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齡的馬車使出皇宮,來到了大魏都城雍都的金陵道上,金陵道十分的寬廣,左右兩邊大概能容八倆馬車並行,而卻毫不擁擠;道兩旁分別布滿了鱗次櫛比的商家店鋪,西域諸國的行商往來穿插於不同的店鋪內,沿街小販的叫賣聲更是絡繹不絕,真是熱鬧極了。
金陵道位於雍都城的中軸線上,皇上所居住的宮殿,王侯將相的府衙,及朝中凡有些品級的官員的居所都遍布在這條道上;因為雍都城是一座十分寬廣巨大的城市,作為它的主幹道,所以金陵道也十分的綿長;將雍都城分為內城、中城和外城。內城住的都是上述所說的人物,中城住的都是些富貴的商甲人家和那些幾代流傳的書香門第,外城住的都是些普通的尋頭百姓。
雍都城作為大魏的國都,自然吸引了來自四麵八方的人,其中有每年春夏時分前來進京趕考的考生,考上的要等候著皇上的吩咐,考不上的無顏回鄉麵對家中的父母妻兒,準備留在城中繼續努力,等待著來年的繼續科考;有在西河門廊上側掛算字及外加捉鬼收妖的江湖老道,當然裏麵有些許本事的真道士,更多是打著各種名山大號,如捉鬼降妖龍虎山九代天師、一瞪瞪誰死茅山派掌門太太太師叔、九天普渡天尊下凡現身說法等等等,威風的不能再威風的外號,這些都是混口飯吃的假道士;城中最多的要屬那些來自全國各地以及從他國遠道而來的商人,售賣著各種上至有讓王侯公卿所追捧的奇珍異寶,下至有老百姓生活的尋常物件,真是綾羅滿目,叫人應接不暇。
鐵木製的的馬車行駛在這金陵道上,馬車剛剛使出了內城,來到最顯熱鬧繁華的中城區;路邊兩旁都是小販的叫賣聲,空氣中食物濃溢的香氣在四散飄蕩,雜耍藝人踩著高蹺表演著精湛的動作,更有妓坊中濃妝豔抹的姑娘在坊口熱情的招呼著往返的路人,妓坊旁的賭坊內不時傳出壓大壓小的的喊聲,西河門廊上假道士喊著:“天靈靈,地靈靈,你家老爺我最是靈。”的口訣也稀稀鬆鬆的能傳入耳中。
南宮長齡坐在馬車中,一隻手拖著腮幫,另一隻手扯開掩住馬車窗戶的蜀繡幕布,窗戶也是由鐵木做成,上麵雕刻有精美的臘梅,南宮長齡透過臘梅的枝幹口深深的望著外麵的景想,心裏說道真是熱鬧極,真想永遠呆在這,但我真的能永遠呆在這嗎?想著想著眼神突然暗淡了下來,外麵的景象再也無法專心觀看下去,將幕布重新掩下,手還是脫著腮幫,脫著好一會。隻聽“呼、呼、呼、、、、”的睡覺聲在這車中響起,他睡著了。
車夫拉著套住棗紅大馬的韁繩,手中揮舞著馬鞭,輕輕地在空氣中蕩漾,馬鞭舞動的氣流神奇的在馬兒皮膚四周亂串,嚇的馬兒以為馬鞭打到了它的身上,隻能小心翼翼地往前駛去,就是來到賣菜的攤前,也不敢逾越的跑去偷吃。馬車靜靜地行駛著,在將要行到中城的城門口時,看見城門入口駛來兩輛並排的鐵木馬車,馬車的車夫不緊不慢的駕駛著馬車向南宮長齡的車轅駛來。
車夫以為兩輛馬車是駛向內城的,遂不理,繼續駕駛著馬車向前駛去。終於過了一會兒,兩邊行進的馬車相遇了;兩輛並排的馬車先停了下來,車夫一看兩輛馬車擋住了出城去路,也不得不停下來,找這車主說通說通。
當這車夫正要找對方說通說通時,隻聽對麵的左側馬車內一個蒼老但帶一點儒雅的聲音響起,“前方可是南宮狀元郎的車廄,在下巡查司左司正曆清朝前來討擾拜謁。”就在蒼老儒雅聲落音的片刻,右側馬車的聲音也傳了出來,聲音有些粗狂,一聽就不像當官,不是太監看來準是個在沙場上的大將軍;果然,“狀元郎你好,俺老牛牛牽花,清武衛正花郎將,這裏前來拜會,不不不是前來拜謁。”真是個將軍。
本來還想仗著狀元郎的威儀想前去理論的車夫,一聽到這兩位的官銜,哪裏還有剛才的勇氣,嚇得趕緊放下手中的馬鞭,跳下了馬車,對著那兩輛馬車所在的位置伏地抱拳道:“不知兩位大人駕到,草民有失遠迎,還望兩位大人贖罪;不知兩位找我家狀元郎有何要事,在下一定為兩位大人代為通傳。”
這時那位叫牛牽花的將軍咧聲道:“趕緊給老牛起來,不然讓別人看去以為老牛我欺負你呢?快去叫你家狀元郎,奶奶的,老子還趕著去玉德坊吃花酒呢?”曆清朝聽到這位清武衛正花郎將的話語,也熟知其脾氣,隻得無奈的笑了笑,口中輕聲呢喃道:“你這頭老牛啊!”接著便對車夫吩咐道:“叫你家大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