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以前也是這樣,就任由這些廢物嘲諷?”阿古如不解道。
難以想象,這是要多好的忍耐性,才能長期忍受流言蜚語。
“說閑話的人那麼多,難道你還想一個個打回去?”
風樂山搖了搖頭,淡然道:“師傅隻要能贏下這場生死鬥,就是對那些人最好的回應,況且你忘了嗎?他們可都是壓了血本的。”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風樂水皺著眉頭問道:“難道您們都不擔心師傅會輸嗎?”
風樂山神色肅然:“當然不會。”
阿古如道:“因為……那可是我們的師傅。”
但見此時,一襲白衣倏忽從遠處縱來,其衣袂翩躚,身法閃爍不定,幾令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懸崖上的幾名真傳弟子心生感覺,抬眼稍稍望去,臉上頃刻露出驚訝之色。
“太虛步?”
“他怎麼可能會這招?不是真傳弟子才能學嗎?”
“不……這不是太虛步,雖然位移距離上遠遠不如太虛步那樣,一步跨出可以直接瞬移千丈,但是他的步法,卻給我一種十分省力的感覺,感覺……感覺……”
“感覺什麼?”
“感覺他的步法,就對於我們這些弟子而言,比太虛步更加高明!”
聽見身後幾人的討論,呂弘揚不悅的皺起眉頭。
一旁察言觀色的項陽嘉忽然抬手,喊道:“聒噪!他不過是一名小小的黃衣弟子,怎麼可能掌握著比我們這些人才有資格學會的太虛步,更加高明的身法,統統給我閉嘴,不就是身法好了一點嗎?等下打起來,他照樣得敗在曹雨澤手上。”
說話間,陸雲川身形飄忽不定,以一種極為風流寫意的身姿,腳步輕點,緩緩落在了生死台上。
“這就是陸離?看起來比傳聞裏的樣子,要厲害多了呀!”
台下的觀眾驚呼道:“不行,我得去改改賭注,把壓曹雨澤的錢改成壓陸離的。”
他身邊的一人將他按住,挑眉道:“急什麼?曹雨澤都還沒出場呢。”
這時,陸雲川緩緩抬頭,看向懸崖上的兩方人馬。
一雙冰冷的眸子,先從呂弘揚的身上掃過,然後移向他身後的眾人,仿佛事要將這些人的模樣全部記住。
就在目光與陸雲川對視的一瞬間,這些自認為實力遠遠超過陸雲川的藍衣弟子們,背後不知為何忽然頓生一股涼意,明明一點殺氣也感覺不到,卻又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接著,陸雲川的目光掃向另一邊。
袁宏碩麵無表情地與他對視,然後出於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然而,隻是這簡單的一個動作,落在有心人眼裏,又是另一番景象。
“沒想到這陸離,竟然還與刑堂的弟子有關係,難怪他得罪了真傳弟子,還能活到現在,今日過後,就算他輸了,我也一定不能再說他的閑話了……”
生死台懸浮在兩座斷崖之間,距離看台間隔了三丈左右的虛空地帶。
陸雲川冷眸掃向台下,對嚴陣以待的曹雨澤說道:“怎麼?你找我約下的戰鬥,現在還要我請你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