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差點就和秦檜打起來!還好有蘭冰洛在中間攔著。
“你居然說我們的聖上,跪在金使腳下?這!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蘭冰洛不得不說,這是國門不幸!
扶蘇根本沒理會嶽飛,從他身邊走過。要不是蘭冰洛攔著,嶽飛早就殺扶蘇一千一萬次了!
蘭冰洛承認,這真的是奇恥大辱,但也是曆史必然。沒人能改變,扶蘇也是,他也是。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淌著,蘭冰洛早已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她究竟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那一天,就是嶽飛被壓入大牢那天。
秦檜和高宗,扶蘇和胡亥,這兩對兄弟既然這麼默契,不如組個團旅遊吧。
蘭冰洛喜歡胡亥,卻不喜歡宋高宗,趙構,說實在的,蘭冰洛到現在都沒見過他呢。
蘭冰洛來到牢門前,門後的人,便是嶽飛。
“虞姬?你來幹甚!快回去!”嶽飛喊著。
蘭冰洛笑著掏出魅惑戒,給嶽飛帶上,嶽飛變成了蘭冰洛的模樣,她又摘下“這個效用還有一柱香的時間,你趕緊離開”
“我不能走!唔!”嶽飛覺得太陽穴上被摸了一下,就失去意識了。
這是從騙子那學來的,蠻好使啊!因為古人很少接觸這種高濃度的酒精,所以才能這麼順利。
蘭冰洛開始下達指令“在一柱香之內離開京城!”
嶽飛眼神空洞的走出牢房,蘭冰洛點點頭,滿意的一笑。
一柱香過後……
嶽飛發現自己已經在郊區了。
他在幹什麼!居然把蘭冰洛一個人扔在牢裏受苦!那種酷刑簡直就不是人受得!他上輩子都沒見過此等酷刑!可見秦檜的喪心病狂啊!
他剛要原路返回,就聽見自己死對頭的聲音:“你還不明白麼,她救你出來,不是讓你去送死的!如果你這麼回去,你們兩個都必死無疑啊!”扶蘇不徐不急的說著。
嶽飛愣住,下一秒,扶蘇的衣服領子就被他揪起:“你這個小人!”
嶽飛抬起拳頭,後者以拳應之。
誰也不能動對方分毫。
“原來秦大人也會武功啊”
“見笑了”扶蘇一拳收回,另一拳打在嶽飛腹部。
嶽飛後退了幾部。
扶蘇掛上招牌笑容,玩味的看著嶽飛,嶽飛豈容他這樣看著!?
扶蘇雙手抱拳道:“將軍,承讓了。”
嶽飛擦擦嘴角的血,一臉不服氣的表情。
扶蘇笑笑:“在下先走一步”
蘭冰洛受著這一切,針紮,火酪。扶蘇真是喪心病狂啊!
扶蘇走過來說:“冰洛,汝又是何苦?來人,鬆綁!”
蘭冰洛軟在他懷裏:“這傷,要養些日子吧,汝已經失去了傷口複原能力,還在這逞強。”
蘭冰洛已經說不出話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又是那雙尾魚!頭好痛!
蘭冰洛隻覺得發昏,喝了好多水……
睜開眼睛卻看見扶蘇正拿著勺子喂自己水。
為什麼最近隻要一睡覺就會做這個夢……
“我什麼救我,你有這麼好?”蘭冰洛瞪著扶蘇,一臉狐疑。
扶蘇笑了:“吾說過了,若是汝死了,那這漫漫時光豈不是無聊了許多?”
蘭冰洛撇撇嘴:“你本來就沒和嶽飛過不去,為什麼要讓玄殺了嶽飛啊?”
她自然知道扶蘇沒有害嶽飛,而是放嶽飛走了,既然如此,他的本意不是要害嶽飛,那又為何……
“因為這樣,會讓人們感到帝王之昏庸無能啊!”他看看蘭冰洛,又笑著說:“何妨?反正亥兒每一世都是如此”
“可是羽不是啊!他是個好人!你這樣牽連了無辜你知道嗎!”
