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晟眼觀鼻鼻觀心,心想:您問我我問誰去啊。但是麵上還是答道,“殿下,屬下一直跟著您,並不知道。要不?……您去問問?”
尉遲瀾仿佛就在等著這句話一樣,胡晟話音剛落尉遲瀾“唰”地合上手中的折扇,合起來的一邊敲了敲另一隻手的手掌心,“你說的很對,與其在這瞎猜浪費時間,不如上去問清楚。”
說著,抬腳就往葉煥消失的地方走去。走了兩步,停下,“白熙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去布置一下,盯緊了他,這狗東西狗急了跳牆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嗬……當初跟他合作真是瞎了眼,呸呸呸,趕緊去。”
胡晟:“……”您能不能別想一出是一出啊,您想把屬下支開您就直說。嗬嗬。
胡晟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去辦事了。
少了可能會看熱鬧並且礙眼的人,尉遲瀾身心輕鬆,在後院的蓮花池畔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蓮花如今開的正是嬌俏,大片大片的荷葉上,立著各種品種的荷花,景色別致。
湊上去,“喲,賞荷呐。”
葉煥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轉了個方向往湖心的亭子裏走去。
“……”
“怎麼了這是,看著我也不說話,愛搭不理的。想你那嗜血宮了?不是我說你,你那宮人個個兢兢業業的,缺了你還能活不成是怎麼地,沒你還辦不成事了是不是?”尉遲瀾湊到葉煥眼前,他轉身,再湊到他眼前,他接著轉身。
尉遲瀾:“……”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是真生氣了。
“聒噪。”這是這麼半天來,葉煥說的唯一兩個字。
“……”委屈巴巴。
葉煥掀開衣服下擺,坐下。盯著湖裏的荷花一言不發。
尉遲瀾:這荷花有個屁好看的?
可是他不敢說,隻得換了個方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但是一想今天又不是他父母的祭日,有說道:“你總得跟我說你為什麼心情不好?你說了我才能對症下藥不是?你不是,我隻能猜,我猜對了……那不可能,我猜不對你肯定更生氣了。”瞪了他一眼,“你說吧,告訴本殿下你為何不高興,本殿下哄你。”
葉煥直接黑了臉,“三皇子殿下還是不要總是不知檢點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本宮主出來的夠久了,明日便啟程回去。當今千秋就要到了,從臨安到京城路途遙遠,路上還要花費些時日,所以殿下還是盡早啟程吧。”
尉遲瀾很生氣,“好啊,你不是想讓我走嗎,我就偏不走了,你一日不告訴我你為何不高興我就在臨安待一日。”
葉煥冷冷的看著他,尉遲瀾毫不畏懼的直視著瞪回去。
最後,葉煥收回目光,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尉遲瀾在後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的光明滅不定,最後狠狠地踢了一腳亭子的柱子,離開了。
等在正院的胡晟看到腳下生風的殿下迎麵而來。
迎上去,“殿下。”
“你去,把那湖裏的荷花都給我拔了拔了!”
胡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