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過去把那本黃色的書撿了起來,原來是一本經書,上麵寫著《太平經》。以前我曾讀過幾本佛教的經書,但這本《太平經》我還真沒見過,於是我拿起它回到白天身邊。
朝白天揚揚手,指了指手裏的經書,神神秘秘的對他說:
“白天,這本書突然從書架上掉下來,是不是什麼邪惡的經書,有沒有法力啊?”
白天掃了一眼那本經書,口中頗有些責怪:
“別胡說八道,這是道家的經典,你讀一讀沒有壞處。”
被他凶了一下我心中有點不滿,但是誰讓我口出狂言呢?算了,我隻好撅了撅嘴,端起那本黃色的《太平經》讀了起來。
讀書的時間總是過的那麼漫長,這本書裏的內容我大多不能領悟,看著十分枯燥,簡直要撓頭了。這時我側過頭想偷偷看一眼白天,隻見書的後麵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正望著我,嘴角帶著甜蜜的笑意。
我又一次甘拜下風,從臉刷的一下紅到脖子,但還是嘴硬的說道:
“同學!你是來學習的,看我幹嘛!”
白天不疾不徐的跟我繞著彎子:
“同學,圖書館禁止大聲喧嘩。”
我又羞又氣,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於是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那好,我小聲的再問你一遍,你看我幹什麼!”
隻見他認真的把臉貼了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你就是我最重要的課程。”他的聲音在我耳上蕩漾開來,像一縷輕柔的風環在了我的心上。
就在我們倆你儂我儂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響了,抬眼一看來電顯示,是趙彤。
“喂,怎麼啦”
“小夜,你有事嗎,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醫院。”電話那邊趙彤的聲音好像比上午更虛弱了。
我急忙說我沒事,現在就去她家接她。
放下手機,白天已經拎起了我的包,朝我笑笑:“我送你去吧。”
因為有些擔心趙彤,我倆出了圖書館直接開車開到趙彤家樓下,我讓白天在樓下等著,我上樓去看看趙彤。
趙彤家在九樓,我坐電梯上了樓,當她一開門時嚇了我一跳。隻見趙彤麵色發青,眼眶深陷,左臉高高腫起一個大包,鼻子上還塞著衛生紙。
我急忙扶住她:“你怎麼了?!是誰打你了嗎?怎麼會這樣?”
趙彤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沒有,臉上這個大包,是牙齒發炎。我從下午就開始鼻血不止,感冒好像更重了。”
我見她病的實在嚇人,於是責怪到:“就說讓你早點去醫院,非要自己挺著,臉腫成這樣得疼了好幾天了吧?”雖說責怪,但是我心裏多半是心疼。
可虛弱的趙彤又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真的……太奇怪了,這個包腫成這樣,隻有兩個小時……”
我心下生疑,如果不是趙彤得了什麼重病,莫不是讓有心之人下了什麼邪惡的巫術,比如泰國的降頭什麼的。
但是我忍住沒有提,趙彤自己一個人在外租房子住,這樣講出來難免使人心生不安。但我極力感受這個房子的氣息,仿佛並沒有什麼不妥。
趙彤的家我也來過很多回了,坐北朝南有一扇落地大窗采光很好,雖然我對風水八卦沒有什麼研究,但是像我這種體質的人,倘若進了什麼有鬼或者陰邪的地方,都能感受的到的。
待趙彤收拾完畢,我倆走出屋子,想要乘電梯下樓。電梯很快來了,我先走了上去,趙彤跟在我後麵上來,我隻覺得電梯重重一顫,在物理學的角度講與趙彤那八十多斤的體重有著不相符。接著我按了一樓,等著電梯運行。
然而這個我剛剛乘坐時還沒有問題的電梯卻不聽使喚了,怎樣都合不上門,我不停的按動關門鍵,終於使電梯合上了。
但是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我看著電梯上方紅色的數字剛變成八,叮的一聲,門又開了。而電梯外空無一人。我有些惱怒的按上了關門鍵,然而當電梯運行到七樓時又出現了同樣的事情。
我感到有些不對勁,細細回想,房子好像確實沒問題,但趙彤身上確實有異樣。於是我拉著她走出電梯,輕聲問道:“你還走的動嗎?這個電梯出故障了,我怕有些不安全。”
趙彤捂著肚子悶聲答了句還能,既而緩緩說道:“我這兩天就這麼衰,可能是人一生病,運氣也會不好,最近總有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