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就是愛與希望麼,即使那麼渺茫也回去爭取。
蘭冰洛到巫卜取出迦南香,這種東西賣了換錢也好。
蘭冰洛就坐在那,不叫也不喊,識貨的自然會看見。
不久,一個帥氣的男人遮住了蘭冰洛眼前的光。
“官人是來買香的?”
“迦南香,倒是珍貴的很啊!相必姑娘也是被逼無奈才來賣它的吧”
“嗯”
隻見那人回過頭,叫了一聲“千歲,來,看看這香”
蘭冰洛看著走過來的人,真想拔腿就跑,可是腿已經軟了,真不爭氣!蘭冰洛故作鎮定“這位是……”蘭冰洛笑著看著魏忠賢。
這世上沒有第二個魏忠賢了吧。
“這香的確是好香,可賣香的人是否另有所圖呢?”
“其實我就是為了給哥哥的……我們的母親看病”
“嗯”那個帥氣的人點點頭“百善孝為先,這點銀子你就拿去吧,香也拿回去”
“那可不行,這香就送你了,後會無期啊!”蘭冰洛趕緊跑了。
該死!怎麼到這種地方也能碰到趙高?話說他怎麼又是太監了?
傳說魏忠賢還是沒有被完全淨身的,蘭冰洛也聽胡亥說過……
秦始皇三十七年
“你為什麼不逆襲啊!你就這麼被趙高控製啊!真是不明白!他不就是一個宦官嗎?奪什麼天下啊!自己也不能傳宗接代!這難道就是損人不利己?”
胡亥不做聲。
“對了!看,這是我秀的鴛鴦,嘿嘿,中間滴到血了,有點礙眼”蘭冰洛笑著掏出錦帕。
胡亥立馬奪過去,像是被什麼抽去了力氣,怔怔的看著鴛鴦中暗紅色的血漬“冰洛,汝可知鴛鴦為何意?”
“嗯……趙高給我說了”
胡亥驚恐的等大眼睛,抑製住抖,在嘴裏嘟囔著什麼“趙高找她幹什麼,真是的,怎麼會去找到她!”
胡還站起身,小步快跑走了。蘭冰洛的不安就像霧那樣擴散。
難道那鴛鴦滴上了血,真有什麼說道?
另一處的庭樹下,兩個男人相對而立。
“趙高!吾告訴汝,就算汝是神或是什麼的,隻要汝敢傷害冰洛,吾拚命也會將汝至於死地!”胡亥怒視趙高,鴛鴦錦一下摔在地上。
趙高挑眉“這個啊……是有條件的呢!”
胡亥擰眉“說!”
“隻要汝一切聽吾的安排就好”趙高拾起錦帕,遞給胡亥。
胡亥接過帕子,生硬的點頭。
胡亥晃晃悠悠的回到臥房。
蘭冰洛趕緊去扶住他。
胡亥反抱住蘭冰洛,在她耳邊低聲說“不是吾無能,真的不是”
“好啦,你是不喝醉了?”蘭冰洛淡淡一笑,替他換了衣服,胡亥一頭紮到床上,呼呼大睡。
蘭冰洛皺眉,他到底受什麼刺激了?
一個宦官而已,早就受了宮刑了,擔心什麼啊,又不會·····啊!曆史上趙高不是有子嗣·····難道!
原來那時候,趙高就沒有受到過宮刑啊!
“真是聰明呢,蘭姑娘”
蘭冰洛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一個胡同,這不是自掘墳墓嗎!蘭冰洛靠在牆上,煙了咽口水“你幹嘛”
“汝的那些銀子,是為了吾的那個傻徒弟吧”
“差不多啦”蘭冰洛握緊錢袋。
“放心,吾隻是想見見徒兒,可否?”
“這!他這一世沒有記憶啊,而且那些香料我全都賣了”
“無妨”
“你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墓語突然出現,擋在蘭冰洛麵前,用手護住蘭冰洛。
“呀啦~墓語,至於這麼緊張嗎?”趙高平淡的說。
什麼!他們居然認識?趙高······能看見墓語??
“墓語”
“噓!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哦”
“墓語你太緊張了,吾隻是想陪他們這些繼承者玩玩”
他們?難道除了蘭冰洛站的有其他繼承者?繼承的也是死神麼?
“哼”
“我還特意帶來一個人呢”趙高讓開一條路。
從拐角走出來的!那是!
“玄!”蘭冰洛想過去,卻被墓語攔下來。
“冰洛······”易訫想要往前走,看看趙高,卻又卻步。
“這個禮物是不是很好?”趙高眯起眼睛,玩味的看著蘭冰洛。
蘭冰洛有那麼一些不知所措,有那麼些擔心,還有那麼些生氣。
趙高為什麼還要來找玄?他到底有什麼企圖?
“徒兒,走吧”
易訫跟著趙高走了。
蘭冰洛推開墓語“這都是什麼啊!趙高為什麼能看見你?”
“趙高······他是······魔王,秂鵿”
“魔王?秂鵿?”蘭冰洛驚訝的說“為什麼魔王來地球?還要轉世成宦官?”
“他不需要轉世,他不受輪回的限製,是完全脫離其他神域的地域”
“魔王,秂鵿,他為什麼要玄?為什麼他會去當宦官趙高?現在的魏忠賢?”
