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笑完後像換了個人,開口道:“現在正式開始吧,我不會再讓著你了。”
千疚再問道:“……還要比試嗎?你都將傳承傳給他了,還比什麼呢?”
“傳承是我和萬劍宗的約定,但是這個比賽是劍師和劍師的較量,這位小友激發了我的戰意,他手中的寶劍,我很喜歡…”
不再二話,千疚的千斤墜也到了將要失效的時候,傀儡攔截住了玄離的去路,不再讓他有機會施展龍行天下。
玄離說:“那你也試試我的劍術吧!”
墨淩和千疚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一抹促狹的笑意。
傀儡揮劍而來,玄離飄然向前,手上的劍光無數,僅僅一會便對招無數。
“移形換影!”
隻見傀儡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玄離長劍一遞,已在傀儡的‘心髒’處。
“……原來如此,我認輸。”
墨淩笑著過來攬著玄離的肩:“師弟可是腹黑腹黑的,我還以為你是無意拆下了傀儡的手臂,原來你的移形換影換的是手。”
玄離心想:“這你就真的猜錯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安不上去了…”
原來剛剛千疚在右手臂上畫上移形換影的陣符,而另一個陣法在玄離身上,本想兩人互換之時傀儡身上的法陣已經消失,玄離擁有傀儡之身會更加安全。
但是玄離在改造之時,不小心將另一個法陣換在了傀儡的左手劈上,這樣一來,移形換影,右手變成了左手,左手又消失了,手中的鐵劍自然成了無主之物掉在了地上。
交戰之中,僅是一會便讓玄離有機可趁,麵對傀儡承認失敗,心裏心中說不上來什麼感覺,收了軟劍‘淵’朝著傀儡一拜。
“前輩,將來我下山之日,一定堂堂正正的打敗你,還請原諒今日的手段。”玄離說。
傀儡聽了之後哈哈大笑:“我剛遊曆天下的時候,也像你這般,明明就是贏了,為什麼要在乎什麼手段呢?過剛易折你太迂腐了,劍刃一線定生死,隻要活著沒有人會在乎你用什麼手段。”
玄離若有所思,墨淩開口說:“前輩,你是怕玄離打上門去吧。”
傀儡被噎到了,咳嗽了聲說:“而你就是臉皮太厚,勝要勝的磊落光明。”
墨淩攤了攤手,心想要臉又不能吃,他剛剛隻是擔心玄離鑽了牛角尖。
玄離思慮片刻還是說:“即使如此晚輩還是希望有天能和前輩公平較量。”
“好吧好吧,隨你了,下一關比試琴音,我就先走了。”傀儡無奈道。
看著又緩緩閉眼陷入死機狀態的傀儡,三人依舊沒有率先改造而是選擇回到佛像。
瓶身之中又多出了一些圖案,但是這次卻是讓三人陷入了迷茫。
“怎麼有兩個九曲神?”
隻見瓶身之中,九曲神彷佛一分為二,一尊高高在上身穿彩衣手托琉璃,一尊低落塵埃身披囚服,跪於市井
玄離伸手轉動琉璃瓶,這時另一個故事浮現在三人麵前。
三人看後久久不語半響墨淩才喃喃道:“我們是不是會被殺了滅口?”剛剛從琉璃瓶中的九曲神眼裏他們看到了一抹殺意,讓三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不對,這是靈山,可以說一切都在師傅的掌控之下,師傅為什麼要讓我們知道這些可以稱之為‘秘聞’的東西?”千疚問道。
玄離則說:“但如今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們會去找帝君說明嗎?”
兩人被問住了,以他們的能力說好聽點都是靠著長者的庇佑,他們自身並無功績,而如今若將九曲神的事情公之於眾,隻怕會引來報複,而且此事又屬於吃力不討好。
“或者我們可以先將此事緩緩?我們先把第三局破了,在來看看這個琉璃瓶是否會有變化。”千疚有些鴕鳥的提議道。
三人再次返回傀儡處,這一局自然由千疚上場,墨淩說:“我對這些完全不精通,每次一聽就想睡覺,你們便說我需要將這傀儡往哪改?”
千疚搖了搖頭說:“最厲害的音殺之術,可以無形殺人,無論怎麼改都改變不了,唯一一個可攻擊的地方,就是心誌。”
“心?可是傀儡沒有心啊,這樣一來是不是隻能從等下被‘附身’的人身上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