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讓咱家說你什麼好!”祁喜子萬分無奈。
“唉,祁公公,你不知道,聖上真是條成了精的狐狸,狡猾透頂。”仙琅把聖上精明的話講給祁喜子聽,隻見祁喜子哭笑不得,“這已是莫大的恩賜,你真是不知好賴。”
祁喜子笑看仙琅,“想來,我大唐隻有一個外姓王。至於外姓公主從未有過,就算是道暗旨,你母親也是頭一份,這是莫大的榮耀。”
“你啊!快將這擦了,被人看見,你又得挨板子了。”祁喜子無奈至極,覺得身後一股冷風,回首就見孟南潯冷冷的朝他看來。
“孟總督,您什麼時候來的?哈哈。”走路沒聲音的,祁喜子暗叫不好,卻見仙琅坐在床頭無動於衷獨自生著悶氣。
“喬仙琅,你跟我出來。”孟南潯擰著眉,一把拽過仙琅。
“你放開我!你幹什麼呀?孟南潯!”走出房間,仙琅掙脫孟南潯的桎梏,怒視著他。
孟南潯冷著臉,眉梢眼角都是霜雪般的清冷孤傲,“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畫烏龜?你知道這是什麼罪?這是褻瀆龍顏,當誅九族!”
看著孟南潯一腔怒火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仙琅不由得怒上心頭,挑了挑眉,“誅九族又怎樣?與你無幹。”
之前對喬仙琅的於心不忍全部在頃刻間消失殆盡,隻冷丟丟的瞥她一眼,“不知好歹。”為她操碎了心,到頭來換來一句與你無幹,也是累人。
“我不知好歹?明明是你馬後炮!木已成舟,你現在說這些廢話還有什麼用?”本姑娘正在氣頭上,可不想與你扯些沒用的!
仙琅白他一眼,轉身離去。
出了如意殿,沒走幾步就見一個奇裝異服的美豔女子,比起落鳯,前麵這位的美更有攻擊性。
莫非是樓蘭使臣?
“這位美麗的妹妹,能告訴我未央宮怎麼走嗎?”豔若桃李的異族女子走了過來,笑問她。
仙琅剛要回答,就見一個英氣勃勃的美男子大步走來,“阿興,我不都跟你說了,未央宮是唐宮禁地。你要是想去,等晚上讓南潯陪我倆去。”
“我叫楚興,你叫什麼啊?”楚興對走來的男子視若無睹,自來熟的挽起仙琅的手臂。
“姑娘,我叫霍淮北。”那男子嬉皮笑臉的說道,故意在阿興麵前找存在感。
楚興?霍淮北?仙琅微微一怔,傳聞鄰國大燕的楚興公主和大將軍!今兒個算見到活的了。
“燕有淮北,唐有南潯。”仙琅不由得出聲感歎,隻見楚興翻個大白眼,挽著仙琅走路,“不過傳聞罷了,否則又怎會有為穩定邊境安寧和親一說。別理他,咱們走。”
“阿興!我錯了。”霍淮北跟了一路,楚興也忽略了他一路,自顧自的和仙琅聊天。
楚興不禁感歎道:“大唐皇宮真所謂規模巨大、氣勢雄偉。不過燕皇宮與之比較也不差,大唐皇宮規模巨大,燕皇宮卻是金玉交輝、富麗堂皇。”
說了一路,楚興口幹舌燥,恰遇孟南潯。
見到孟南潯,仙琅忙向楚興告辭,“阿興,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夜間的大明宮苑,神宮主殿上,聖上在此接待樓蘭使臣。
仙琅輪休,閑來無事,悠閑的逛在桃園,恰巧目睹這一幕。
一弦彎月懸在半空,散發著盈盈銀光,微風拂過,將一股股清香的桃葉味帶到鼻畔。
同時,還有忽高忽低的曖昧聲不絕於耳。
透過桃樹樹杈間的縫隙,隻見兩個人影緊貼在一起纏綿悱惻。
正是霍淮北、楚興那對璧人,仙琅不禁看的呆了,兩個人熱情似火,比她這個現代人還要開放。
離開絲不小心絆到石頭,仙琅忙回頭看一眼,這兩人旁若無人,興致絲毫不減。
“霍淮北!楚興!這不是燕皇宮,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下。”身後突然傳來孟南潯清冷的聲音。
瞥到一臉冰冷的孟南潯,再看向一臉潮紅的霍淮北和楚興,仙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倒是楚興和霍淮北,他們兩個絲毫沒有因為孟南潯的打斷而羞臊矯情。
霍淮北一臉哀怨的看向孟南潯,“孟南潯!你自己吃不著葡萄就來打擾你表妹夫我,你心裏就沒有一點過意不去嗎!”
“沒有。”孟南潯拽著霍淮北快步離開。
獨留仙琅和楚興兩人,楚興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對不起,剛才打擾到你們了。”仙琅目露一絲歉意,也是替孟南潯所說。
楚興搖頭失笑,道:“沒什麼,習慣了。南潯表哥的事情我聽了不少,仙琅,我看得出來,你是喜歡南潯表哥的。”
聞言,仙琅微怔,其一是因為楚興和孟南潯的兄妹關係,其二是因為楚興的話貌似擊中了她的心窩。
“我們去那邊聊聊吧。”楚興笑看仙琅,一起坐到桃園涼亭,先聊了幾句事不關己的閑事。
“你就直接和我說吧!喜歡是不喜歡南潯?”麵對楚興的直言不諱,仙琅原形畢露,點頭承認。
見此,楚興笑意更濃,“既是如此,為何要違背自己的心。”
仙琅苦笑,唇角的弧度略顯苦澀,“如果出大將軍對你忽冷忽熱,在他未婚妻前說不認識你,你會如何?”
聞此言楚興挑了挑眉,自信篤定的道:“他不敢。”但孟南潯……的確是他能做出的矯情事。楚興長歎一口氣,作為表妹,看到表哥感情不順,理當義不容辭的幫他一把。
“仙琅,你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孟南潯這人除了腹黑和裝高冷之外,唯一的缺點就是在感情麵前是個弱智。他的一些做法會讓人匪夷所思,甚至會讓人失望或傷心,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的。他從小就對女人過敏,從小到大連女人的一根小手指頭都不願觸碰。他能喜歡上女人,這對他來說,算是個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