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芳閉嘴不言,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張柏師兄,你還好嗎?”
“沒什麼,皮肉傷而已。”張柏淡定的對著王豈揮了揮手,示意他沒有關係,但是隨著他嘴的一張一合,鮮血再噴個不停。
“張柏師兄,你這個出血量不一般啊!”王豈看著張柏的模樣,手中的茶杯都端不穩了。
“你會和公允一起參加武比,據我所知,以你的武功,勝出的幾率不是很渺茫。”
“對,不渺茫,而是根本沒有希望。”王豈嘖了嘖嘴。
“我放出刑天隻為了讓他們觀賞而已,你以為他們可以這能嗎?”六芳看著王豈,眼神寒厲,有些讓人不敢直視。
王豈沒有說話,低頭不語,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武比沒有規定可以參加多少人,等明天無雙拿到文比的頭獎,就是你出彩的時候了。”六芳的語氣平淡無奇,但王豈卻聽著這話裏充滿了威脅。
“對不起,我想要尋找的東西,已經得到。”王豈看著六芳,這是他第一次迎著她目光,以冷徹的視線對視。
六芳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那般。“李白的信,你收到了。”
王豈如遭雷擊,看著六芳,張口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什麼,李白的信,她說了什麼。”張柏聽到了六芳的所言,有些著急起來,就連無雙的瞳孔都有些變化了。
王豈的墨色瞳孔之內映出了麵前六芳的身影,他咬牙,沒有說出一個字。
“不要問他了,沒有用的,王豈,我隻告訴你一件事,你自己決定,你去還是不去,我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六芳起身,高高在上的看著他,目光入寒,勝若七分。
“說。”王豈張口吐出一字。
“我得知,江子她要參加武比,你自己決定吧!”六芳說完便不扭身離去了,沒有多說一個字。
“什麼,她,參加武比,她不是要參加最後一輪的嗎?”王豈一直以為她所為的一切,都是為了器門,是為了和那個薑玥,一較高低。
“哼。”六芳嘴角微翹,撅起絕美的弧度,似乎是在對著王豈輕笑,也似乎是在嘲諷王豈。
總之,她沒有言語,推門而出。
門開三分,月光隨之滲入,照得地上一麵明亮。
“王豈,你——嗯?無雙?”張柏還想再問王豈關於李白的事情,但卻被身後的無雙一把按住,對著他搖了搖頭。
“我們都擔心李白。”無雙掃了王豈一眼,沒有再言,走了出去。
昨日的種種如同流水一般在心頭流過,帶著他的思緒漂流,知多知少,王豈有些掙紮了。
濁焰燈火之下,照出了斜靠在牆角的江流,雲紋燦耀。
“你行,你上。”王豈握拳,沉默不語。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屋外樹上,一對女子矗然而立,目光對映。
“隻要他不離開太一宗,就足夠了。”江子嘴角翹起,如天空之上的高掛殘月,月色寂寞。
“你為什麼不讓他走?或許你可以試試,說不定——”還沒有等六芳說完,就被江子搖頭打斷了。
“王豈不能離開,我不會去賭。”江子的眼神讓人看不穿,她的笑容讓人猜不透,但是有一點已經明白,她在看著王豈,一直看著,那距離,難以觸摸。
“謝謝你,江子。”六芳歎了口氣,淡淡的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