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辛苦了。不過他是否有可能是對方派來的臥底?”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個必須用時間去認證,盡管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危害大唐的人,但我們不能冤枉任何一個無辜人。更何況是個孩子。”
“國師慈悲。”將軍歎道。“等事了之後我想國師能解我迷惑。”
“共研佛法,不談解惑。”
這是哪裏?阿牛揉了揉自己的頭,感覺依舊昏昏沉沉,望了望四周,屋子空曠,隻有一床,一凳,一櫃台。阿牛看著蓋在身上的被子,疑惑道,我這是在哪裏?我不是在放羊麼?仔細回想,便感覺頭痛欲裂,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推門聲響起,青衣僧人走進房間,快步走向床邊,手指搭在阿牛手腕上,真氣在阿牛體內遊走,突然,阿牛體內傳來一股吸力,僧人猝不及防,一部分真氣被吸入阿牛體內,僧人輕咦一聲,再次將真氣探入,那股吸力再次出現,僧人口中念念有詞,便將真氣收了回來。疑惑道:沒想到這東西如此霸道?若不是貧僧我實力還不凡,估計也奈何不了這玩意。
隻是這少年體內到底是哪種力量,為什麼一個普通的孩子有這種力量,還是這個孩子並不普通?這股力量又不是他現在所能掌握的,若不弄清楚,這少年必定失控,而且他是否是臥底還不清楚,我又即將西去,這少年究竟該如何安置?
不一會兒,阿牛清醒過來,看到身旁的僧人,便問到:“大師,這是哪裏?”
“這裏是渭城陽關,少年,你是什麼人?”
“我叫阿牛,是烏夢山附近一個部落的牧童。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在離城不遠的沙漠中發現了你,還有其他很多人,不過他們都被賊子殺害了。”
“我好像昏迷了很久,但我不知道到底有幾天,我也不知道是誰陪同我一起來的,我能去看看那些人嗎?我要看看有沒有我部落的人。”
“這是自然,隻不過你為什麼會昏迷不醒呢?”
“我也不明白。”
“你想一想你有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就在不久前。”
“奇怪的東西?………阿牛沉默了許久,說道,的確有,我抓到了一條奇怪的魚,它好像能夠自我恢複。”
“那魚被你吃掉了吧!”僧人道。
“對,大師怎麼知道?莫非我昏迷是因為那條魚?但我吃了它以後並沒有立即有事呀,這昏迷是幾天之後了。”阿牛疑惑不解。
“我知道是因為我在你體內發現一股奇怪的力量,而你之所以沒被殺死,便是因為這種力量,讓你不斷的恢複,不然你也不會幸存下來。你的情況很奇怪,你現在依舊還有可能再次昏迷,我不知道具體病因,現在治不好。”
“原來是大師救了我,小子多謝大師了。但為什麼我吃完以後沒有發生作用,我記得當初我用刀子割了自己的手指。”
“我隻是暫時讓你蘇醒,並未救了你。至於當時為什麼沒有,我也並不明白,我要去一次烏夢山,親自看看。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讓城中護衛護送你回去?”
“小子跟從大師”。
城主府,僧人與岑將軍正在論詩談佛,岑將軍笑道:“原來國師也是詩壇大家。在下佩服。世人隻知國師修為高深,沒想到在詩詞上也與修為不相上下。”
“將軍的詩詞雄渾壯闊,貧僧早有耳聞,沒想到將軍手上功夫也著實不賴,隻是將軍無法修行,倒是可惜了,將軍的兵法也用的出神入化,難怪陛下力排眾議放心的將陽關交給你。”
“都是陛下的恩寵,否則我的兵法又哪裏會有用武之地。至於手上功夫,對付一般修行者還可以,不過三境之上就無還手之力了,就算是三境,估計也打不過,三境便能飛行,這可是凡人的夢想。如今修行者才是國家興衰的關鍵,西方有安西的投機者,東西突厥的隱藏勢力,國師萬萬要保重,你是大唐的支柱。”
“將軍謙虛了,以將軍的手段,三境的修行者也是打不過將軍的。我已書寫一信,必須由陛下親啟。將軍可傳送過去,此事便又將軍代勞了。”
“這是自然。我知國師不飲酒,便帶來了茶,以茶代酒,正是在渭城,借詩相送: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西行一路走好。”
“那少年也隨我一起西行,此事便交予我了。貧僧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