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表示,大家都在等著他們自己爭吵。連王之衝這個京尹大老爺也沒有開口責令他們不許咆哮公堂。最好的效果就是繼續堅持看看誰能吵出新花樣。畢竟這麼精彩的爭吵可不是隨時隨地都能見得到的。而無恥之人雖多,能如此喪心病狂的也不是時常可以遇上。尤其是看著當初狼狽為奸的賤人如今反目成仇,這感覺任誰都會覺得爽快。
至少蘇心雨和蘇元和兩個人現在身心愉悅,前所未有的痛快。
而此時,袁盛也不能閉口不回。那麼一來,不但就等於認了當初是他指使人逼迫周家那兩個老東西和周大郎要殺蘇心雨母女,更是等於承認了方才周中謹的控訴。雖然周中謹的老娘和兄長的確是他派人所害,可這件事周中謹根本也是認可的。“你!你居然如此血口噴人!王大人,這件事你一定要給老夫做主啊!”
王之衝本來還在看熱鬧,結果這老東西居然把球踢到了自己麵前。這自己再不開口就不像話了。而且比起對袁盛的厭惡,他更看不起周中謹這種十足的小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就沒有毫無人性到殺妻滅子的地步。而且既然周中謹的母親和兄長已死,而之前著兩個人還是被逼著去殺害蘇心雨母女的凶徒之二,那麼周中謹受不了威脅,或者說是受不了長兄的勒索,又或者是母親向著兄長而跟他對著幹,如此的話,是他殺了這兩個人的可能性也極大。
“袁大人,這件事本官還未實查,所以無法給你們一個準確的答複。但是這件事案情重大,牽扯到的又是忠國公府和郡主的冤情。所以這對於撫西將軍和昭英郡主的狀子,本官會容後調查之後再審問。至於是你說得全部都是周中謹所為,還是如周中謹所言都是袁大人你的手筆。這一切之後自然有人定奪。可今日還有一事,就是袁中書強霸民女傷人父母的案子。這民女的狀紙本官已經已經拿到,袁中書也在堂上,那就免不了一問了。”
原本袁盛是想著,讓王之衝開口說話,這麼一來自己就不需要去回答周中謹的問題。而王之衝要審問案子,方才說的是周中謹殺妻滅子的事,自然也要先從那那邊問細節。可他沒想到,這個王之衝完全不按套路行事。直接就轉到了兒子身上。其實他也是今日早上才知道,兒子昨天抓回來的那兩夫妻居然是曾經兩界村的村長,而兒子霸占半年之久的一個丫頭,是昭英郡主的兒時玩伴。若是早就知道,他說不定立刻就會讓兒子把這丫頭娶回來,而不是如此糟蹋。可還不等他處理掉周長生兩口子,他們就被人救走了。而不光救走了人,還直接斷了兒子的子孫根。這對他而言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如今既然是三張狀紙一起遞到了京尹衙門,那就表示那個丫頭找到了郡主的府上,也已經讓郡主知道了這件事。那麼救人和傷人的是誰就不言而喻。其實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靜。蘇心雨此舉隻有一個目的,就是震懾自己,也要讓自己知道她下手不會有絲毫手軟。所以他上到堂來才會想要先聲奪人。卻在現在發現,王之衝似乎也一早就知道這件事。而雖然一言不發,但卻一直盯著自己的卓千嶺和晉丘唐遠三人,都是皇帝的心腹。他知道皇帝一直想要收拾自己,所以這幾年一直謹小慎微。去不曾想還是沒能逃的過去。偏偏還是因為這樣的醜事。那將來自己想要博一個同情也是不可能的。
思想到這裏,他咬緊牙關,心中有了打算。若要讓人相信,自己不是一個徇私枉法的人,更是一個在法理麵前六親不認的人。這麼一來,自然會有人覺得他不會去做殺害蘇心雨母女的時。畢竟他沒有那個必要為了沒有利益的事去做這種違法的勾當。而要讓大家詳細這一點,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握這個時機。於是他向上鞠躬:“王大人。這件事老夫是知情的。今早犬子中書抓了兩個人回府,被我知道之後詢問究竟,才知道是他搶了人家女兒霸占半年之久。為此老夫已經斥責了他一頓。並將那兩夫妻安置在了廂房,也打算讓犬子娶那姑娘進門。卻不曾想,裏突然就有惡徒充入我府將我兒重傷。犬子所犯過錯老夫不會包庇,錯就是錯,國法麵前即便是父子我也不會徇私。可有人闖入我府中傷人,這事卻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還請王大人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