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熏然沒有說話。冰情接著說道:“難道是因為以前的事?”冰情話一出口,頓時便覺得後悔了,暗暗責怪自己怎麼說了這樣的話,焦急地看著花熏然,生怕她會大怒起來。
相反,花熏然卻是十分的平靜,沉默了很久,才說道:“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冰情知道,這件事必將會是花熏然心中永遠的疙瘩,她這麼說,隻不過是掩飾自己的心中所想罷了,但自己此時要是說出來的話,顯然是傷口上撒鹽了,說道:“聖女,天色不早了,早點兒歇息吧。”
一夜無事。
翌日清晨,盧煥龍早早的就醒了過來,來到自己的臥室前麵,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聲音道:“誰?”一個男人的聲音。
盧煥龍心中大驚,暗道這是怎麼了,難道她們兩個出事了?來不及多想,直接踹門而入,幹脆利落,同時大聲叫道:“何人?”
“啊……”
“下流!”
盧煥龍頓時蒙住了,定定地看著前方,腦袋中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一時無法調節過來。隻見,眼前乃是女子,正是花熏然與冰情。花熏然正在起床,身上還穿著褻衣。而冰情則是已經起身,想必是正在往梳妝台那裏。見到盧煥龍突兀的撞門,兩人都定在原地,失聲大叫。忽的想到了什麼,急忙雙手捂住身體,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見盧煥龍像是喪魂失魄地站在原地,花熏然怒斥道:“登徒子,我要殺了你!”
說著,花熏然也顧不及身上就穿著褻衣,挺著波濤洶湧的酥?胸,抓起床邊的長劍,就要往盧煥龍衝來。盧煥龍嚇得想也沒有多想,撒腿就往外跑去,口中大喊道:“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
還好,花熏然還是有所顧忌,沒有跟著衝上來。盧煥龍站在房門之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於刺激了。兩人均是袒露著膚若凝脂的軀體,又剛好是剛剛起床,帶著半點的惺忪睡意,甚是誘人。盧煥龍隻覺得這一幕,必將成為自己的最美好回憶之一。
過了很久,裏麵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盧煥龍低聲問道:“聖女,冰情,你們怎麼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有回應,盧煥龍繼續哀求。
冰情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說道:“聖女……”
花熏然沒有說話,冷冷地看著門外,似是透穿過去,把盧煥龍撕成碎片一般。
盧煥龍繼續說道:“兩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麻煩你們開開門。”
良久,房門終於打開,是冰情。冰情見花熏然一直都沒有反應,心想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便自作主張地去開了房門,心中緊張不已,生怕旋即就遭到花熏然的痛斥。還好,她還是那副模樣。
盧煥龍歡喜道:“冰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盧煥龍要是有半句假話,叫我死無喪身之地!”
花熏然幽幽說道:“你放心,你就是死了,我逍遙派也不會給你收屍的!”
盧煥龍隻得說道:“是是,你說得對,都是我的錯。”頓了頓,問向冰情道:“怎麼我之前聽到的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冰情說道:“我們還以為是其他人,便改了聲調,以備安全,沒想到……”盧煥龍之前並沒有說話,隻是敲門,她們在房間之中,自然不會知曉。冰情沒有勇氣說下去了,想起自己長這麼大以來,從來就沒有其他的男人看過自己的身體,哪怕是一丁點,現在,竟然被這眼前的大護法看到了,叫自己以後該怎麼辦。
盧煥龍說道:“啊,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其他的人。唉,剛才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才會那麼的衝動,還請你們見諒。往後我一定會多多注意的。”
冰情一聽,心中的尷尬消失了許多,說什麼他也是在擔心她們,才會有這樣的舉動。這麼說來,也確實不應該怪他。不過,在想到盧煥龍踹門進來之後,看到她們時的那個眼神,冰情不禁俏臉微微發燙。
花熏然喝道:“要是再有下次,本聖女一定清理門戶!”
她這可是開玩笑,在這逍遙派之中,聖女的地位斐然,可以掌控掌門之下的生殺大權,要是真的殺了盧煥龍,最多也是被派規處罰而已。她當然不知道,現在盧煥龍要是死在她的手上,隻怕她再有十幾個頭顱,也無法抵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