“就算不是吾,嶽飛的命運也不過如此了,不是麼?”
“可……”他說的確實在理,就算他不是秦檜,曆史上的嶽飛也會死……
至於最後替嶽飛死的是誰,蘭冰洛不得而知,但是憑秦檜,要讓誰當個替死鬼,還不是易如反掌?而且就算趙構知道了能把他怎樣?
扶蘇是他的哥哥,他還能怎樣?
蘭冰洛跟著扶蘇見到了趙構。
趙構看見蘭冰洛,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而是冷眼相對,是因為她的頭發將白,不好看了?可是蘭冰洛自己還是覺得蠻好的……和染發一個效果嘛!
蘭冰洛見他態度這般,真是不想理,轉身就要走,趙構攔住她,塞給她一張聖旨。
一邊的公公拿起聖旨就開始讀:“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現封蘭冰洛為貴妃,欽此”
蘭冰洛一把搶過聖旨,隨手丟在地上。
公公撿起來,大怒說:“貴妃!您可知這是……”
“公公,汝可以下去了”這是自蘭冰洛來之後,趙構說得第一句話。
“諾”
“蘭貴妃,汝的房間就讓秦大人帶汝去”趙構起身走了。
一下子一個房間隻剩下了扶蘇和蘭冰洛了。
蘭冰洛氣得直跺腳:“這是什麼態度啊!扶蘇,你說說!你帶我來就是為了讓他損我?”
“……沒事,吾帶汝去休息吧。”
“你!好吧!”
蘭冰洛靜靜的坐在窗邊,她從來沒有如此安靜過,窗外的鵝毛大雪無法添平她內心的空虛,為何這一世,趙構會如此待她?
“喲!鬱悶了?”墓語的突然出現嚇了蘭冰洛一跳。
“你幹什麼去了?幾年沒看見你了”
“嗬嗬,隻是去查點東西,給某些人點警告。”
“啊?”
難道是那魚兒?不過是個夢罷了,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麼?
雖然有點害怕,但是終歸是夢幻,再說啦,蘭冰洛的膽子哪有那麼小……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好的”墓語打了個響指,消失了。
這個墓語,真是獨斷專行……
蘭冰洛接著看雪,總是希望這雪地中出現點顏色。
好吧,不是說扶蘇的顏色。其實扶蘇這幾年也真是夠意思,每月都會看她幾次,陪她聊天。
蘭冰洛雖說是名義上的貴妃,宮裏卻一個俾女也沒有,甚至出入隻能看見蘭冰洛一個人的影子。
誒!蘭冰洛站起來,今天來的好像不是扶蘇啊!蘭冰洛穿著單薄的夏裝就出去了。
她沒有過冬的衣服,還好她不是很怕冷。
可是看清楚那人的麵容,蘭冰洛有點吃驚。
“禿驢?”蘭冰洛摸摸他的長發,頗為驚訝的說。
禿驢笑笑,那笑容是那麼無奈。
蘭冰洛拉起他的手說:“走吧,外麵太冷了,你會生病的,跟我進屋……我告訴你哦,我都要悶得冒氣了!哈哈,今天抓住你,你一定要陪我聊個痛快!”
“嗯”
蘭冰洛遞給禿驢一個暖手爐。
“你為什麼在皇宮?”
“因為聽嶽將軍說你在這裏……”
嶽飛?蘭冰洛愣住:“他在哪裏……”
“不知道,看到他時,他好像已經快不行了。”
不愧是看透了滄桑的人,生死之事已經看淡了。
蘭冰洛又問:“你來找我幹什麼?”
“我來……隻是聽說你過得很不好,想來看看罷了”
蘭冰洛皺眉說:“我不需要同情”
“我··不是來同情你的啊!”禿驢轉身就走。
蘭冰洛詫異的看著他,這太決絕了吧!禿驢到底是來幹嘛的啊!打醬油的?
