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相就是這樣!
沈檀張嘴想要說,可簿靳城那不屑的笑容,讓她要說的話都凝固起來,塞在嗓子裏怎麼也說不出,難受極了。
盯著眼前的男人,淚珠子斷了線般嘩嘩往下落,打濕了簿靳城捏著她的手。沈檀像是爆發了,嘶啞著嗓子,喊道:“你願意相信唐秋凝,也不願意相信我這個結發妻子嗎?簿靳城,你——”
“夠了!”簿靳城黑著臉,“秋凝不會對我撒謊,而你,會!”
看著眼前人畜無害的沈檀,很難想象她會出軌。一團莫名的邪火襲來,簿靳城將看戲的蕭爵推出門外,反鎖人流室的門,任由外邊怎麼拍打,他也無動於衷。
沈檀麵前站著的,不再是簿靳城,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他緩緩走近,瞳孔赤紅,青筋暴起的手掌狠狠扯住沈檀,邪念湧上心頭,用力刺穿沈檀。
“啊——”沈檀尖叫出聲,幹澀的疼痛讓她小臉煞白。
“哭什麼?叫啊!大點聲叫!我喜歡聽!結婚那麼多年,你不是最想和我做的嗎?現在怎麼了?啞巴了?不會說話了?來,告訴我,你舒不舒服!”
“你在其他男人身下,可不是這樣的表現吧?”
簿靳城連連喊著,聲音大得嚇人,門外的蕭爵更加用力拍打,希望他能停下暴行。
男人充耳不聞,隻用力律動,看著沈檀痛苦蒼白的模樣,他心中非但沒有快意,反而更生了怒火:“不許哭!你要笑、要開心——”
“我沒有!我沒有!”沈檀哭得淚腺都快幹了,巨大的疼痛和絕望衝擊之下,她隻記得和簿靳城解釋。
“還敢說!真髒!”簿靳城厲喝一聲,厭惡地甩開沈檀,扯過一張醫用棉布,擦了擦幹淨,隨意扔在沈檀身上,像是把她當成一個垃圾對待,“令人作嘔!”
說完,他打開門,將蕭爵放了進來,“動手吧!”
蕭爵扯了扯唇,看著沈檀狼狽的模樣,心中驚濤駭浪無法平息,將他壓到門外,“你先出去,別影響我手術,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被打擾了。”
砰的一聲關上門,將沈檀和簿靳城隔絕在兩方世界裏。
蕭爵回過頭,可憐道:“沈檀,怪隻怪,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沈檀被他的話刺激道,像是木偶一般躺在手術台上,“來吧。”
說完她閉上眼睛,黑暗裏都是簿靳城的殘忍。
這個孩子,她想要,可他不要!
“簿靳城不喜歡你這樣的女人,他喜歡的,是唐秋凝那樣的人。”蕭爵說完,取了一支麻醉,注入沈檀體內。
饒是漸漸失去意識,沈檀也不忘笑了一聲。
她輸了,輸給唐秋凝,輸給那個願意放棄大好前途,來到薄家做牛做馬的女人。
黑暗,悄然來襲。
門外的簿靳城見蕭爵從手術室裏出來,便站直了身子。
瞧著地上的煙頭,蕭爵咧嘴一笑,“薄醫生可真殘忍,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能下手。”
簿靳城睨了他一眼,“做過上千台人流手術的蕭醫生要大發慈悲、改行做信徒去念經了?”
說的也是,他手上本就沾惹鮮血。
蕭爵輕鬆一笑,望向他:“沈檀跟我說,你媽認為她是個瘋子,所以昏過去之前央求我替你媽實現願望,把她送去精神病院。薄醫生,讓我做一次好人,把她送走如何?”
“蕭爵,別忘了她是我老婆。”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又何嚐不知道蕭爵對沈檀的心思呢?但片刻後還是點了頭,“既然沈檀想去精神病院,那你就送她去吧,免得留在外邊禍害人。”
說著便讓蕭爵帶著人離開了。
不久後,簿靳城走進手術室裏,看著被蕭爵惡趣味裝在罐子裏的血水,心裏莫名一痛。
怎的解決了那女人肚子裏羞恥的種子,又把她送到該去的地方,自己竟然會有心痛的感覺?
嗤,可能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吧!
另一廂,薄家。
唐秋凝剛做好家務,正打算討好一番薄母,便接到了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是她的好姐妹,在醫院裏做護士的!
聽了沈檀被逼著打胎的事情,唐秋凝微微勾起唇角。
掛了電話之後,唐秋凝便撥通簿靳城的電話,語氣昵膩:“親愛的薄醫生,今天是我生日,你什麼時候回來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