“個人喜好問題吧,我也不知道,至於易訫,可能是要敘敘舊而已吧,放心,他還不算是凶殘”
“但願······”蘭冰洛死按住胸口,想平定下那小鹿。
胡亥跟著趙高來到府邸。
“九千歲?嗬!汝還是那麼大膽”
“哼!這皇帝可比汝強得多,還知反抗,無牽無掛,特別是沒有感情上的牽連”趙高坐下,倒了兩杯茶。
胡亥也坐下,抿了一口茶水“吾以為不讓冰洛死就是解了那鴛鴦之咒,卻不想,換來的卻是永遠的徘徊”
“無妨,大限快要到了罷”
“吾也該解脫了·······”胡亥釋然的閉上眼睛。
“嗬嗬”
秦二世元年
“你是說!趙高真的·······是健全的人?”
“沒錯”
“那你還把朝政交給他?”
“汝不明白!”
“宦官亂政不是第一次了吧!我怎麼會不知道?”
胡亥把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下。
蘭冰洛嚇了一跳。
“對不起,朕累了,今日就睡書房吧”
“誒······”
禦花園
“亥兒,別來無恙啊”
“皇兄······”
“別這麼叫了,汝可是皇上呢”
“對不起,為了冰洛,朕,吾·····被逼無奈啊!”
“嗬,汝該知道吾為何不肯放過汝吧?”
“知道”胡亥接過扶蘇手中的小人。胡亥知道那是蠱人。
“明白就好”
胡亥看著扶蘇遠去的背影,低下頭。
秦始皇二十一年
“汝叫什麼?”萌版胡亥拉著那人的手說。
“蘭冰洛”
“蘭冰洛······吾喜歡這名字,汝就留下來吧”
“嗯”
幾天下來,蘭冰洛隻是一個打雜的,每天隻能遠遠地看見胡亥。
某日,蘭冰洛去了一個讓她終身難忘的地方——後花園。
看見遠處來的人影,蘭冰洛掩麵一笑。
“姑娘可是笑吾?”
“不是,我隻是在笑我們怎麼這麼有緣”其實蘭冰洛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笑出來,總感覺莫名的熟悉,就像是設定的一樣。
“緣?那吾問汝,緣為何物?”
“緣起,我在人海中看見你,緣滅,我看見你消失在人海中”
“汝很有見解啊”
“那是”蘭冰洛驕傲的抬起頭。
秦始皇二十二年
那是蘭冰洛第一次牽著胡亥的手。
“汝怎麼哭了?”胡亥的小手隨便在蘭冰洛臉上糊嘍了幾下。
蘭冰洛笑笑“這是喜極而泣”
“為什麼高興呢?隻是因為吾跟汝牽手?”
“不知道,很奇怪,我以前·····好像見過你,但是,我想不起來了,我忘了很多東西”
胡亥似懂非懂的點頭,摸摸蘭冰洛的腦袋“那就不要想起來了,忘記的一定是痛苦的”
“恩”
秦始皇二十五年
“我的身體!”
“冰洛!”扶蘇和胡亥異口同聲道。
“是汝!是汝害了她”扶蘇揪住胡亥的衣服。
“吾······”胡亥低下頭。
“汝隻因有人一句話,就將冰洛綁在架子上處以火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妖怪!?”扶蘇把胡亥推倒在地上。
這回,是真的消失了。
幾年後
“蒙將軍?汝要去哪?這位是···”
“我叫蘭冰洛!”
蘭冰洛?胡亥驚訝了一下。
是老天可憐他,送來了一個容貌一樣,名字一樣,連性格也一樣的她麼?
明朝天啟六年
蘭冰洛終於回到了易訫家裏。
可是易訫的母親已經不在了,或許是被易訫接走了?
管他呢!就算是趙高,就算是魔王秂鵿,也不敢把她怎樣!
蘭冰洛翻牆進入到府內,找了一會,才找到易訫的房間。
蘭冰洛推門而入“喂!起來”蘭冰洛上去踹了一腳。
床上的人朦朧的睜開眼“冰洛!汝為何會在此?”易訫立馬精神了。
“我來找你啊”蘭冰洛掐腰,氣勢洶洶的說“穿上衣服!走”
“幹嘛去?”易訫麻利的穿上衣服。
“找你母親,啊!你不是想一直呆在這個金絲籠裏吧?”
“不用找了,在吾這,他不能離開,否則吾就殺了他的母親”
蘭冰洛看看易訫“是這樣麼?”
易訫眼神黯淡下去,點點頭,站到趙高那邊。
“一幫混蛋”蘭冰洛甩袖子走了。
“怎麼,後悔了?”趙高看易訫一臉不情願,故意玩味的問道。
易訫沒好氣的推開趙高,從小道繞到假山後麵,順著梯子爬上去,在這裏,他能看到蘭冰洛還沒消失的影子。
“對不起,吾不是有意的······”易訫躺在假山上,慢慢睡去。
蘭冰洛不明白為什麼趙高要帶走易訫,難道他們還有什麼關係?
“汝不可以向蘭冰洛透露任何關於吾的事情!”趙高生氣的說。
“為何!遲早是會被知道的”易訫邊畫畫邊說。
趙高拿出一個錦帕“隻因為這個”
“汝別嚇唬吾了!”
“哼!汝認為吾是嚇唬汝?”
“這·······”
“那便看看”趙高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
這時候,魏忠賢,也就是趙高,又開始禍禍天下了。
隻知有忠賢,而不知有皇上,這皇上比胡亥當初還悲催啊!
說巧不巧,正在蘭冰洛迷茫這一世要不要就這麼過去的時候,禿驢突然出現了。
他給蘭冰洛一個手帕。
蘭冰洛納悶的看看,攤開的時候,真是吃了一驚,這錦帕竟然流傳了幾千年?
那上麵暗紅色的血液,蘭冰洛以為再也見不到這東西了。
這可不行,弄髒了就要重繡一個!
“禿驢,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