蘭冰洛抱起暖手爐,溫度還沒消失呢······
蘭冰洛決定去外麵走走,說真的,沒有好好看看趙構的皇宮呢。
自從來了這裏,蘭冰洛根本沒有自由權了,她不服!以為這點兵力能困住她?
蘭冰洛翻牆到趙構的寢宮。
此時的趙構,正在那不亦樂乎,他已經退位了,卻還是沒有來看過她,以前說是很忙,那現在呢?
退位了,還是要騙她說很忙?她是整個皇宮唯一一個沒有被臨幸的妃子,蘭冰洛並不在意什麼臨幸不臨幸的,隻是他居然隻留她一個人在深宮中。
蘭冰洛倚在牆邊,煩躁的閉上眼。
“汝為何在此?”
“啊!”蘭冰洛趕緊站直身子,看清了眼前的人,又椅上去:“我來不來關你什麼事?你又沒有名正言順的說我不能出來?”
“·······”趙構也沒說話,徑直走了。
“喲!看看這是誰啊,蘭貴妃啊,怎麼今兒有空出來曬曬太陽了?”那女人用手絹掩住口鼻:“你身上的味道好難聞啊!是不是太久沒有曬太陽,你都發黴了?”
蘭冰洛沒有說話,這種小女子蘭冰洛見多了,也不在意他們說什麼,若是這就生氣,蘭冰洛早就淤氣而死了。
那女人懟了一下蘭冰洛的前胸,蠻橫的說:“見到皇後都不知道下跪?”
“皇後?”蘭冰洛嘲諷的一笑:“皇上這也是挑了一個突厥女子吧?”
“你!”皇後踢了一腳蘭冰洛的膝蓋。
蘭冰洛一動沒動,順勢踢上皇後的腰。
皇後趴在地上,慘叫著。
蘭冰洛不屑的笑著,轉身走了。
蘭冰洛的生活自那以後就有了樂子了,皇後每天都給蘭冰洛不一樣的麻煩,而蘭冰洛正好借機陪他們玩玩。
蘭冰洛伸了個懶腰,又是早晨了麼?
今天她會刷什麼花樣呢?蘭冰洛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果不其然,一盆冷水灑下來,蘭冰洛打了哈欠,這種手法也太老套了吧。
蘭冰洛打水,見井底有一條蛇,難道皇後不知道她就是不怕動物嗎?
蘭冰洛掐起蛇,抄起身邊的菜刀就砍下去:“哈哈!不知誰這麼好,還給我送蛇,讓我燉湯啊”
蘭冰洛早就發覺了暗處的皇後,氣得不成樣子。
蘭冰洛真是不明白,不是說皇後都是心機重重?為何這個皇後這麼二?
蘭冰洛和皇後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皇後一下子不在了,還有點不習慣。
皇後去世了,蘭冰洛今早剛剛得到這個消息。
這下子,蘭冰洛又是一個人了。
也不知道趙構是怎麼想的,非要找人看著她,怕她跑了不成?
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大變化呢?
“你難道不記得胡亥了嗎?”
“什麼?”蘭冰洛知道是墓語來了,心情好了些許。
“你不記得他第一次不理你的時候是為了什麼嗎?”
“記得······你!你是說他是在保護我?”
“沒錯,他想你快點忘了他,不要再受相思之苦了,每一世的尋找他的轉世,他也不想啊!”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以後你就知道了”
“他既然認為這樣對我好,那就讓他固執己見吧!”蘭冰洛扔下手裏的茶杯,回了巫卜。
皇宮中的趙括自蘭冰洛走後,沒有再臨幸任何妃子。
一個人臥在搖椅上,大殿二百多平方米,卻更加孤零零的。
手裏的酒杯裝滿了鮮紅色的葡萄酒。
“咣!”屋子裏傳來金屬器物落地的聲音,沉悶的響聲引來了門外的士兵。
士兵忽然臉色大變,邊跑邊喊“不好啦!不好啦!皇帝駕崩了!”
那鮮紅色的酒水,就像灑在地上的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