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以尉遲瀾讓胡晟拔了荷花然後又別扭的阻止了他而告終。
但是,這花拔不拔都不能改變葉煥第二天要走的事實,尉遲瀾很煩躁。從荷花池回來一直到晚上都沒吃飯。
第二天一早,比平時早起了一個多時辰,坐在窗前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看什麼。
胡晟站在門口,看著自家殿下眉眼憂愁的坐在窗邊,在心裏歎了口氣,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殿下變得這樣鬱鬱寡歡。
胡晟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一定跟那個葉煥有關係,可是他惹不起。
門外有暗衛過來,到胡晟麵前行了個禮,“殿下在嗎?”
胡晟在袖子底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身後半開的窗子,“在呢。”
暗衛立即明白,殿下可能不高興。可是想了想手中的消息,還是咬咬牙推門進去了,胡晟在後麵給他的背影豎了個大拇指。
尉遲瀾一身紫衣,長腿交疊放在軟榻前的腳凳上,身材頎長,麵若冠玉。
顯然,此刻尉遲瀾的臉色並不好。
“殿下,京城那邊散步您的謠言,說您要娶大公主為妻。”
“啪”地一聲,桌上原本好好的白瓷茶盞,已經碎成了幾瓣。
“誰傳的,傳多久了。”
“前幾日就開始,隻是京城的風聲比較緊,至於這邊還比較平靜。”
尉遲瀾拍了下桌子,“我明白了。”話音剛落,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暗衛站在屋裏,風中淩亂,殿下風風火火的是怎麼了?
走到門口,正碰到一件無奈的胡晟。
“殿下他……”
胡晟擺擺手,“沒事,就是為情所困。”
暗衛:“……”他清心寡欲了二十年的主子,突然間為情所困四個字可以用在他身上了,一時間還真有點個中滋味無以言表的感覺。
既感歎自家殿下終於開了竅,又覺得唉操碎了心。
“可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姓甚名誰,家在何方,家裏都有那些人口?品行如何?”
胡晟嘴角抽了抽,他很想說你的這些擔心很不算不上擔心,因為這個姑娘他可能是個男的。
但是為了不再刺激別人,更為了避免殿下惱羞成怒揍他,胡晟非常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嘮叨了半天的暗衛覺得胡晟簡直越來越沒意思了,然後閃身消失在了院子裏。
尉遲瀾認為葉煥一定是吃醋了,結果到了他的院子裏發現早就已經人去樓空,就留了一封信,上書兩個大字:珍重。
氣的尉遲瀾直接罰了葉煥院內當值的所有人。
胡晟就發現殿下美滋滋的出去,但是回來的時候臉色更臭了。
他習慣性的往角落裏挪了挪,堅決不往前湊。
但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尉遲瀾站在正院的院子裏,“胡晟!”
胡晟:“……屬下在。”
“收拾東西,啟程去京城。”
胡晟幾乎在尉遲瀾話音剛落的瞬間就沒了蹤影。
尉遲瀾站在院中摸了摸下巴,他有這麼可怕嗎?
鳳二捏著截下來的消息,有些即將做壞事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