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說話吧...”正堂的屋裏,正在喝茶的棋王江春雪叫話。
“叫你呢,進去吧。”江雪春指著屋裏說完,酸溜溜的出後門走了。
“謝謝老先生。”金香客又是給江雪春的背影表示謝意。
“晚輩金香客,特奉師叔鬼馬神鷹沙丘裏之命,前來看望棋王江老先生。”客兒進到屋裏,向正在品茶的江春雪雙膝跪倒,說明來意。
“哦,那麼,你是鬼馬神鷹的徒侄兒...”丹鳳奇開始仔細端詳三笑郎君金香客。
“老人家,正是。”作為晚輩的客兒,沒有聽到召喚,還不能起來。
“嗯,那沙老頭怎麼沒來啊?”棋王丹鳳奇話鋒一轉。
“師叔昨白天趕路疲乏,因此晚上臨睡時貪酒,所以今個早上我來的時候,沙師叔還在集安鎮上的廣進客棧...貪睡...”客兒抬頭說話。
“哦,這樣,你先起來吧。”江春雪抬了一下手。
“前輩...”客兒說著把帶來的糕點和茶葉放到桌子上,然後前傾站在一旁。
“...嗯...嗯...嗯...”丹鳳奇繼續拿起桌子上的棋譜,注筆翻閱,不住的自我點頭陶醉,不理會金香客。
沒人搭理的三笑郎君金香客,原地傻站著一個時辰,嗓子開始幹渴,腳跟也有了抖動...
“...嗯,哎,客兒,你去把這茶葉拿到廚間,出去旁側就是,給我沏壺茶水來。”突然想起了客兒的江春雪,抬頭給分配起了任務活兒。
“嗯...”大鬆了一口氣的客兒,些許了安慰,畢竟有機會幹活,可以來回走動,活動一下筋骨,清清嗓子也好,因此滿臉陪笑,提起自己帶來的茶葉包,出了堂門,進了旁側的廚間...
這廚房足有兩大間房子大小,內部擺設的錯落有致,整整潔潔,爐灶上的水壺正燒的吱吱作響。金香客擺好用具後,重新沏了壺自己的新茶,就要離開趕去正堂,不料,頭頂廚間的上橫梁處突然散落下一小布袋碎銀子,正落腳前。客兒隨即把剛弄好的一壺茶水先放到灶台上,俯下身子收拾好地上的碎銀子,然後起身兩手並用,一手茶壺,一手布袋銀子,回到正堂。
“...前輩,您請用茶...”金香客先把布袋銀子放到桌上,然後重新給江春雪換了一個茶碗,又倒上了新茶,接著打開糕點盒。
“...嗯...”正在全神貫注鑽研棋譜的丹鳳奇,聽見客兒請茶的聲音後,稍微緩過神來。
“前輩,一布袋銀子是我在離開廚房的時候,從房梁上掉下的,我拾撿後就給您送來了,您數數...”客兒指著桌上的布袋銀,主動說明情況。
“哦,既然是你經過的時候,錢兒恰巧落下,這說明你們之間有緣,你就留下吧。”江春雪不動聲色,喝了一口客兒新倒的茶,打量著金香客。
“前輩,晚輩不能要。”三笑郎君退後一步說道。
“你給我沏茶倒水,我給你銀子,為何不可啊?”銀須過胸的老棋王,思量著說。
“晚輩今天我是來孝敬您老人家的,孝心無價和金錢誅心,是不能等量齊觀的...”金香客坦然以對。
“哈哈哈!...你師父“降龍真人”沙萬裏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啊,收了你這麼個徒弟!,客兒,來坐下..."丹鳳奇江春雪,起身走到金香客的近前,眉歡眼笑,然後拉著客兒坐下。
“前輩,您和我師父也是相熟?”金香客坐下,親近的問道。
“哈哈哈,相熟相熟,不過你老師降龍真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是哪有熱鬧哪有我啊,每逢盛事都會彼此親熱親熱,說起來算是自己人。不過,我和你沙師叔可是情趣相同,大半輩子的莫逆之交啊。”老棋王江春雪又是囅然而笑。
“哈哈哈!...你這個老不死的老哥哥,沒想到啊,你還惦記著我鬼馬神鷹。”潛伏已久的鬼馬神鷹沙丘裏在窗外,閃亮登場。
“沙老頭,你還是這般頑皮...”江春雪一聽是老友的聲音,起身相迎。
“師叔...”三笑郎君金香客沒想到師叔來了。
“免啦。”沙丘裏擺手,中意的看了一眼徒侄客兒。
“我的老哥哥,你是越活越酸啊,我徒侄兒,前來家中看你,這都半天了,連個水都沒喝上,我的老臉是不是不值錢啊...”沙丘裏走進堂中一坐,就像到了自家似的,反客為主。
“沙老三,我看還是說說你取道集安鎮,又來到我的家裏,吆五喝六的,這是弄的哪門幺蛾子。”丹鳳奇江春雪也針鋒相對的說道。
“哈哈哈,江老頭,我是去往天翠山的路上,形隻影單,過於寂寞...”鬼馬神鷹是衝著桌上,邊喝邊吃,背對著江春雪。
“那是來錯地方了,實話告訴你,這次五月五天翠山“入關大會”,我沒興致。”棋王江春雪忽的令人畏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