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煥龍心中暗罵道:“我操!你哥的天籟之聲,豈是那靡靡之音可以相比,拿來比較,簡直是玷汙你哥啊!”不好氣地說道:“是我們家鄉特有的,喚做歌曲,改天教你們唱。”
洪虎大喜,當即興衝衝地逐一下去宣傳,眾人紛紛開始竊竊私語,期待而好奇,死氣沉沉的突襲部隊這才有了點活力。盧煥龍走在隊伍前麵,和前麵的士兵一起,拿著大刀,生生砍開一條道路,草木在他的臉上、手上都留下了劃破的痕跡,一道道的,異常鮮明。
盧煥龍此時的心思早就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手中下意識地砍著草木,心中卻想到:“如果自己不閑得蛋疼,跑到G市旅遊,就不會穿越到這該死的亂世;如果自己不是打臉腫充胖子,死要麵子,好好呆在馨兒的身邊,吃軟飯,就不會當這個活受罪的校尉;如果自己自己不傻逼逼的出謀劃策,就不會自己挖坑自己跳……”
可是,這世界上,什麼果都有,終究還是沒有如果。
經過長途跋涉,眾人終於趕到了一處山頭,而山腳下,則是一片平地,草木茂盛,鬱鬱蔥蔥。依稀可見,遠處叢林之中,是一個個白色的營帳,想來就是敵軍的後軍部隊了。看著連綿不斷的營帳,眾人盡皆倒抽一口涼氣,如此龐大的陣營,自己一邊剛剛三百餘人,如何進攻?當下,有些士兵不禁懊惱地坐在地上,一片迷茫。
盧煥龍心中也是迷茫不已,自己也就是在電視上看過古代軍隊紮的營帳,並沒有親眼見過,並不了解其中具體情況。更何況,在這叢深的山穀之中,自己要完成突襲,再逃跑,難度實在是太大了,簡直難以登天!
洪虎一臉茫然的問道:“秋哥,怎麼辦?”
盧煥龍陷入一番沉思,看著山下無數的營帳,心裏也是翻江倒海,說道:“你傳我命令下去,眾人即刻下到山腳,在山腳埋伏起來,等待我的命令。”
下到山腳,盧煥龍吩咐大家沒有自己的命令,不得擅離此地之後,叫來洪虎,說道:“立即把你身上的弓箭及大刀都拿下來,隨我來。”洪虎照辦,跟著盧煥龍走出埋伏區。看到盧煥龍竟然是往敵軍大營方向走去,洪虎大吃一驚,身上不由得一涼,問道:“秋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敵軍大營!”
“啊?!秋哥,你不是開玩笑吧?就我們兩個人?”
“哪來這麼多廢話!不願意來的,馬上滾回去!”
“不!秋哥,我去!”
“去就閉上你的嘴,少說話!聽我命令!”
兩人安安靜靜地穿過齊人高的草木,往敵營慢慢走去。充滿生機的草叢之中,一片蟲鳴鳥叫,夾雜著兩人沉重的呼吸聲,驚險而刺激。待離敵軍最近的營帳一百米處,盧煥龍打出手勢,緊貼地麵,匍匐前進。
春天裏得草木正是蓬勃生長的季節,兩人的臉上已經布滿刮痕,鮮血細細地滲出,轉眼又被露水衝去,周而複返。手肘部位已然紅腫不堪,但令人還是凝氣吞聲,悄無聲息地慢慢前進著。
盧煥龍知道,要想了解敵軍的具體情況,除了實地考察,別無他法,即便這是危險無比的查探,也要執行,不然偷襲工作定將無法開展。而要想偷偷摸摸地在大白天進入敵營,那又是不可能的,要是不幸被發現,十有八九會被他們烤了吃!
埋伏在敵軍營帳邊上,兩人大氣都不敢出,在草叢中匍匐一番下來,身上自是撓癢不已,也隻能咬牙切齒的忍受下來!火辣辣的太陽光毫不留情的照射在兩人身上,兩人的臉上逐漸幹裂,被刮傷的部位火辣生疼,更是痛癢不已!
麵對如此痛苦不堪的煎熬,盧煥龍也隻能在心中暗暗地默念道:“我是特種兵!我是特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