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愛卿。”皇帝道。
鎮南侯上前一拜,道:“臣在。”
皇帝道:“你暫代禦林軍統領之職,執尚方寶劍,掌生殺大權,誅大皇子黨羽。凡違抗者以謀反罪論處,絕不姑息。”
鎮南侯見皇帝消瘦蠟黃的臉上隱現一股殺機,知曉他為大皇子一事動了怒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恐怕京城內將卷起一番腥風血雨。想想也是,大皇子害的他那麼慘,又怎麼能不怒?那可是他的親兒子,扶持為大皇子,可見寄予了多麼大的希望,結果竟是養虎為患。
令他心寒,令他動了殺機。
他授予鎮南侯生殺大權,就是要一舉鏟除了大皇子及他的黨羽。
“陛下!”鎮南侯朝那些各大家族之人以及駐兵將士看了看,道:“大皇子擅於籠絡人心,這些人難免受迷惑被利用,陛下厚德載物,懇請饒他們不死,將功贖罪。”
那些各大家族的人以及駐兵將士,都是為了利益與大皇子勾結,忠心倒不見得。他們自知站錯了隊伍,人人心裏忐忑不安,唯恐大禍臨門。此刻,聽見鎮南侯竟然在皇帝麵前向他們求情,均是感到難以置信,同時,又是慚愧,又是感激。
畢竟,之前沒多久他們還與鎮南侯為敵。
皇帝思考了下,道:“這些人是殺是留,由陸愛卿決定,朕給予你生殺大權,可以先斬後奏,朕有點累了,對了,陸愛卿你兒陸駿可在?”
鎮南侯道:“在。”
那太監再次扯著尖銳刺耳的嗓子喊道:“宣陸駿上前聽旨。”
陸駿上前,拱手一拜,道:“陸駿拜見陛下。”
皇帝道:“快快免禮,陸駿,你的事情朕都知道了,多虧你的解藥方能讓朕重新站起來,特封你為禦前太醫,賞金縷衣。”
穿金縷衣可以自由出入皇宮,這特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有的。
即便是鎮南侯,也必須得到允許方可進宮。
皇帝這麼做主要是為了以後令陸駿為他看病,提供方便而已。當然,也是對陸駿給予足夠的信任。畢竟,他的性命是陸駿救的,如果再不信任,恐怕就沒人可信任了。
就有一名太監呈上一個托盤,上麵擺放著一件金縷衣,以及一麵禦前太醫的令牌。
“謝陛下!”
陸駿對這些賞賜並不放在心上,好在皇帝總算來的及時,避免了陸府遭受這場厄運。
麵對金世安的禦林軍以及各大家族的高手和各個駐兵將士的圍攻,若非皇帝禦駕親臨,鎮住場麵,否則的話,恐怕無人能夠生還。
那太監喊道:“起駕回宮!”
皇帝大病初愈,身體還未完全康複,不能久留,必須回宮靜養。
鎮南侯道:“恭送陛下!”
待皇帝走後,鎮南侯走到陸駿麵前,奇道:“駿兒,你曾說解藥還未配製全,這些天你又都不在京城,皇上的毒到底是如何解的?”
這時,有個靚麗的身影飛奔來到陸駿身前,俯身叩拜道:“主人!”
鎮南侯朝那女子望去,見她長相奇特,一看並非大明界之人。不明白這名如此美豔脫俗的女子,怎麼會稱陸駿為主人?陸駿卻坦然受之,越發覺得嘖嘖稱奇。
“喂!陸駿,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這張討厭的臉,沒想到你的命這麼大,這都死不了。”
一聽說話這麼損,除了小公主朱浠,也不會有別人。
陸駿每當遇見她都不舒服,希望避而遠之,不過,這次倒是對她不怎麼反感。相反,對她的印象提升了許多。這次小公主幹的漂亮,非但沒出任何差亂,甚至比想象中做的更好。
鎮南侯微微欠身一拜,道:“拜見小公主。”
“參見鎮南侯!見過小侯爺。”
陸馴從小公主身後走過來想鎮南侯、陸駿行禮。
他們三人一直混在人群中,直到皇帝走後,才過來相見。
小公主很嫌棄地看了一眼陸馴,揮了揮手,道:“去去,別讓我再看見你,從沒見過這麼笨的人。”衝著陸駿道:“喂!你從哪裏找到這麼一個很笨的人?差點被他壞事,他傻不拉幾地竟然要將解藥交給皇後,幸好我聰明,一見皇後拿著解藥出去,就知道有鬼,立即衝上去將她一拳打暈捆起來,這才沒出大亂子。”
“皇後?”
鎮南侯心想:這小公主真夠膽大包天的,竟然敢向皇後動手。至於皇後為何拿著解藥不去救皇帝,而是跑出去是什麼意思?聽得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陸駿道:“父親,其實皇後與大皇子有勾結,皇上中的紅仙丸之毒,其實就是皇後下的。”
鎮南侯一聽,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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