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女人的哭聲又冒了出來,該不是那家女人被家暴吧?我最看不慣欺負人,幹脆捋著樓道,挨家查找聲音的起源。
這棟公寓都是小戶型,足足有十多戶人家排列在走廊的兩側,從頭到尾的聽過之後才發現,原來哭聲並不是從房間裏傳出來的,而是在樓梯間。
推開樓梯間厚重的鐵門,涼涼的冷風迎麵吹來,眼前一片漆黑,隻有逃生指示燈發出幽幽的綠光。
我向前摸索著走了兩步,身後的鐵門緩緩的關上,雖然眼睛看不見東西,但依舊能夠確定女人就是在樓梯間裏,她的哭聲越發的真切,就像是在我麵前一樣。
大半夜的怎麼會有女人在這麼黑的樓梯間裏哭?難道她自己不害怕嗎?
鎮定了下情緒,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借著光亮才發離我三節樓梯的距離,有個女人蹲在台階上,可是剛剛在黑暗中我竟然什麼都沒看到。
女人穿著白色t恤,藍色牛仔短褲,正抱著雙腿坐在向上的樓梯台階上哭泣,直直的長發幾乎快垂到了腳麵,根本看不見她的臉。
“你怎麼了?”我警惕的向上走了三節樓梯,把燈光更加具體的照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的哭聲立刻收住,隻是肩膀還在抽動,隨後她緩緩抬起了頭,一張精致可愛的麵孔夾在頭發中間,我懸起的心終於落下來。
“你別管我,你也管不了!”女人揉了揉紅腫的眼睛,環肥燕瘦的身材,配上她委屈的樣子,讓我這個22歲的單身狗立刻產生了強烈的憐憫之情。
“小姑娘,就算我管不了,但你也不該大半夜的在這裏哭啊,你不害怕,別人不害怕嗎?”我試著用激將法讓她說出原委。
果然激將法對小女生很有成效,她哽咽的開口:“我不在這裏,還能去哪?爸媽都不在了,哥哥還帶些凶神惡煞的人回家。”
我一聽就明白女人的哥哥可定是撈偏門的,認識的朋友肯定也都是那些不正經的社會混子,心裏的同情心更加強烈,這種事兒我確實管不了。
“去我家住吧?今天才租的房子,也算是你的鄰居。”我試探的隨口說道。
沒有想到我不經意說出的話,女人卻挺當真的,她詫異的問:“你真的肯收留我,這裏的鄰居大家都很害怕我哥哥,所以沒人敢管我。”
我輕笑起來,心想,你哥哥算個屁,小混混而已,老子要是混偏門,穩穩的做他老大。女人見我不說話隻是在那笑,小小的嘴巴嘟了起來,生氣的罵道:“你笑什麼?我沒有說謊,哥哥很凶的。”
“你哥叫什麼?你又叫什麼?”我不在意的問。
“我哥叫於傑,我叫於曉雯。你要是害怕,就別勉強,幫我是可很危險的!”女人的望著我,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從小到大,還真沒怕過誰,你跟我過來吧!”說完轉身回到走廊,女人緊緊的跟在身後,不過可能是她腳步太輕了,我總覺的背後似乎什麼都沒有。
打開門,我回過頭去看她,發現她正站在我身後,臉色慘白,眼睛紅紅的,憔悴的嚇人。
我摸索著牆壁,打開客廳的燈,強烈的燈光閃了一下,忽然慢慢的暗了下去,最後隻比走廊的小燈亮一點而已。
“怎麼會這麼暗?”無奈的抬頭看向天花板,發現碩大的水晶燈正發著柔弱的粉色光芒,媽蛋的,這房東以前該不是拉皮條的吧?連燈光都搞的這麼旖旎。
我不太好意思的對女人笑笑,“我也第一次來,不太熟悉狀況,你隨意找間臥室住,我住剩下的臥室。”
“好的。”女人似乎對燈光的事兒根本不在意,而且很不客氣的直接去了浴室,我隻能坐在沙發上休息,但又覺得守在客廳等女人洗澡出來似乎很不好,幹脆自己先挑了間大些的臥室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