個人了。”
如此說來,這個人最為可疑,不但他可疑,那個叫厲永築的也十分可疑,想到這裏我記起來,我們在雲南保山的加工廠,那個玉石加工廠的前老板也刑厲,據他說老家也在江浙一帶,難道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想起這個不由得覺得一陣不舒服,看來待會兒要給沈家田去個電話,問問他廠子裏的事情怎麼樣了。
既然有了懷疑對象,事情也好辦了。
但是李海湖覺得不可能是厲永築,因為他沒有這麼做的動機,“我和他之前的合作一直很愉快,利益上也沒有什麼衝突,他為什麼要害我?而且浙江的這個項目是我們倆合作的,如果我倒下了,工程上出現那麼多問題,那勢必會拖延工程進展,到時候不但是我賠錢,他也要賠錢,況且他才是這個項目的大股東,賺錢也是他賺的多,賠錢也是一樣,他沒有理由這麼做,哪裏會有人傻到自己賠錢呢?”
理論上來說,他的確沒有動機,可是財帛動人心,惡向膽邊生,這種東西是很難說的。
我跟他說:“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們之前你父親還請過幾個人來給你看病,其中有人提出一個辦法,讓你在浙江的工程暫時停頓,把那些挖出來的東西原封不動的填回,再做一番法事,你的這位合作夥伴並沒有同意,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這麼大的工程,自己的合作夥伴不明不白住院,他總是要來照看一番的,可是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出現過,甚至強烈要求工程繼續,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他有恃無恐,似乎對工地上出現的這些事情並不上心,甚至說他根本不懼怕工地上所謂鬧鬼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