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將軍府,身穿官服的大人正驚慌的說道:“將軍,西行之路上已經出現了好幾次這樣的搶劫殺人了,這次竟然還是河東王家的商隊,這次估計是壓不下去了,必須向朝廷報告了,不然王家追查下來,陛下就會知道,我們會有知情不報的罪名的。”
“你覺得到底是那方勢力下的手?”
“卑職不敢妄言。不過我們與河東一向不合,若處理不好,河東必定發難。到時我們該如何自處?”
“從十年前河東叛亂前,安西便一直不安分,但卻一直猶豫,太白道人將河東節度使斬殺在黃河之濱後,安西立馬表示忠心,派一路大軍支援朝廷。安西雖是一條養不熟的野狗,但既然是狗,我覺得就不會是他們?”
“那不是他們會是誰?難道真的是馬賊?”
“不會,他們不敢。除非他們有了靠山。但陛下既然讓我鎮守這裏,我便應該給陛下一個安定的邊境。我們位於河東和安西的中間,既能斬斷兩者的聯係,又能給安西壓力,防止安西倒向西突厥,但我們最應該防備的是**。北漠的那群蠻夷,竟然也有飛石降臨,真是天地無眼。”
“那將軍認為是**的挑撥離間?”
“或許是吧,局勢自十年前就變了,這大好河山不知有多少野心家在窺視呢?或許是吐蕃也說不定。”
“一群狼子野心的小人,陛下是天命所歸,他們隻能是自取滅亡,而且國師大人修為高深莫測,有他庇佑,我大唐必定長盛不衰。”
“這是自然。我們與長安隔著河東,河東雖以平複,但河東那些望族對整個大唐都有影響,當初他們又及時收手,將馬腳斬的一幹二淨,將河東節度使作為替罪羊,如今河東基本已成為他們的了,我們去長安消息容易被河東阻攔。”
“可……傳送陣?”
“陛下特意請陣師建了小型傳送陣用來傳遞消息,但動用一次資源消耗太大,豈能輕易動用。如今既然國師來了這裏,國師必定有事向陛下商量,我們再將消息告訴陛下,豈不一舉兩得。昨晚一名紅袍僧人挑釁國師,國師還稱其為兄長,想必就是成實宗現任的宗主,也是國師的親兄了。”
“將軍說的是,下官隻是擔心陛下怪我等知情不報,一時惶恐不安,聽將軍所言,下官已不擔憂了,隻要我等將罪犯緝拿歸案,不說有功,至少無過,有國師在,又有誰能逃脫呢?下官依舊記得幾年前國師的論道。此後得陛下封為國師,陛下還與國師桃園結義,風光無限。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隻是不知國師此次為何西行,不在慈恩寺修行?還有那個幸存的少年該如何處理?那少年能在這等情況下存活,定是有些秘密。”
“那大人物的事我們如何能懂,陛下將如此重要的事交給我等,我等必須給陛下一個安寧的邊境,如此才能對得起陛下的聖恩。哪位少年我們不便處理,由國師處理是最穩妥的。”
正說完,房門打開。“岑將軍不僅詩詞作得好,還有一顆赤子的愛國之心呀!”
“國師過獎了,作臣子的隻知道為陛下分憂,為國家奮戰。詩詞隻是記下這遼闊的大漠罷了,實在當不得國師的一個‘好’字。”岑將軍答道
“岑將軍客氣了,出家人不打誑語。”
“我察看了那些人的傷勢,隻是那些盜賊為防止有人未死,在每個人的要害處下手,即使死人也如此。其中必有天大的秘密。”
“可恨。不知國師認為會是什麼秘密?”
“那必定是不利於我大唐的,必須查清楚。我路過時,感受到空氣中有符咒的氣息,便趕了過去,隻不過晚了一步。”
“國師說有符咒的氣息?難道也有修行者落草為寇了?西行之路雖說繁榮,但也隻是相對凡人而言呀,莫非王家尋到了什麼寶貝?而且最近這麼多的商隊遭搶奪,並毀屍滅跡。到底是一群人的計劃,還是巧合?國師怎麼看?”
“貧僧知之甚少,無法判斷,不過貧僧將西行,若發現什麼,必定告訴將軍。”
“既然如此,就先多謝國師了。那這件事國師告訴陛下?”
“自然,還不止這些事。至於那位少年,還是等他醒來後再談。我剛剛仔細察看了那少年的身體,並未有傷痕,不過卻發現他最近五日竟然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或許是親人送他來求醫的。我用真氣在他體內梳理了一遍,又用佛門秘術為他靈魂注入了一道真氣,等真氣消散,融入他靈魂,他就能醒了,不過或許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