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道:這件寶物和老舅又有什麼關係?
穆南迪遺憾的說道:和他關係極大。隻是我們在多年前便有言在先,他不提及,我決不能向外人說起。日後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自行詢問,相信他不會隱瞞的。
說到這裏便警惕的看向四周,說道:好了,時間已經不早,我們也該行動了。
說完警惕的望向四周,說道:剛才那個曼小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能將這些老鄉全都迷倒。也好,這樣省了我再動手。賢侄,你快隨我來。
我緊跟著穆南迪的腳步,從漢白玉門廊的中穿過,來到了青石板路德側麵。那裏是幾間剛剛建好不久的展覽室。
門口橫著一輛搬運用途的推車,車上俯身著一名中年漢子。
穆南迪一使眼色,我三兩下將這名漢子扶到了地下,靠牆而立,騰出大門前麵的空地。
他毫不遲疑,取出隨身攜帶的“絕戶勾”,將裏麵夾層中的細小鋒刃撥出,對準門上的鎖眼。
幾秒鍾後,大門吱呀呀的開了。我們二人一閃身便溜了進去。
裏麵牆壁上麵塗料的氣味還很重,我們不由的捏住了鼻子。
隻見這間陳列室中,有兩排玻璃展櫃,裏麵擺放的全是些古墓開啟之時的小件文武。林林種種細碎不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穆南迪輕輕的搖了搖頭,帶我走出展室,並隨身將大門鎖好。
我們二人如法炮製,打來了第二道展室的大門。
這間展室想來經過更加精心的布置,整個展室的一側已經經過改造,搭建來的厚重的展台。外麵罩著一層反光的布料,似乎是想要避免展室大門打開的時候,有過於強烈的陽光照射。
穆南迪看了一眼後,深吸一口氣:賢侄,就是這裏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點了點頭,和他一起將整條布簾扯了下來。
布簾後麵,竟然出現了一雙向外突出的死人眼球。一時之間沒有思想防備,我生生的退出去好遠。
定下神來方才看出,這應該便是老鄉口中的那具特殊屍體“文物”。
此刻,這具屍體正平平整整的躺在展台的玻璃牆麵後方,腦袋微微的斜向外麵。
屍體裸露在外的全部皮膚,包括臉部,頸部,還有手腕的地方,全都呈現出蠟黃色並且帶著黑線狀的斑紋。
看起來,屍體確實像是突然榨幹了水分的樣子。穆南迪見狀點了點頭:此人入葬的時候一定經過極為特殊的處理,所以才會在開館之後,呈現出身體濕潤不腐的狀態。這本身便是一個奇跡,除了當年的樓蘭遺址,竟然能在京城這樣的北方地帶,也有濕屍出現。
更為奇特的便是屍體身上的衣著。
那位老鄉所言不假。屍體身上包裹著十分精美的龍紋黃袍。好像是入葬時候刻意精心裝扮的一樣。假如不是知道他從一個宦官之墓中被後人發掘,我幾乎便要認為這是明代哪位皇族的遺骸了。
這副形象倒是與我曾經見過的幹屍大相徑庭,倒不是說屍體本身的筋肉骨骼有多們的不同。主要是這具屍體也太過於精瘦幹枯。就算屍體在風幹的過程中會有所收縮,也不會變成如此嬌小的模樣。
我見屍體的手臂,剛好平放在靠近玻璃牆的地方,便下意識的伸出手臂進行比較。
果然,那隻皮包骨頭的手掌,比我要整整的短上一截。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當我望向這具屍體的時候,屍體竟然忽然轉過了一點的角度。將視線正對著我的眼睛。
那雙包在草紙一般的眼皮裏的眼珠子,似乎帶著很強的怨念,讓人不寒而栗。
我連忙將視線移走,轉過頭去問道:穆先生,這具屍體就是此行的目的?
穆南迪目光一聚,答道:正是如此。其中的細枝末節我稍後再向你解釋。現在你要全力配合我,將這玻璃牆麵處理掉。
我象征性的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將作何打算。
隻見穆南迪上前一步,整個人像是壁虎一般的趴在玻璃牆上。
從我這裏的角度看上去,甚至他的臉孔已經隔著玻璃與屍體的臉緊貼在一處,是在詭異可怖。
而他的雙手則快速的在玻璃牆壁的四麵邊緣處細細摸索。似乎在考量其堅固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