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瑾蘭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他們不也遭受女真人的蹂躪麼?”
蕭卓冷笑道:“蹂躪?那叫咎由自取,連唇亡齒寒都不懂,還說什麼禮儀之邦,哼,我看就是一堆****。”
耶律瑾蘭當時還小,對那段曆史也不甚明了,不便多說什麼,叉開話題道:“蕭爺爺知道這把刀為什麼會在蘇醒身上麼?”
蕭卓道:“按分析隻有三種可能,一是老王爺不慎丟失,讓那小子撿著了,二是那小子偷的,第三……也有可能是王爺臨死前將它托給了那小子或是那小子在王爺歸天後順手牽羊居為己有,總之,這麼重要的東西,王爺不會憑白無故交給外人,更不可能將郡主的終身大事托咐於他。”
見蕭卓說得那麼肯定,耶律瑾蘭歎了口氣,道:“蕭爺爺說的三種可能,前兩種或許會有,後一種卻絕無可能,因為按你所說,我爺爺是在出了森林後遭人暗算而死的,而我拾著這把刀時卻在他們出去之前,也就是說,這把刀早就在那蘇醒身上了。”
蕭卓道:“那就隻能是前麵兩種,不過不管怎麼樣,如今已經物歸原主,郡主也不必想得太多。”
耶律瑾蘭幽幽道:“我也不想想得太多,不過,我還是會問問他這把刀的來因。”
蕭卓沒有出聲,因為除了這樣,他也不知怎麼辦。
而在那個山坡上,欲追不及的菁兒更是鬱悶無比:狼頭寶刀?那是什麼東西?他們說的承諾又是怎麼回事?
此刻,雖然她什麼也沒想明白,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卻悄悄彌漫開來。
這一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彭天緣得知蘇醒不但是上次救了他的恩人,還是未婚妻穆琪妍的結義兄弟,高興得當場要與蘇醒幹上兩杯,可惜駐地吃都吃不飽,又哪裏來的酒?兩人便以水代酒,嘩嘩喝了兩大碗。
蘇醒素來喜歡清靜,晚餐還未結束,便借故溜了出來。
黑下來的樹林顯得特別靜謐,連風也清新了許多,蘇醒一時不想回去,便在林中信步徜徉,他想借此機會靜下心來想想自己的事。
耶律朵開的心願已了,穆琪妍也如願以償找到了未婚夫,明日就要開拔走出死亡森林了,剩下的隻有他和菁兒的事,菁兒的父母隻能慢慢去找,當務之急應該盡快趕到牛莊。
正想得出神,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聽得出那是一名女子。
難道是菁兒?
蘇醒眼珠轉了兩轉,突然藏到一棵大樹背後。
女子一下失去目標,原地愣了愣,然後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走來。
女子越走越近,就在她走到大樹旁邊時,耳後突然吹來一股奇怪的風,不但吹得人脖子發癢,且能聽到輕輕的呼吸聲。
女子一聲尖叫,驀然回身,恰與準備捂住她雙眼的蘇醒撞了個滿懷。
女子聲音顫抖:“你……你是誰?”
蘇醒同時開口道:“你不是菁兒?”
兩人一觸即分,蘇醒道:“原來是葉姑娘!對不起,剛才是我認錯人了,沒嚇著你吧?”
耶律瑾蘭按了按“噗噗”直跳的胸口:“不……不要緊。”
蘇醒道:“這兒黑燈瞎火的,葉姑娘來這兒幹啥?”
耶律瑾蘭鼓了鼓勇氣,道:“我……就是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