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曆三百三十七年,左魏國興兵六十萬進擊下亥國,欲一統北方大業;事年八月,也就是古辰曆三百三十七年八月,這座在北陸立了幾百年的王朝終於在各種各樣的原因下轟然倒下。自此北方大陸結束了長達了八百年的紛亂,是以統一。
次年,古辰曆三百三十八年,左魏正武帝高徹在左魏神山上進行封禪,上告於天改國號大魏。大魏正武帝十年,戰爭的創傷好像在時間的撫摸下陣陣遠去,北陸盛產的傷寒艾草又如野火般開滿大地,黎明百姓依舊過著為生計奔波的日子,仿佛下亥的存在就如一場該醒就醒的夢,不如自己能為之溫飽的飯食;文人墨客除了少數個別的,大都已在酒館茶樓、青樓風流窟內為之舞墨千篇、歌功頌德,以祈求自己的文章有幸上達天聽,後位極人臣,以至青史留名。而那些戰場勇武的將軍們,有氣節早已上了戰場,也不免馬革裹屍、黃沙埋骨;無氣節的那些早就沒在兵臨城下的那一天草草的投了降,以求未來還能某個高位。
下亥的帝都叫做亥梁,後來國滅之後改名為孤城,孤獨的孤,遍地孤兒的孤;那場戰爭下亥國的四十萬大軍盡遭屠戮,亥地就多了四十多萬的孤兒寡母,後來左魏兵臨亥梁,下亥國君風不離令全城拚死抵抗,最終左魏國在付出十萬大軍的代價攻下了亥梁城,在城破的那一天,下亥的亡國之君風不離站在亥梁城頭,俯視著湧入城池的左魏國大軍,臉上掛起若有若無的嘲笑,似在朝笑著設麼,嘴角微微啜動,最後卻是長歎了一口氣;冠正身上穿著那身烈舞霓裳紅狼甲,舉起了手中的那柄叫做勾玉的佩劍,對準了咽喉;然後像曆史上的無數亡國之君那樣,勾玉很流暢的隔斷了風不離的咽喉,血順著劍身將那紅狼甲染的染的越加的通紅,恰是一匹鏖戰的頭狼。
亥梁城一戰一共打了十天十夜,城中除了年下十六的孩子,滿城的人幾乎死戰而絕;成了一座‘孤’城,左魏正武帝感其死戰忠烈,下旨追諡下亥亡國之君風不離,諡號為孤,史稱孤帝;改下亥國都亥梁為孤城。
自從下亥國滅之後,入夜後在著孤城中總是能聽到一陣陣的哭喊聲,有如夜鬼哭啼一般,暗綠色的鬼火在城中遊蕩,陰風在城中肆虐,城中的孤兒也因害怕鬼怪早早上床安寢;孤城的太守也因害怕鬼怪的叨擾,走了一茬又一一茬;漸漸地,有傳言就四散飄起,說這些都是在孤城戰死人的魂靈不散,不甘故國被大魏統治,將化作厲鬼滅亡大魏;又有傳言說孤城建立在一個同往冥界的結界上,因交戰時人們的戾氣太過強盛和血液的流淌都被結界吸引,使結界破開了一個缺口,冥界的鬼怪通過通道在夜間紛紛傭進孤城。傳言靜靜的在孤城中流傳好久,好像也僅限於在孤城中流傳,一茬茬到任又匆匆離任的太守總是有各總各樣的理由上請調任,以至在大魏正武帝兩年到四年間,擔任孤城太守的官員就有二十多名.
終於有一天紙裏包不住火,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被正武帝知曉了,抖落此事是一名當朝的新科狀元。據大魏朝的規矩,凡是科舉前三甲,須聘任到外任職三年,以觀察其能力;這一天,按照規矩,科舉前三甲來隸書閣麵駕,正武帝先傳召了新科狀元,狀元弓著身子,緩緩走進隸書閣,走進書閣隻見正武帝背對著他,狀元恭敬向正武帝拜倒:‘‘參見皇上。’’正武帝也不轉過身來,隻聽聲音冰冷而又威嚴的傳來:“你就是這一屆的新科狀元南宮長齡。’’名叫南宮長齡的新科狀元聽到那刺入骨髓的聲音,也不敢哆嗦,連忙恭敬到:‘‘正是在下。”正武帝的聲音又傳來:“按照當朝的規矩,我必須給你個官當當,既然你是本朝的狀元,這官也不能太小,正好外放孤城當任太守的欒子清告假回家丁憂三年,這孤城太守就由你來當了。"
南宮長齡這時的表情就跟死了娘了一樣,他哪裏不知道這孤城是設麼地方,那可是號稱官場不倒翁的死亡之地,來一片倒一片,難道我南宮長齡注定這一輩著跟官場無緣了嗎?不,我不能這樣,即使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要使皇上改變注意。南宮長齡擦了下頭下的冷汗,壯著膽子顫抖地說道:“皇、皇上,臣唯恐臣下才疏學淺,難難以當擔次重任,請皇下另擇良才。”南宮長齡說完,隸書閣內一陣死一般的沉默,但對南宮長齡來說就像一世般漫長,身上的儒服已經被汗水濕透,全身也不知是顫抖還是得了羊癲瘋般打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