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看著比試台上的玄離,他一把軟劍在手,整個人的氣勢節節攀升,彷佛對麵是他的生死仇敵,他一向清清淡淡,現在卻像殺神在世。
“軟劍…淵?”千疚仔細的看著那把軟劍,劍身秀麗修長,寒光閃閃,隱隱約約間能聽到劍嗚聲。
“什麼?”墨淩問道。
“這把軟劍單名一個‘淵’字,據記載,它的主人是龍族的一位隱士,那人曾經大殺四方,手執一劍在神妖兩族大戰之時,手刅妖族無數,後來聽說他不拿劍了,收了一個弟子,便將‘淵’傳給了他的弟子。”
“你是說?師弟還有師傅?”墨淩問,畢竟神族有過規矩僅能拜一師,因為神族壽命曼長,而如果每間拜師起來,不說學精學個七七八八,若遇到心懷不軌之人門派中的秘術便等同於昭告天下,所以擇師擇徒一事向來重大,關係到將來。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規定,當然是曾經真的有‘有心人’學了幾大家的秘法,甚至用來嫁禍,讓當時的神族大亂。
神族就像一台機器,因為存在很久,總會遇到七七八八的事情,而這時就需要各種各樣的規定來預防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千疚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現在的問題是‘淵’因為染血太多,已經成了凶器。所以玄離拿著軟劍會被若有若無的改變著心性,僅僅短短一會整個人尤如魔尊在世,隻希望速戰速決吧”
墨淩聽她這樣一說也有了些許擔憂,魔之一字往往掩藏在內心深處,那是最脆弱的地方。
“你有見過玄離嗎?”墨淩問,千疚曾經在玉山住過一段時間,玉山的人脈比靈山來的更廣,相比來說靈山就像一做佛堂,靜謐無人而玉山則是鬧市,人聲鼎沸。
千疚搖了搖頭:“按理說如果玄離是龍族的,我應該也曾經見過或者聽過,可我對他並沒有印象,就像他突然出現一樣,和你一樣。”
墨淩聽完一愣淺淺一笑,不再言語,專心的看著比賽。
玄離比墨淩高上些許,玄黑色的衣服更加襯的他挺拔,他長發已到腰際,身形如同鬼魅的躲著傀儡的攻擊,時不時又衝上前去攻擊傀儡的腹部。
隨著他的刺出‘淵’的威力真正展現,刹那間墨淩彷佛看到了屍橫遍野,惡靈浮城,那一瞬間的心神悸動,讓墨淩的‘寒月’也發出了嗚嗚嗚聲。
墨淩回過神來連忙安撫‘寒月’慢慢的靜了下來。
寒月是他的貼身匕首,所有人都認為它是一把凡物,當時的它也是這般想法,可是當它破開了神族的防禦之時,墨淩在它身上感受到了‘意誌’。
寒月曾經沾過血,可是並非人族的血,而是神族,自稱不死不滅的神族,在寒月的剿殺之下徹底的魂飛魄散,失去了轉世的機會。
大塊頭幾次想上前攻向玄離,都被千斤墜給影響,這畢竟不是他的本體,操作起來並不得心應手,可也正因為這樣,他慢慢的看著玄離的眼神變了,那是一種當真了的表情。
下一刻他手中的劍變成了一把木劍,又從木劍消失不見,但又能讓人準確的感覺到他身上的劍意不減反增。
“看好了,這是萬劍歸宗!”大塊頭傀儡說。
墨淩隻覺得眼前一白,周圍隻有劍鳴聲,嗡嗡作響。
玄離置身在白色光芒之中,卻可以看到有一青衫布衣男子,手拿鐵劍,氣場如虹。
隨著男子的靈力流走,鐵劍一分為二,二分為四,漸漸的男子身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劍陣,每把劍並沒有分身而虛弱,反而都爆發了極強的劍意,這和一般的分身不同。
不見男子動作的,萬劍飛速而來,後又飛速的擦著身邊而過,即使擁有龍行天下,玄離依舊無法避開這一招萬劍歸宗。
白光消失,大塊頭並沒有趁著剛才偷襲,而是一幅高人的樣子問:“你悟了嗎?”
玄離問道:“劍術傳承?”
“正是,從今往後你就是萬劍宗的宗主了。”大塊頭如釋重負。
千疚問:“劍宗我聽過,萬劍宗是什麼?”
“一個很麻煩的東西,反正就教給小友了,如果將來小友你能找到合適的人,你可以傳承給他,這樣一來你就像我一樣解脫了。”傀儡大俠哈哈大笑,從他話中都能知道這是一個燙手山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