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豈走出長道,步入了主路,抬頭北望,正是一座大氣磅礴的兵諫閣,走入其中就是武門的所在了,而後麵就是那第十殿。
一路上盡是一些不同衣裝的生麵孔,看模樣都是外麵而來的各大門派人員。
王豈拂袖渡步而去,今天他不是王豈,他是奇門的第一人,王豈。
氣若龍遊,步步穩重,目望兵諫閣,身邊的人都被他所無視了。
這份尊高的氣質,不免吸引來了身側人的目光,看著王豈,不知他到底是何人。
“你是?”守門之人看著王豈身上的長裝真是他們門派內門的衣裝,但是他的麵孔,卻是生疏的很。
“奇門,王豈。”王豈將腰間玉牌拿出,停在了他們的眼前。
“請!”守門的四人,看著玉牌之上的一個臨字,眼中盡是敬佩,奇門,可是要比器門還要特殊,那是六芳直屬的門地。
“辛苦你們在此守護了。”王豈目光如水,溫和的一笑。
七人趕緊回禮,道聲笑著。
王豈點了點頭,在身後人的目光之中,邁步而入,步入了武門之內。
此處早已是人山人海,聚集著向十殿而去。
王豈彙入人群,渡步觀察著四周的人,想要找到一些自己所熟悉的人,,隻可惜,看模樣,都是些弟子而已,不過王豈卻看見一個熟人,傲方的師妹柳然。
正被幾人的伴迎之下,向著第十殿而去,無疑,幾人都是男子,隻是看模樣不是一個門派的人。
掃視了一圈,王豈的目光還是落在了一身紫色天蠍短袍之上,他們正是天刹門,想起被公子羽所殺的那個天刹門弟子,王豈就有些提防了起來,因為,他們可是在打白雀劍的主意。
走過一條長長的台階,到達了第十殿的武場。
三字淩厲如劍,牌匾高掛。
巨大的所在紅白相間,清晰可分,莊嚴的氣勢配著站在十殿之上的眾人,居然讓這整整的四千人鴉雀無聲,相繼站立著,等待開場。
王豈摸了摸鼻子,六芳還真膽大,如此大的盛會不邀請劍極盟就算了,碩大的所在但是居然還沒有留下一個座位,還真要讓自己掌握這一切,這個女人,日後真是個人物。
看來,無論你是多麼揚名的人,隻要不接受太一宗的邀請,就是個屁。
王豈苦笑著邁步走上了第十殿的武場,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了台座,坐到了屬於他的位置。
太一宗的代表席。
雖然無聲,但是卻能感覺到眾人眼中的變化,王豈是全場矚目。
早已聽說知曉這次會有奇門代表,在太一之中已經是場驚訝了,可隨後傳出,此人是李白的傳人徒弟王豈之時,所有人的心,都安靜不下了。
桑白雀的傳承,他是否會呐!都在拭目以待。
王豈沒有在乎他們的目光,隻是在人群之中掃視著,突然他發現了四條不同的視線。
長歌門的任雨箏,同樣是記憶中的那般紫紗紫衣,俏美的嬌軀讓人迷戀駐足,她看著王豈,眼中深沉如潭水一般,星光點綴,閃爍不定。
嵐劍閣的傲方,柳衣背手而立,看著王豈,微微一笑,似乎眼中帶著幾分善意,但王豈卻知道,他這隻是暫時在示好而已,如果出現一絲的弱點,他必定一劍封喉。
這人黑衣黑服,身側一個青衣女子隨身而立,目光帶著幾分笑意,似乎看見了王豈將目光轉向了他,對著王豈伸出了一隻剪刀手,不錯,此人正是李歡尋。
這還真是讓王豈驚訝了,這廝居然來了。
最後的一人,在人群的最後,要不是射來的視線攝神入骨,王豈還真的是看不見,那珍小的身影目光始終一動不動,停在王豈的身上,仿佛隻要錯開,便永遠看不見了。
“江子。”王豈看著她,心中不知是何種的感情,何種的情緒。
“隻是哥哥就足夠了嗎?”耳中昔日六芳的話,還在腦中回響,重合著江子的身影,江子的點點滴滴。
江子一眼萬年,紅唇輕啟,不知說出了如何的一句話,王豈卻隻能看到,聽不到。
“太一宗大試,現在開啟。”六芳清冷目光掃視場地一圈後,停留在了武場的中央,緩緩說道。
清澈婉轉的碎玉冷聲,如同一把鋒利的音劍貫徹透過了全場。
隨著她的一句話,這場盛大的帷幕,拉開了。