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老人均是神色震動,目光瞬間落在桌上那酒樽之上,神情專注,格外認真。
譚鬱淳則是吃驚之下,一陣疑惑不解。
要知道,清代與唐代這可是相差了近千年,清代的銅器固然在各方麵均較為成熟出色,可相比而言,年代更為悠久的唐代物件價格方麵自然是高出許多。
若真的是唐代天祐年間之物,那麼就遠遠不止一百萬那麼低。
華晨繼續道:“這酒樽原是唐代物件,後來在清朝時期被擦過一次,上麵的印記等均被清除了大部分,但還隱約可見,你們可以在後麵那印記旁邊仔細看一下。”
說著,華晨伸手上前指了指具體位置。
眾人紛紛上前,其中一人將這酒樽舉在燈光下,甚至拿起了放大鏡,仔細觀摩。
過了好一會兒,距離最近的那人驚訝道:“好像真的有。”
秦老臉色微變,眼眸中閃動異色。
“嗯,是有印記,卻是有唐代痕跡在內。”
“唐代青銅器並不十分有名,但當時喜愛六角樽的風氣還是有的,鑄造這尊酒樽也有可能,印章有這東王二字,應該是指神話中的東王公。”
“這麼說起來,這件古物倒真的有可能是唐代青銅器。”
“隻是僅憑這淺淺的印記,就能斷定時間,太過草率。”
……
寧天立奇怪的道:“你怎麼看到上麵有印記?”
他坐在那裏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到,而這幫古董界的專家們也是用放大鏡才隱約看出。
華晨淡淡一笑,他自然不能說憑借自己的目力自然是遠超常人,隻是說多無益,這點不便解釋。
“光憑印記自然是草率了,那你們卻可以看一下底座,這底座看起來與雕像渾然天成,但實際上是清代時期後加上去的,擦拭一番,便能看出底座的色澤與其他的區別。”華晨提醒道:“或者用特殊儀器也可以看出這是兩種略微不同的材質。”
這次,在場的眾人臉色終於變了,再看向華晨的目光也與之前不同,不禁收起了輕慢之色,開始正視起眼前的這名年輕人。
譚鬱淳震驚的看了眼華晨,隨後快步走過去,拿起那酒樽,跑到牆角的一架儀器邊。
眾人圍了過去,秦老也坐不住,走了過去。
就見紅外線掃描,屏幕上,出現圖像,而經過一番掃描分析,圖像上果然顯示出這酒樽的底座與其他地方有些差別。
“居然是真的。”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呐,眼光如此毒辣。”
“唐代之物,竟然在清代又重新修複過一次,倒也難怪我們都看走了眼。”
“這酒樽的價值,恐怕……”
……
眾人麵帶震驚之色,相互看了看後,都沒有說話,但看向譚鬱淳的眼神都露出羨慕之色。
這樣一尊古物先不說其本身便價值連城,同時擁有著兩個年代的這種性質卻又更是賦予了它一般古物不同的附加值,如此一來,這價格自然是水漲船高,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譚鬱淳聽到這哪裏還不明白,頓時欣喜若狂。
秦老麵色難看,居然真的被華晨說中了,這可是赤*裸的打臉,他在這河城古董界可是德高望重,說一不二的人物,經過此番之後卻是將顏麵掃地。
“恕我眼拙,不知閣下是哪位大師的關門弟子?”
秦老說著抬頭看向了華晨,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